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拾欢门主不置可否,她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话语透过层层云雾传来,“不如你将信里的内容念出来听听,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会让我‘不遗余力’的救一个陌生人。”
“哦,好。”未离大夫傻傻的应了一声,竟然真的开始拆信,难道这小子不知道什么叫反话什么叫客气么??捂脸~!
“咳……,拾欢师妹安好,今有兄之弟子送故人之女上山求医,望师妹能够倾力相救,若顾及天音门的规矩而见死不救,兄亦不怨,”未离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高兴,“唯有一句话相告:”却又突然睁大的眼睛,“此女身上有赤云血枭玉……。”
“倏——”的一声,一个人影突然自山顶那座被云雾遮掩的宫殿里飘出,瞬间便来到未离面前,将一心读信的他给吓了一大跳,“啊……!”
陌生女子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不过三十岁的年纪,身上穿着淡雅的素色长裙,裙摆纱质摇曳,凸显出婀娜的窈窕身材,竟然带出几分飘渺的意味,只是女子那双锐利的桃花眼却透着令人心寒的冷芒。
她一把扯过未离手上的信,兀自看着,压根就将我们当成了空气。
未离不着痕迹的挪到我们这边,小声嘀咕,“这人是谁??轻功好生厉害。”
“嗯。”这个世界上能用武功吓到未离大夫的人实在不多,毕竟,无论是他的师弟还是师傅,那都不是一般的极品,看来这女人多半就是那拾欢门主了。
女子看完信,黛眉微蹙,她怀疑的打量着我,“你当真有赤云血枭玉??”
她的声音有着与外貌完全不合的沧桑,果然是之前一直与我们对话的拾欢。
“……!”我默然,看来这块玉佩有着很不一般的故事,只是不知道无泪姑娘了解多少。
见我没有回答,女子微微眯起眼眸,危险的盯着我,可是,下一刻,她却又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闪便飘到我身边,水袖一卷一带就将想要出手拦阻的未离给甩到一边,同时纤手立指,闪电般戳中末离狼人胸口,立马让他僵住,再也动弹不得。
点穴啊,传说中的点穴啊~!
解决了两兄弟,拾欢门主抬手轻轻托起我脖子上的红绳,那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正静静躺在她手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在她的眼底看出一份激动和一丝水光。
“竟然真的是……?!”她喃喃低语着,仿佛是多年未见的情人终于出现在眼前一般。
轻轻摩挲着玉佩,她的表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让与她近在咫尺的我感觉一阵恶寒。
良久,她终于将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移到我身上,说实话,收起冷傲与杀气,这女人倒还真有几分柔情的样子,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太过复杂,复杂得令我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般。
“睡吧,安心的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低低的呢喃仿若是小时候妈妈的摇篮曲,哄得我困乏不堪,一股淡淡的清香滑进鼻尖,将我的意识带离,渐渐远去。
时间就像是手心里的沙子,不经意中便从指间溜走,不论你如何挽留,它都不会停下脚步,因为它是世间唯一公平的存在。
二十五年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只是幸福生活的一个片段,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几乎耗尽一生的等待,这其中的差异无关于值得与否,唯存在的意义而已。
我想将自己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加起来,大概都没有最近半年昏迷的次数多,俗话说:昏迷着,昏迷着,也就习惯了。
睁开眼睛,望着那高高的纱帐,我很淡定;闻着袅袅的熏香,我很淡定;听着窗外远处的鸟鸣,我很淡定;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铺,我很淡定;坐起身,摩挲着宽大的袖口,我……我完全不蛋腚了~!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终于……终于……,在来到这个世界五个月又二十一天后,我终于穿上女人的衣服了,感动ING~!
我翻身下床,赤-裸的脚板踩在干净剔透的地板上,有一点点凉,却不感觉难受。
丝质长衫很柔很滑,熨贴着肌肤很舒服,宽大纤长的水袖,覆盖脚踝的裙摆,行走之间飘飘荡荡,很有一种窈窕淑女的错觉,好吧,俺知道俺离淑女这个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自我陶醉一下总可以吧。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除了一张KING SIZE的大床以外,梳妆台、书桌、壁画、古琴架等等古代女子闺房里该有的东西一件不少,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掉到某个正常化的古代了。
走出房门,一条很长很长的回廊七转八绕的通向岸边,回廊下是一个大湖,湖面上波光粼粼,荷叶莲花摇曳着在阳光下散发自己的磅礴生命力。
这里的视野很开阔,顺着广阔的湖面望去,远处树林郁郁葱葱,几乎与蓝天白云相接,啧~啧~,山顶的景色果然不一样,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姑娘,门主有请,请这边走。”一个梳着双髻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我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看起来应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却应该也是个高手。
真是的,为毛这个世界的强人这么多,害我越来越对自己没信心了。
“请带路。”我轻轻的说,无论心里如何腹诽,礼貌都必须保持。
沿着木质回廊绕远,湖边是一片广袤的树林,林中小路微微上斜,直通高处一座小型宫殿,站在殿堂大门口,少女微微躬身,“门主已恭候多时,请姑娘自行进去。”
“多谢。”我抱拳一礼,转身踏上疑似大理石铺就的台阶,跨进那座虽小却金碧辉煌堪比金銮殿的厅堂,拾欢门主高坐主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盈盈桃花目中滑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不待她开口,我先抱拳大大一礼,“寒沫多谢门主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呵~,你倒谢得干脆,不怕我没给你解毒?这个世界上压制毒性的方法可也多得很呢。”拾欢门主有些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门主说笑了,无论是解毒还是压制毒性,都是救了在下一命,在下理当道谢。”我轻笑着开口,花青河师傅说的话我可一直记着呢,如果不是这个拾欢门主出手,我哪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嗯~,你倒是坦荡。”拾欢轻嗤一声,凉凉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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