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

    这一个一个无情的巴掌，一下激怒了张美如，他大声地咒骂着两个鬼子，愤怒的骂声引来了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山岛，他双手倒背着，双眼蔑视着两眼凶光，张着嘴巴，喷着唾沫的张美如。

    见到山岛来到面前，张美如激情愤发，更加大声地朝山岛大骂着：“小小的矬鬼子，你是人吗？你连猪狗也不如，你凭什么来到我们中国，到中国来烧杀掠夺，你人小心黑，心狠，想吞并我们中国，纯粹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八格亚路！死了死了的，”鬼子瞪着眼珠子，，大声叫嚷首，胖胖的手掌，“啪啪啪”打在张美如颠抖痉弯的脸上。

    “小鬼子，甭看你现在狂，现在欢你也是坟地的狗不是好欢？你是秋后的麦蚱，没几天蹦头了，”张美如把脸转向山岛，大声的问着：“山岛，你这个猴一样的家伙，表面看你象文明人，其实你是披着羊皮的狼，你的心挖出来狗都不吃，你活在人世间，真不如死了，你祸害人民，早晚不得好死，明天一出们就让车给撞死！你在做孽，不得好死！早晚叫人们千刀万剐，四马分户！”

    山岛站在那儿，实在忍无可忍，他双眼瞪着张美如，颤抖地手指着张美如嚷道：“按住他嘴，不让他再嚷了！”

    两个胖鬼子一人扳着张美如的脑袋，一人用手死死的按着张美如的嘴。

    张美如拼命地摇着脑袋，嘴巴左来右去，无论胖鬼子怎么用力扳，也堵不住张美如的嘴：“山岛，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白长了一个脑袋，都不想人应该干的事，你白长了一个嘴巴，都说不出人应该说出的话，你们日本人，怎么会造出你们这一代，这一不属于人的一代，这帮混蛋的代，这帮狼心黑心的一代！”

    “巴格亚路，快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割下来，！快、快、快，别让他再说话了，”山岛跳起来愤怒地嚷道。

    两个胖鬼子听了张美的的咒骂，也是羞得无处藏身，气的浑身颤抖，听到山岛的叫嚷，赶忙拉开抽屉，拿出牛耳尖刀，连蹦带跳地来到疯狂的张美如面前，一手扯住张美如的长发，一手将雪亮的刀桶进张美如的嘴里，另一个按住张美如脑袋，那个鬼子另一只手探进张美如的嘴里，捏住舌头，小刀横地一拉，肉乎乎的舌头拉了下来，那个鬼子“哈哈哈”狂笑着攥着那个血淋淋的舌头朝山岛走了过来。

    山岛望着那个鬼子攥着的舌头，“嘿嘿嘿”冷笑着。“张美如，你的还嚷吗？你的还骂吗？”

    这时，只见那个鬼子抱着脑袋，朝这边走来，嘴里大声嚷着“什么的干活，死了死了的”

    原来，张美如被割去舌头后，血从舌根上向外涌出，张美如的嘴一张一合，大口大口的向外喷吐着血，殷红的血喷在了鬼子的头上身上。

    山岛望着张美如疯了一样，嘴一张一合的向边喷着血，便跳着脚指着张美如朝那鬼子命令着：“你的，赶快把他的嘴唇统统割掉，统统割掉！”

    听到山岛的命令，两个鬼子一齐奔到张美如面前，一人按住张美如，一人拿着牛耳尖刀，攥住张美如的一片嘴唇，猛地一割，一片嘴唇割了下来，递给了山岛，接着，那个鬼子把张美如那片嘴唇扯住，猛地一割，拉了下来。

    血从伤口上涌了出来，这个糊满鲜血的环刑，痛苦蠕动着，蠕动着，撕裂的钻心疼痛又使张美如晕了过去，他那吊着的身躯卷曲的象蛇一样，扭动着。

    “把他的锁骨用铁弹穿起来，吊在柁上，快快地，快快地”山岛惊骇地看着扭动着的张美如，他头顶上解着的绳子有些细，他深怕这个张美如不停地扭动，把那个绳子拧紧了，拧断了便赶忙命令那两个鬼子，拿根铁弹把张美如的锁骨穿上。

    那两上鬼子赶忙向外跑去，过了不会儿一个胖鬼子手里拎着一根八号轶弹，来到张美如的面前，向上解了解，因为张美如的身子是吊起来的，这个鬼子的个儿又矮，无论如何解不到张美如的锁骨处。

    “拿凳子的给，拿凳子的给？”山岛指挥着那个鬼子，那个鬼子跑到外边，把办公室里的椅子搬过来放在张美如的面前。

    另一个鬼子，不知从那儿找来一根火通条，站到了椅子上。

    那个鬼子在下面按住张美如的身子，另一个鬼子用铁通条顺着锁骨边儿用力捅了进去，伸手朝那个鬼子接过轶弹，顺着通条捅的洞穿了过去，拧了几圈儿，又把别一边的锁骨用轶弹穿过去，两根轶弹头拧在了一起，向上从柁上绕了下来拧在了一起，昏迷的张美如用穿过锁骨的轶弹吊在了柁上。

    不知过多久，张美如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痛苦地呻吟着，一陈刀割针扎的疼痛又令他昏了过去。

    山岛吃完了中午饭，睡了一个午觉后，倒背着手来到刑讯室，眯着眼看着吊在柁上。血淋淋的张美如，他在屋里慢慢走着，走着走着停了下来，朝那个鬼子慢慢说着日本话，大概朝他交待着什么。

    山岛说完后，只见那个鬼子立正站好“嗨”了一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鬼子带了三个鬼子来到山岛面前。

    山岛指着张美如朝他们说着什么，说完之后，那几个鬼子一起来到张美如面前，一个鬼子站在椅子上，别一个鬼子抱着张美如的身子，那个站在椅子上的鬼子用钳子剪断在柁上的铁弹，又解开了栓在柁上的绳子，两个鬼子一前一后把张美如抬到了院子里。

    这时，院里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两个鬼子把张美如放在了车里。

    军车开出警察所，向庞各庄街外驶去，汽车的颠簸晃动使昏迷的张美如醒了过来，他极不情愿睁开眼睛，车内的昏暗，车外的白亮剌的他惊往了，他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晃动着脑袋。

    “队长，他醒啦：”一个鬼子惊嚷着。

    “醒吧，让他最后看几眼这个世界”山岛冷笑着。

    这剌耳的声音惊醒了张美如，“他们要处死我，”他悲哀地想着：人生在世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是呀，人到什么时候都有这么一天，只是早晚的不同”他这样在心中宽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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