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呛了几口水,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模糊了多久,只觉着有人将我从水里捞了起来,一阵海风吹过,我冷得打了个哆嗦,那人将他的外衣裹在我身上,一路走还听见他恼怒地训斥着什么。
救我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是颜路二师公,当时他定是看出我是个女子了。我去找他,便与他道:“二师公的救命之恩,长依定会报答。”
“长依,你在庄内也有些日子了,这儒家向来不收女弟子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吧?”颜路的视线从书卷上移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呃,弟子,弟子知道。”我的眼神一阵飘忽。
“那么,你还想要瞒多久?”他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应对我讲实话。”
“我……我……”
“如此俊美,又如何会是男子。长依,从你第一天到小圣贤庄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子啊。”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将我看着,并示意我坐下。
“我……二师公定是说笑了,长依本就是个男子。”我打了个哈哈。
颜路从衣袖中掏出一串白玉流苏,我暗自讶了讶,那,那不是我的白玉流苏么?
“这块白玉上雕着的是凤羽花,子依,你说有哪个男子会在自己挂的玉佩上雕上女子才用的花饰呢?”
“我……”糟糕,我的流苏掉他那里了,现在他一定会戳穿我了吧。
“子依,现在还不说实话么?”
我觉着自己着实不能再演下去了:“二师公说的对,我,我是个女子。”
他没有接话,示意我继续。
“爹娘只是想让我学些东西,才将我送入小圣贤庄的,之前隐瞒师公了,对不住。”
“按儒家家法,若是女扮男装进入儒家学习,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我……不要啊二师公,我若被逐出师门,怎么向爹娘交代啊?”
“不过,若是你是我夫人,便可继续留在庄园内。”
“哈?”
我以为这是颜路与我开的玩笑。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怎么与人开玩笑。只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爹娘着急为我安排了一门婚事,便将我从小圣贤庄接了回去。临走时,只有颜路一人来送我。
他松松将我拥了拥,道:“之前说的皆是玩笑话,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本没有……”
只觉得嘴被堵住了,回过神才发现堵我嘴的人竟是颜路。温暖湿润的感觉在唇上蔓延开来,一时间让人脑子中一片空白。
他抬起头,我笑了笑。他道:“长依,我倒是希望你将那些话记在心中。”
我抓着他的手道:“我们能在千百万人中相遇,前世的我们定是对方的一场劫数,劫缘劫缘,这一趟劫熬过,便是缘,只是你我的缘分甚浅。”
他点了点头:“今后你我陌路,各自相忘。”
“那就保重,后会无期了。”
我携着行囊转身离去。颜路呵,我们没有劫,又如何会有缘,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
长依,人生如花,花谢花开,劫缘轮回。我许我的来生还会站在这里,与这如烟般的柳如画般的桥一起等你。
等你再续来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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