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车,早早等在门口的杨严就先对顾景清行了个大礼:“老夫谢过定王殿下大恩!”
杨严的表情当真是感激无比,他冲着顾景清深深一拜,这礼实在是极重了。
“杨少保客气了。”顾景清扶的恰到好处,刚好在杨严弯腰的那一瞬间将他搀了起来,时间拿捏当真是精准无比,“这是本王应做之事,杨少保是当朝老臣,这么说岂不是要折杀本王了?”
杨严就势起身,又拉过杨陌好一番嘘寒问暖,连小婵在一边站的不尴不尬,此时方觉得自己多余。反观旁边的吴涵烟倒是一脸淡然,毕竟并非常住于此,主人什么态度,对她确实不怎么重要。
幸好他们并不在门口多待,说了几句便进屋了,连小婵并非亲出,便先回屋了。走进久违的房子,连小婵心中暖洋洋的,秋兰正在屋子里缝补衣服,见她回来了,将手上的活撇下,眼睛竟是有些见红:“表小姐,你回来了!”
连小婵本来与她只是淡淡,确实没想到她这么惦念着自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的好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么些天,外面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秋兰拉住她的手叨叨,连小婵眼睛不觉也有些湿润,本来以为秋兰只是把她当做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却是真心惦念自己的,想想好赖也有个念着自己的人,连小婵心中感动难言,“倒是叫你担心了,本来就没事,何况还有定王殿下陪护,我们一路上顺当着呢。”
秋兰欲言又止,连小婵正待要问,秋菊大大咧咧闯了进来,话里半讥半嘲:“秋兰你倒是赶得好巧,表小姐刚一回来,你就过来献忠心来了?”
连小婵面色一冷,一反平时的明哲保身,倒是出口教训起来:“我跟秋兰说什么,轮得着你多嘴!大白天的不在院子里呆着,我倒是想问问你的忠心!”
连小婵一向是万事不理,秋菊她们说话就常常不重避忌,此时她突然发难,秋菊倒是有些下不来台了,只不安地将头低低伏下:“奴婢知错了,表小姐息怒!”
秋兰一向是个好说话的,此时见秋菊可怜,便主动替她求情道:“刚刚是我叫秋菊帮我去绿荷那边取花样子了,表小姐要怪就怪我吧。”
连小婵如何不知秋兰是替秋菊开脱?心里尽管不情愿,却也知道不能跟院子里的丫鬟闹得太僵,连小婵淡淡瞟了一眼秋菊:“先下去吧,没事别往其他院子乱走。”
“奴婢知道了。”见秋菊蔫蔫下去了,连小婵拉过秋兰,小声责问道:“你这样纵着她,她可不会识你的好心!”
秋兰只笑笑,不说话了。
连小婵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又多问了一句:“你之前可是说外边有传言?外边是怎么说的?”
秋兰瞧了瞧见屋里没什么人,这才有些忧心道:“外边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表小姐和小姐遭了祸事…”
可不是祸事吗?连小婵无奈叹气,这十几天的日子比她十几年过得还丰富多彩,相比起来,她还是更愿意回归自己以前平淡又无聊的日常。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啊…“都是外边的人乱传的,怎么能当真?”
“想来也是。”秋兰宽慰地拍了拍胸口,可眉间又多了些愁色,“只是小姐被赐给了靖王,倒真是…”
连小婵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才只一句:“姐姐她是个有福分的,我们何必杞人忧天?”
“表小姐说的是。”秋兰也深知这个话题不该深谈,便不再多说了,这时秋梅、秋竹端着晚膳上来了,依然是按照份例,不过看得出用心很多,连小婵怀中一暖,本想叫几人坐下来一起吃,但自知这样惹眼的行为传出去必然招人闲话,反而不好,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陌姐姐怎么样了?”连小婵抽着布菜的空余问道,本事没打算得到回答,不料秋竹却是笑嘻嘻道,“小姐正在前厅陪着定王殿下用膳呢。”
杨陌陪着顾景清用膳?是她听错了吗?这算怎么说,未嫁的嫂嫂陪着小叔子一道吃饭?提前培养感情?
看到连小婵面上的不解,秋竹又赶快补了一句:“老爷说定王一路辛苦,小姐应该好好道谢,便让小姐跟着一道了。”
这么说倒也能说得通,连小婵表示理解,又听秋竹道:“老爷还说要留定王住上几日,好好休息几天再走。”
什么?“定王公务繁忙,哪里有空?何况定王身份尊贵,恐怕不合礼制吧?”连小婵不安更甚,这事情一桩比一桩不合常理,保不齐还有什么让人跌破眼镜的奇事。
“谁说不是呢?不过既然定王殿下应下了,想必是不碍的。”秋竹也有些纳闷,老老实实将自己所知向连小婵汇报了。
“已经应下了?!”连小婵一惊,筷子掉在了地上。不妙,大大的不妙!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脑抽?
秋竹捡起连小婵掉下的筷子,有些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老爷已经吩咐人收拾屋子去了,跟着定王一道的一位公子、一个姑娘也跟着一同住下了。”
“一位公子?一个姑娘?”
“可不是吗?”秋竹蓦地来了精神,“就是那位谢公子,真真是个好脾气的人,刚刚小纪倒茶时不小心将水泼在了他身上,换别人早就恼了,他还是那般和和气气的。”
“脾气好不好倒是其次,关键的是人家模样长得好,是吧?”秋梅在旁边打趣,秋竹脸一红,却是不依了,“我几时说他长相了,分明是姐姐想些乱七八糟的,还来赖我!”
连小婵扑哧笑了一声,却道:“怪道你们怎么迟迟不见踪影,原来是去前面玩耍了。”
秋梅秋竹这下都不说话了,连小婵本来听得开心,这下没八卦可听赶忙地道:“那位姑娘呢?你们便只瞧见了公子,也不管姑娘了?”
秋竹知道连小婵这是催她们说了,忍着笑道:“那位姑娘嘛,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好好地吃着饭非要去给定王斟酒,这酒斟完了,还非要再唱一支歌,满桌伺候的人可都是要笑死了。”
“她唱了什么歌?”连小婵有些好奇起来。
秋竹撇了撇嘴,面上有些嘲弄:“谁知道她唱的什么,不伦不类的,想也上不了台面。”
这些正宴上唱的歌一般都是些歌颂太平的礼乐,至于吴涵烟唱的嘛…想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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