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顿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大男孩,似是确认一般,愣了一会儿才以询问的口气道:“洛医生?”
只见男孩精致俊逸的脸庞上依旧是一如刚才的冷漠的表情,只略一颔首,礼貌,却生疏。
年过半百的陆医生却突然激动起来,眼里都闪着亮光,深沉的嗓音满是感慨,“久仰久仰!去年在年会上见过你一面,原想找机会细聊,却没在之后的宴会上见到你……”话锋一转,指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语气轻松带笑,“木公子与你是?咳,既有你在,哪用得着找我陆某人……”
木妈妈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会?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男孩沉静地开口,“听诊器。”
“哦哦。”眼见陆医生将挂在脖子上的东西交到了男孩的手里。
然后愕然看到男孩迅速地用一边的酒精棉球将听诊器的几个要接触自己身体的部位一一消毒,才在耳朵上戴好。
紫舒无声地抿抿嘴,好吧,自家哥哥有洁癖,她一直知道的。
木妈妈眼看男孩一系列熟练的动作,俊逸脸庞上的表情,冷漠得让她心惊,却又专注得让她忽然觉得真的可以信赖。
整个病房安静到让人屏住呼吸,安静到几个年轻的小护士盯住此刻正在诊断的年轻医生时的激动心跳似乎都可以听见。
却偏有人打破这份宁静。
“你是,谁?”病号虚弱的声音,此刻却被四周的安静放大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片静默。
“你,是,紫舒的,哥哥?”木沢杨喘着气问,坚持地想要确定。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静默。在他身上依靠听诊器上下其手的男孩,专注地似乎眼前只有手中听诊器下那一小部分肉体,完全无视他脖子以上那部分投射的信号。
“是,他是我哥哥。”
听到柔柔亮亮的声音,木沢杨笑起来。虽然躺着看不见她在哪里,但是能听到,是她的嗓音。
“紫舒……”木沢杨喘着气唤道。
“闭嘴。”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男孩终于开口,语气却比毫无温度还冷了三分。
木沢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孩冷峻的眸子,除了医生专业的理性审视,更有一种强烈的冰冷的情绪,让他不得不服从,按捺住渴望看到紫舒的心思,闭上嘴。
明明,面前这个戴着听诊器的男孩,与自己是相仿年纪啊。
又一段静默。
男孩拿下听诊器,直起身。
“嘎!”众人往声源看去,却见是一个扭到脚的小护士,紧张地扶住床沿,盯着男孩的目光将一切都过滤掉一般,通红着脸说,“对……对不起……”
男孩面无表情道,“诊断报告。”
木妈妈的双手已经先于她的心绪,将包包里的病历和拍的CT片递过去。
直到男孩在病历上写下什么,又简短地吩咐几句,再然后丢下面前猛盯着他瞧的一干人等搂住那个天使般的小女孩不由分说地向外走,女孩想要与自己儿子告别自己儿子又对女孩着急的挽留一团不舍,陆医生带领护士们将他们送出门外……恍恍惚惚中病房里恢复清净,木妈妈心里却乱糟糟的。
唤起她清醒的是儿子的神色。怎么又回复到那般苍白失神了?
“扬扬。”坐在床沿,木妈妈抓紧儿子泛着冷汗的手,“告诉妈,你喜欢刚刚来的那个丫头?”
这一句像开关,木沢杨飘忽伤神的眸色忽的亮了,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木妈妈瞧见儿子忽然柔和带笑的面容,低声说,“妈也觉得,那个丫头挺好的。”
“妈……”听见儿子开心的声音,木妈妈抓紧了儿子的手。
撇过眼定定看向窗外。
心里有些想说的话消失在紧抿的唇角。
不知为何,当那个男孩一出现时,她便直觉这个女孩与自己的儿子没有可能。
即使女孩把男孩唤作哥哥,她依旧能看出男孩对女孩强烈的占有。这种强烈,以爱为名。
就连男孩临走前说出的那句让她忽然就放下大半个心的话,也明明显显是对怀里的女孩说出的。
“他没事。认真休息,可以康复。”这句牵系到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情的话,却柔柔的仿佛只为安慰那个女孩放心。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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