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侑士你看,云泱的眼神都变了哎!她是不是有什么杀手锏?”岳人指着已全神贯注在比赛上的未云泱问道,看上去很有气势呢!
忍足摇摇头,“她自己说了,赢不了的……”
迹部先发球,他见对面的人摆出了一幅全力一搏的架势,猛地扬眉。“哼,有趣!”
抛球、跃起、挥拍——
未云泱几乎在第一时间跑到了落球点,扬手挥拍!球拍与球接触的一瞬间她突觉虎口阵痛,接着手臂窜起一股酸麻感……
“啪嗒——”球拍脱手,那颗球滚到了远处。
“15/0!”
忍足抚额长叹,“迹部着家伙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啊……”竟然使出全力没有丝毫手软,真狠!
一旁的岳人已然看呆了。
这就是她的水准……?那之前的架势都是骗人的啊……?!
未云泱怔怔看着自己脱拍的手,表情有一些纠结,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么?她默默捡起球拍有些愁眉苦脸。糟糕,若以这种形势,她还来不及用那招就被迹部的力量给打趴下了。浑然不觉那一头的迹部也正狠狠瞪着她——
本大爷居然还和这种人较真了……
迹部郁闷了一阵发第二球,这次未云泱接到了球回击了过去,触球的一霎那她就知道迹部收敛了力道,不由短吁口气,不然被几个发球干掉实在太没面子了……
夕阳逐渐西下,傍晚的风吹来几丝凉意,球场边上的几人早以看的目瞪口,完全被某种不合常理的现象给堵得没了声音。
这场差距悬殊的比赛,竟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局面……
“……侑士,为什么迹部每次都往云泱手边打?”岳人匪夷所思的问。
迹部发的第二球僵持了很久,久到慈郎都撑不住靠在冥户身上睡觉去了,这球还迟迟不落地,因为迹部每次打出去的球都在未云泱最好的接球位置上,而未云泱的每次回球很轻易的就能被迹部接住。
忍足推推眼镜,静默了一阵,“与其说是迹部把球打到她的手边,还不如说是她每次都能预测到落球点……”
“怎么可能?!”岳人不信的嚷道,旁边的冥户也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此精准的接球和平庸的回球实在相差太多了……!
这一点他也想不通。目光再次移到未云泱身上,只见她脸色惨白汗水涔涔滑落,一双如墨的眼凌厉而专注,但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对手身上,却能预见迹部下一步的动作,说她是在比赛,倒不如说她是在和自己较劲跳着独舞……他把视线移到迹部身上,那家伙应该也发现了吧……?
又来了!
迹部挥拍欲击出球,一抬眼就见未云泱已站在他想要落球的位置,这时要临时改变方向已经不可能,于是一击击出她总能稳稳接住球,再毫无惊喜的打回来。
只是未云泱的体力显然远远不能和他比,这样时间一长,她跑动的速度滞后,接球不稳,好几次甚至险险摔倒。
洞察力如迹部,怎会看不出未云泱的体能和精神已接近极限?但是他的目的并非要打败她,况且他想试探的东西也已差不多有了眉目,心念一转,做出了动作——在挥出球拍的时候增加了力量!
早已体力透支的未云泱接到球后球拍即脱手,人也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
迹部注视着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的未云泱,说:“不打了!本大爷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
未云泱吃力的抬头,望着他被夕阳染红的俊朗面容,眉眼间似是不削,却隐约透露出几分担忧。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细想他是被自己的状况吓到了,或是有其它更深的原因在里面。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发酸发胀,冷汗涔涔,喘气的时候忍不住的干呕起来,好像在多喘一口就要昏倒的样子。
“云泱!”忍足跑到她身边将她抚靠在身上,一手按住她的腕动脉测量脉搏,似乎没什么问题,但眼见她这幅模样,还是说:“去医院吧!”
未云泱抓住他的胳膊,勉强压下恶心感,说:“不用,送我回家。”
“可是……”
“送我回家。”她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声音虽弱但很坚持。
忍足无可奈何地看向迹部。
他死死盯住未云泱苍白如纸的脸,“我派车送她回去。”
把未云泱抱上车时她已经昏睡过去,显然忍足还不放心,上车前又问迹部,“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她既然这么倔,你把她送回去就是了。”
“那你……”
“你送她,本大爷还有事。”他淡漠地道。
他无奈地推推眼镜,上车。刚要关上车门,慈郎和岳人一溜烟的钻了进来。
“我们也去!”
“嗯!”
“你们两个……”他苦笑一下。又回头看了眼神色漠然的迹部,对司机说:“请开车。”
迹部望着车缓缓驶出铁花大门,转个弯便看不见了,他依然站在原地盯着车子消失的门口,陷入一种沉思和迷惘。
桦地走到他身后,平直木讷的语调缓缓地说:“她……很像。”
没头没尾,他却听懂了。“你也觉得很像?”
“wushi。”桦地回答。
迹部依旧望着门口,轻勾了一下唇,惋惜又有点讽刺:“可惜她叫未云泱。”
慢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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