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能下地走路以后,未离大夫就主张让我经常在院子里散散步,以促进伤愈的速度,而那张始终沐浴在阳光下的躺椅就变成我最爱待的地方之一,适量的运动过后,总会想要休息一下,以恢复耗损的体力。
末离狼人的出现,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太大的改变,只除了——
他让我更进一步体会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无能和孱弱!!
我侧躺在椅子上假寐,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以抵御阴雨天所酝酿出来的凉意,朦胧中耳边似乎多了一个均匀的呼吸声,陌生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旋转不去,莫名的温暖笼罩全身,没有实质的触感,却比薄毯更具有暖意。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快要睡着,下意识的蹭蹭微凉的竹椅,突然,一种诡异的湿润感莫名袭上耳朵,我吓得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却被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给惊得一个哆嗦。
末离狼人蹲坐在椅边,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深邃的眸子清澈如溪流一般,带着淡淡的好奇与亲近,但那里面所表现出来的单纯却直寒得我浑身鸡皮疙瘩乍起,我僵硬着身体瞪着他,全神戒备却又不敢乱动。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慢慢低头向我欺近,我身上所有的神经一瞬间紧绷到快要断裂,这小子又想干什么啊??
虽然知道这孩子的思维诡异得堪比火星人,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低头轻轻舔我……,他真的是用舔的!
湿润的舌头滑过我的耳廓、脸颊、脖子,最后在耳后脖颈上流连不去,但真正让我欲哭无泪的是,这混蛋做这些动作时根本不带任何一丝不正常的欲望,甚至除了舌头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连两只手都是很老老实实的垂在身侧,他的目光太过纯洁清澈,以至于让我不得不正视自己目前囧然的处境——
丫根本就把我当成同类,在友好的打招呼吧,就像两只小狗狗见面时互相舔毛啃咬玩闹一样,囧~!
于是,其实狼跟狗也是拥有如此强大的共同点的么?!
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内心的善与恶正在剧烈的交战着,想要一拳将他抽飞又不想让未离大夫难做,内力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要不是这混蛋会武功,我又怎么会连被人近身都发现不了。
不过,幸好,在咱暴走之前,真正的救星出现了。
“啊啊啊啊啊~~,末离,你给我住舌头,寒沫的伤还没好,受不得你欺负,啊啊啊啊啊~~,说过多少遍了,你是人啊不是狗,不要用舌头舔她,啊啊啊啊啊啊~~,你又把她给咬出血了,我一定要向师傅和师丈告状,你越来越活回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别跑,站住,给我站住!!”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坐起身,手搭额头,望着那飞檐走壁般远去的一白一黑两个身影,淡定的感慨一声,然后擦去脖子上的血痕,惬意的靠倒在躺椅里继续晒着太阳假寐。
未离和末离这两师兄弟,不仅性格相反、属性极端,彼此更是对方的克星,只要末离狼人在场,未离大夫就会从话痨天使变成随时随地都歇斯底里的伪欧巴桑;而一旦碰上未离大夫,末离狼人也会从野性狂放又单纯的极品狼人变成瘫着一张捣乱的暴走族。
果然,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喜与刺激!!!==!
在时不时被人(?!)舔醒的惊险与惊吓中,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最杯具的两个月,两个月后,我虽然身体还未痊愈,但却得以暂时脱离狼人的骚扰,因为,某、离、两、兄、弟、的、师、傅、和、师、丈、回、来、了!
对于这两位传说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前辈,我的印象仅限于未离大夫光用他们的名字便足够镇压末离狼人的地步,但饶是如此,初见时我仍然被这两位不按牌理出牌的高人给雷得外焦里嫩、囧囧有神~。
不过想想也是,能够教出话痨天使和纯洁狼人的能者有会普通到哪里去呢?!
一大清早,我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慢慢逛了一圈,然后躺在椅子上发呆,在经过一阵混乱的口水战和歇斯底里后,末离狼人再度被未离大夫给牵着出去遛弯儿了。
接连几天的阴雨天气,令空气中都染上了一分混着水味的泥土气息,院子里突然滑过一阵淡淡的微风,吹得满园的药草都轻轻摇曳着,薄薄的布衣虽然不至于飘飘荡荡,但也翻飞了几分,我微微蹙眉,将衣摆压到身下,却突然感觉到一个陌生人的气息。
两个月前因为大病初愈,连身体的机能都不太协调,所以才会被末离狼人给扑了个措手不及,现在虽未痊愈,但也已经有了几分正常时期的感知与能力。
军人特有的警觉神经令我的身体一瞬间进入备战模式,就连呼吸都无意识的降低几分,我慢慢坐起身,却见那一丛丛药草后面的竹制院门外正慢慢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看不出确切年纪却韵味独特的男人。
来人身着一件素色挂衫长裙,裙摆及袖口都绣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淡黄色牡丹,他五官清秀,眉黛如墨,狭长的丹凤眼因为年长的关系而有点淡淡的细纹,却一点也不影响那份清俊的美,他长发及腰,用一块乳白色扇形头巾束起披散于身后,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公子的风范,即使只用看的那也是一种享受。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俊眉微蹙,“你是何人??”
“柯寒沫。”我面无表情的回答,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他既然对我没有好感,我也没必要对他傻笑,不过能够来到这里想来应该是未离大夫的熟人,所以,有问必答算是咱最大的礼貌了。
“为何在此处?”
“昔日不幸中毒,为未离大夫所救,伤愈之前,他许我留下静养。”
“嗯。”他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随意的左右望望,才再度开口,“未离和末离去哪了?”
“呃……。”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便只好指着一个方向,“他二人往那边走了,至于确切去哪,抱歉,在下不知。”
“嗯。”他再度应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抚平裙摆在一边的石桌边坐下,双手交叠置于膝盖上。
他淡淡的望了我一眼,袖摆轻轻一震,一道金光一闪而过,我只感觉手腕一紧,心里暗叫不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低头,却见一根金线正卷着我脉门,而线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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