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皱起问自己“你这是怎么了?”
陈来再也按耐不住,冲口而出就解释道:“不是小的逾越,那些莲子是八王爷给赏的。是良妃娘娘慈悲,知道我们被欺负了,命八王爷不莲子赏给我们的。”在旁的何靖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屋里其他人,说是人精,一点不假,即便是刚才对东宫忿忿不平的王浩,当听到八王爷三字从陈平口中吐出时,面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不过很快敛起,再望已经神情如常,其他人更是幅事不关己样。
“嗯。”魏珠听完,还是刚才那波澜不兴的样子,只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何靖则脸色发青,瞪着陈来,觉得自个这徒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让何靖头痛的是,一会该如何告诉胤禩等人,今日这事全被魏珠搞黄了。可他仍旧摸不清魏珠的底,到底魏珠是因为效忠皇帝,而对东宫有所回护,还是根本就是支持东宫,何靖还是弄不清楚。
一如胤禩所说,魏珠常年贴身伺候皇帝,一旦错判魏珠的用心,就可能为自己招惹上个极难对付的敌人,这并不是胤禩等人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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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宫中退出,魏珠先回了趟宫外的家,换过身衣服,独自悄悄去了琉璃厂大街。
魏珠来到时,刚好撞上齐白进屋换冰盒。坐在窗前,张鸡翅木如意云文扶手椅上的胤祯,翘着脚手里捧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连额上已经热出汗珠也没为意。齐白蹑手蹑脚地把冰盒换过,魏珠拿起冰盒旁放着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扇了起来。
屋里没有一下变得凉快起来,只是等你意识过来后,屋内已经没了刚才那股闷热感,这份伺候人的功夫,别说在宫外就是宫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办到。 等胤祯把正在看着那页书看完,这才抬起头对魏珠道:“他们找上你了?”
“十四爷果然神机妙算。”魏珠毫不掩饰对胤祯的佩服。
胤祯听了只摇头说:“倒是叫你为难了。”
“不,十四爷是在救奴才的命。”魏珠很聪明,贴身伺候玄烨,让他比其他人,有更多机会,也更需要,揣摩玄烨的心思,所以当胤祯稍做提点,魏珠已经知道,胤祯指给他的是条明路。无论何时何地,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他们只要也只能爱其所爱,恨其所恨,安分守己,尽忠职守。
只要皇帝没有公然对东宫不满,那作为皇帝贴身侍从的魏珠,在面对东宫事务时,就应该竭尽全力去维护东宫,因为这些看似维护东宫的举动,实质何尝不是在维护皇帝。从前梁九功之所以荣宠不衰,凭借的就是这点用心,今日他魏珠不但得学着这样做,还得比他梁九功做得更好。
“十四爷,看何靖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开始按耐不住。奴才是不是该想个法子提醒提醒殿下?”魏珠想提醒胤礽,主要还是在为胤祯盘算。谁都知道,胤祯为胤礽办事,若胤礽被人陷害,胤祯不见得能逃过。
胤祯把手中的书合上,递给身旁的齐白,站了起身,通过窗棂,望着院中的花架,好一会才转头望着魏珠说:“你以为这些事能瞒得过殿下。”
魏珠不禁一阵发寒,难道说他们所做的一切,胤礽这太子都看在眼里?那何靖的别有用心,他的有所保留,这时必定已经全都暴露在胤礽面前,胤礽会放过他吗?胤祯望见魏珠双眼闪过的惊骇,面上泛起个淡淡的微笑说:“别怕,不是还有我在吗?”
不知怎么地,魏珠总觉得胤祯的保证,特别能让人心安,所以马上就说:“是,奴才谢十四爷。”
“我让你若有机会,不要忘了点醒何靖等人。你可有照做?”胤祯淡淡问道。
“奴才已尽力而为,不过只怕他们都是顽冥不灵之辈。十四爷的良苦用心,他们未必能体会到。”魏珠不想胤祯他日为此事太过失望。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胤祯低沉道。魏珠听得出来,胤祯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心底只怕还是想再拉那些人一把,试图把兄弟们拉离漩涡,但这事正如胤祯所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一相情愿之下,任你再神机妙算,也还是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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