土地上

    “谢谢大家，谢谢各位朋友，真的，我今天特别高兴，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候，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心里高兴，我心里自豪，今天，你们为我们河津营村，上下长子营村和其他各村的父老乡亲们出了气，解了恨，你们真是太好了，太伟大了，你们就是这些父老乡亲的恩人，真是，我也自豪，真是，在今天的这一战斗中，我也出一把力，我心里舒服，心里美，我真想唱几句，虽然嗓子没有马长礼先生的响亮，可是我可以无愧地说，我唱的还是可以的，刚才，咱们的队长说，他父亲说我会唱京剧空城计，那还是在一年多以前，我们老几位在一起，在采育十字街东边那个饭店里里，我们老哥几个高兴了，我乘兴唱了起来，好，今天，我比那天还高兴，我也给大家亮亮嗓子，看你们张叔唱的空城计怎么样，你们有的人可能听过马连良先生唱的这一段，请你们闭上眼睛听一听。我唱和的马边良唱的是不是一样，说笑话啦，我怎能跟马连良比呀，好，闲言少叙，请各位听好，空城计里，我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评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

    。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

    算就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

    东西征，南北剿，保定乾坤。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

    我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城楼我亮一亮琴音，

    哈哈哈。

    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张奎元沉稳刚柔，豪迈的嗓音一下把屋里人吸引住了，人们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两眼直直地看着张叔听的，待张叔唱完后，才有人想起，应该拍拍手祝贺祝贺，赞美赞美了，屋里顿时响起了长久不息的掌声。

    在这个晚宴上，又有几个人唱了几段，还有人说起了快板，这十三个人一直欢笑到很晚。

    第二天清早，张奎元醒来后朝外屋走来，见王小来正撅着屁股在朝灶里添柴火，锅里里“腾腾腾”昌着热气。

    “噢，小来，起的够早的，烧这么多水做什么？”张奎元笑眯眯望着王小来朝他问道。

    王小来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脸儿通红，两眼欢喜地望着张叔，说：“我是想把水烧热以后，等队员们把鬼子的衣服和伪军的衣服脱下来以后，放在几个盆里把那些脏衣服洗洗。”

    “还是小来想的多，想的好，真比一般的女人想的还周到，”张奎元迈首棒桔到王小来身边，拍了一下王小来肩，赞扬着王小来后朝门外走去。

    王小来听了张叔这些话，心里很是高兴，可当他听到张奎元说到女人这两个字时，心里怔了一下，脸儿立刻有些发热。

    人们起床后，都把身上穿的鬼子衣服伪军衣服脱了下来，各自回家去了。

    殷耀亭把王凤启哥三留下来，和王小来一起把那些鬼子衣服和伪军衣服洗了起来。

    当王凤启刚刚把鬼子带血迹的衣服放在了热水盆里时，王小来一声喊住了他：“王哥，那可不行，带血的衣服必须放在凉水时里泡着，泡一段时间以后，用肥皂搓搓。

    王凤启一听这话，乐了，笑着望着王小来说：“王小来呀，王小来，我看你比大姑娘懂的还多，你一个大小子，怎么就知道带血的衣服得先在凉在里泡一泡呢？”王凤启笑眯眯睢着王小来说。

    王小来一听这话，立刻板起了脸，：“谁象你呀，傻狍子似的，什么也不懂。”

    王凤启一听王小来说出这样刻薄的话，一下显得很惊异，他两眼直惺惺地看着王小来。仿佛今天才知道，王小来原来是这样一个说话不讲情面，而且还特损的人。

    王凤元和王凤祥听到王小来对哥哥说出了这样的话，也觉得意外，都惊异地睢着王小来。

    殷耀亭看到这哥三这个样子，一下笑了起来，朝满脸不高兴的王凤启说道：“大兄弟，不是大哥我说你，你怎么能把王小来和大姑娘比呀，你跟王小来待的时间不长，你不知道，王小来最不爱听人家拿他和大姑娘比啦，谁要是拿他和大姑娘比，他就特烦，有一回，他家里的人说他比姑娘还大姑娘，他自己躲在屋里哭了大半天，他这人虽然说话办事比大姑娘还知道的多，可他就是怕人说，今天说你跟傻狍似的还是给留了面子呢，没骂你个狗血喷头，他就算你留着情呐，王老弟，你就知足吧！”殷耀亭笑着用力地拍着王凤启的肩膀。

    王凤启被殷耀亭劝的拍的禁不住笑了起来，看着王小来说：“小来呀，小来，你真够意思，哥我算服你了。

    说着，几个都笑了起来。

    几个人把这三十多身鬼子和伪军的衣服洗干净之后，又把这些湿衣服摆在了小院东西向拉起的，拴在两边小树干的绳子上，王凤启哥三赶着马车回了家，殷耀亭和王小来也回到了青云店。

    当他们来的家里时，正赶上家里刚要做中午饭，见他们俩人来了，母亲又在刚刚舀进面的面盆里舀进了一瓢面，和了起来。

    王小来见伯母在和面，也走过去放下案板，拿起两颗白菜剁了起来。

    “哎呦，小来，你可真爱干活，刚到家就帮我干活，知道心疼我，耀亭，你瞧人家小来多有眼力签，你瞧你，到了家就朝屋里板登上一坐，什么活也看不见。”母亲夸着小来，批评着殷耀亭。

    没想到，母亲这样夸了王小来，王小来心里却不怎么高兴，他两眼低垂，慢慢地切着菜，眉头紧促，仿佛有很多苦处说不出来。

    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了，今天父亲殷国栋特别高兴，听了殷耀亭说了昨天调鬼子伪军离山这事以后，心里真是太痛快，太高兴了，虽然，他昨天就听街里有人说，鬼子和伪军，不知道为什么了也不知是谁打的，鬼子到了永和庄南口，遭伏击的二十多个鬼子，一个没活都死了，后来，二十多个伪军到了永合庄南口，也遭到了伏击，也没活一个，一下把那么多鬼子，还有那么多伪军全给打死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有人欢笑地说：“也许真来了天兵天将了，看这些鬼子太惨无人道，太不是人了，来惩罚惩罚他们，他父亲虽然觉得这些话有些悬乎，有些太那个了，可是他真是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干的，真是替天行了道，当他听到儿子说，是他们“化整为0”小分队干的，一下朝殷耀亭翘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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