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

    殷耀亭说：“因为我爷爷恨当官的，也恨当兵的。”

    “那你爷爷为什么恨当官的？也恨当兵的？”王小来颇有兴趣地朝殷耀亭问道。

    “这话得从我爷爷小时候说起。”殷耀亭一边走路，一边和王小来说起了他的爷爷。

    我的爷爷叫殷德魁，他们有兄弟三人，我爷爷是老大，二爷爷叫殷德生，三爷爷叫殷德元。

    我老爷子叫殷国宝，会些武功，人称殷太公。经常教我大爷、二爷和三爷他们一些武功，在这哥三个当中，惟有我爷爷殷德魁从小好使枪弄棒，用心地跟老爷子学习武功。

    “我们家在青云店，可在善台子还有祖坟和田产。离家太远，管理很不方便，于是，就在坟地旁，林木间建起三间房，这三间房是半地上，半地下的。为的是照看祖坟，林木和大秋麦秋来人干活躲风避雨用，平时也不常住人，周围的人们都叫它殷家窨子”

    由于这地方比较僻静，离村较远，那时的社会比较混乱，经常有“马贼强人”出没，在此落脚。

    一天，来了个双目失明的老头，在窨子里住下，殷家怕老头出事，劝老头快走开，老头说：“不怕，不怕”怎地也不肯走，只好任他住下。

    自那瞎老头住下以后，先是马贼又来了，仍想在那落脚休息，结果栽在瞎老头手里，后来善台子村有四个小青年，好耍钱，一天晚上把钱输光，还欠了别人的赌钱，于是就去殷家窨子偷钱，结果也栽在老头手里，从此传出“殷家窨子——邪门。”

    殷家父子听说以上这两件事，顿觉奇怪，我的老爷子想大儿子殷德魁，从小好习武，练得一些拳脚，但不得明师指教，觉着瞎老头是个高人，必有绝技，何不请到家里做师父教儿子武艺呢？和我老太太和我爷一商量，都同意，而且我爷特别高兴。

    这一天，老爷子备了一份厚礼，带儿子到窨子去见老头，老头推辞说：“我是个马马虎虎失明的废人，有何能，何德敢为贵公为师。”

    我爷那时虽年龄小却生来聪颖，见老头推辞，忙跪倒说：“师父切莫推辞，弟子愿拜您为师。”

    老头忙说：“且莫如此，且莫如此。”

    我爷长跪在地，再三恳求。

    老头看殷家父子来意真诚，说：“好吧！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老头问殷德魁：“你现在学得什么武功？”

    我爷平时学得几趟拳脚几路枪棒，如实向老头说了。

    老头说：“我这有一马杆，可作枪棍，用你平时学得最精的武术来打我，不可留半点情。”

    开始，我爷不肯。老头说：“就这样，不然我就生气了。”

    我的老爷子也会些武功，倒也想看看，就对儿子说：“不尊师命为不敬也。”于是，殷德魁拿起马杆说声：“师父，接着。”动手就打。

    老头没有眼睛，左躲右闪，殷德魁浑身的解术都用尽了，也沾不着老头的身边。不知怎的，殷德魁倒闹了个趔趄，马杆跑到老头手里去了。

    老头又说：“我这马杆贴在你身上，你屋里屋外随便跑跳，马杆一离你身，就算你赢了。”

    说着，老头把马杆贴在殷德魁身上，殷德魁在屋里屋外，前蹦后跳，左滚右翻，闹腾了好一个时辰，也离不开这个马杆。

    我爷收式停步后，再次拜师父。在我老爷子的盛情邀请下，瞎老头同意随殷家父子回家一叙。

    回家后，将老头请到上房，让到上坐，看茶，备酒。边喝边叙，小德魁在下  恭敬伺候老爷子说：“未敢动问高师，尊姓大名，何方人氏？”

    老头回答：“贱姓张，名家祥，祖居山东。”

    张老师在我家未住三五日，便带着我爷回到窨子中，练功学艺。白天读书夜间练武，方形相得，一连五年，我爷苦学苦练，很有成绩。武功，轻功和气功都入了境，八卦剑最为出奇，腿功力扫千斤，轻功走路如飞，气功学会点穴等功夫，入境离精通运用自如还有一段距离，在老师指点下，他又苦练三年，我爷爷学了八年武功，功夫确实不凡了，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老师家长都很满意，张老师出游去了。

    我爷爷学得一身武功，浑身本事，想为国家效力。

    当时，青云店有个刘廷相，在京城探访局谋事，经刘举荐，我爷进了探访局，此事在北京传开，都说探访局来了能人。

    时过不久，在探访局对面，一家王府失盗还  伤了人。

    据报告人说：“是三个蒙面人所为，盗走金银珠宝，价值不下万两。”

    光绪皇帝闻知此案大为震怒，说：“朗朗朝坤，京城之内，竟出如此大案。”传旨探访局，十天之内破案，擒获贼首。

    探访局大小头目，都感到很棘手，无奈，在北京城内四处布下侦探人员，探听贼人下落。

    有人讲：“此案是朝探访局来的，也有人说，是冲殷德魁，我爷爷来的。

    此话传到探访局总案候德山大人耳中，他想，都说殷德魁有本事，这次正好看看他的本事真假。

    于是，总案候德山招见刘廷相，殷德魁等办案人员说：“听说殷老弟武艺高超，智敏过人，来此未能施展，这次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命你主办此案如何？”

    殷德魁赶忙跌倒说：“多蒙总案大人夸奖，小的初来乍到，请大人另择能人，小的尽力帮忙就是了。”

    总案沉吟半晌说：“这样吧，刘廷相和你共同主办，办案人员任你二人挑选，如何？”

    刘廷相殷德魁无法推辞，只好承担下来。根据多方侦察，根据手忙脚乱的武器，作案方式等断定是由西山霸主，绰号叫恨地无环铁霸主所为。作案后躲进西山八大处山环里去了。殷德魁，刘廷相及帮办赛飞燕三人，亲自去西山探察。

    再说恨地无环铁霸主，原是个打铁的出身，后投高师，学了一身武艺，轻功也很好，娶了两个夫人，都能飞檐走壁，武艺高强，称霸一方。

    一时他们并不多作案，和皇家还有些往来。这次一方面手头有些紧，另一方面作此案是要给探访局一个难堪。金银珠宝到手后，好不高兴，一些世稀珠宝，选两件孝敬了干爹太监李莲英，其余任凭两个夫人选用，饮酒作乐。

    铁霸主想：“凭他和皇家的关系，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皇上限探访局十天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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