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与虞(舜)……时人始有画,则舜妹敤首也……。宜之造化在心,别具神技……或谓中国画祖,实为敤首者。”)
大家对嫘首的画称赞了一番以后,就进入了正题。所有在场人等,首先要对先圣先师行释奠礼。庠师们拥着帝舜,让帝先行,帝道:
“不可以,今日若在朝中宗庙,当然以我为先。今日之事,是在庠舍之中举行,诸位庠师当然应该为先。”
庠师们怎么也不肯为先。帝舜道:“咱们倡导礼仪,就必须以礼行事。按理说,诸位是教化百姓的,我是治理百姓的,其实职任都是相同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今天在庠舍,你等是主,我们是宾。咱们既然提倡礼仪。就应以礼而为。先主后宾,大家说对吗?”
那些庠师们推辞不过。只好列起队来,走到了先圣先师的像前,恭敬地行礼释典。
倾刻间,乐声大作,礼仪隆重。
庠师们礼毕退下以后,帝舜率群臣走到了先圣先师的像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释典。
紧接着一项,是行拜师礼。司礼将众庠师安排在上首,西向而立。让众庠生站在下首,面向庠师行谒师礼。
一切礼仪完毕以后,帝舜走到庠师们的中间,恳切地勉励了庠师们一番,然后与庠师们一一稽首行礼、告辞。
视庠典礼结束以后,帝舜便与众臣离开庠舍回朝。一朝臣乘间问帝舜道:
“今天在视庠之时,帝对那些庠师们是否太客气了?这样做与礼不合。”
帝舜道:“你说错了,恰恰相反,不这样才与礼不合呢!”
那朝臣道:“愿听教诲!”
帝舜道:“首先,咱们和庠师同样都是人,人与人间应是平等的。咱们起码应以人与人之间的礼节对待之。其次,咱们和他们,都是履行职务之人。咱们履行的是管理之责,他们履行的是教化之责。本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么,咱们视庠到了他们那里。他们为主,咱们为客,礼应如此。现在,咱们既然重视教化。就理应尊重庠师。我之所以那么做,一是按理本应那么做。二是让那些学童们都看看,帝王都如此敬重庠师,他们就更应该如敬父母一般,不能含糊。三是让庠师们知道其肩上的担子很重。教化期间,他们也就不敢稍有苟且和溺职了。”
帝说完了这番话,转身面向大家问道:“诸位以为我的话有道理吗?”
大家听罢,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帝之英明,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都连连点头称是。
视庠结束以后,帝舜回到宫室以后,觉得有点累,就躺下来歇息一会儿。身子在那歇息着,脑子却静不下来。整个视庠的过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他的心里很满意。敤首画的那些历代先圣先师的挂像使他更为欣慰,画技高超,无以伦比。他觉得,庠舍挂像应该在以后坚持下去,应该把这种尊师敬祖的活动永远流传下去,寓教于其中。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猛然冒出来一个古怪的想法:“让小妹给自己设计一件衣服穿上。”亲政以来,他深深体会到天子上法乎天,高高在上,一举一动关系非常重大,言行举止都会影响到整个天下。当然,天子的服饰也是非常重要的。想到这里,他便在脑子里开始勾勒衣服的设计。
经过好长时间的思维,一幅画图在他的脑海里粗略形成了,在这件衣服上,要体现十二个方面的内容:日、月、星辰取其“照临”之意;山,能行云雨,人所仰望,取其镇重之意;龙,变化无方,取其神;华虫为雉,文采昭著,取其文;宗彝,为宗庙祭器,绘虎、 二兽,取其祀享之意;藻,水草之有文者,取其文,取其洁;火,取其明,取其炎向上;粉米,即白米,取其洁白能养人;黼作为斧形,刃白而銎黑,取其能断之意;黻(fu),取臣民背恶向善之意,亦取君臣离合,去就之理。如何分布他却不能设计。只能让敤妹去构思了。
次日,帝舜将敤首唤来,向他说明了自己想做一件衣服的想法。
敤首问道:“不知哥哥想做一个什么样子的衣服?”
帝舜把自己的构思给敤首开列出来。敤首看到哥哥开列的十二项内容,不得其解,笑着说道:“按这个设计,这件衣服做出来肯定很花哨。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呢?”
帝舜解释道:“兄添为天子,天子上法乎天。日月星辰取天子高高在上、照临无私之意。天子的一举一动关系非常重大,应静多动少,庶几才能镇压的住。静而能镇,莫过于山,所以取山。天子言行喜怒,不可以让臣下窥测明了,否则会有揣摩迎合之弊。龙是飞腾神灵,叱诧风云,变化莫测,神圣之物,所以要用这个龙。宗彝,虎蜼也。虎蜼是一种长尾猿猴,巢于树,其性孝。老者直居上,子孙以次居下。老者不多出,子孙居下者出得果,即传递至上,上者食,然后传递至下,下者始食;上者未食,下者不敢食也。兄依善治世,百善孝为先,取其孝也。藻华虫的羽毛五彩缤纷,非常好看,我想取其文彩。取藻和华虫有点缀之意。小妹以为如何?”
“太精彩了!小妹一定不负兄望!”敤首听罢,对兄长的思维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愉快的接受了帝舜交代的任务。以后的日子里,敤首放弃一切,全神贯注地为兄长制作衣裳,她花费了九九八十一个昼夜,终于做出了一件绝世之宝,献给了帝舜。
当帝舜穿上这件帝服之后,满朝哗然,文武赞口不绝!朝堂上取得一致意见,让帝舜穿上帝服郊天祭地。郊祭以后,帝王穿龙袍便成为定制(袍定制一直沿袭到清朝结束)。
第二年春天,照例又是儿童入学之期。帝舜与君臣商议道:“教孝教悌,明礼习让,这种科目固然是做人基本的要事,但是恐怕将来有两种缺点:一种是关于儿童本身的,专让静,不让动,身体发育恐受影响。一种是关于国家前途的,专尚文,不尚武,民气逐渐委靡,易流于积弱。这两种流弊似乎不能不预先防到。”
群臣听了,都以为然。于是大家讨论起来,有的主张增加射箭一科,有的主张增加御车一科,纷纷不一。弃建议道:
“射、御二科应该加上。射可以观德,可以习勤,不但能够养成武士,而且仍不失教育原则。这两科适宜于年长的庠生,若是幼年庠生则不可,他们体力未足,恐怕不甚相宜。现在规定七岁入下庠,十五岁人入上庠。七岁的儿童,叫他射御,固然万万不能胜任,就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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