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人头涌动的大广场上压抑着兴奋的激情,今日是外院弟子的巅峰决斗之日。云州武院的院主亲临现场,若能入得他的青眼,立马卓拔进入内院也有可能,以一步登天来形容或许有些夸张,但至少是连升三级。
王不开就站立在院主的右手下侧,云淡风轻,娴静如秋水,眼神轻松地在左右人群里扫视着,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
杨笑的簇拥团们早早地就到了场地边,寻了个好位置,等着杨笑给他们带来更多惊喜,更多的精彩,只是日已上三竿,杨笑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真是让人着急万分。
场中第二场比试已经结束,排位第二十七的一位青年战胜了排位第二十四的一位少女。第三场比试云海山下场了,他要挑战不是第一名,也不是是第二名,竟然是第十名,真是让熟悉他的教习们满头的雾水,不明白他今日当着院主的面想耍什么花招。
“云师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投降好了”,排名第十的凤三苦笑着一张脸,说什么也不肯上场。
“让你上就上,我会吃了你不曾”,云海山圆目一睁。
“那好吧”,凤三提剑上场,打定了主意只守不攻,那样才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凤三摆好了姿势不动如山,云海山不住地朝他使眼色,让他进攻,可凤三打定主意,哪里会轻动,老神自然在在,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云海山气得冷哼一声,一剑飞仙,直指风三的下身要害。
老子都百般忍让了,居然还要断送老子下半生的幸福啊,就是泥人碰到这种情况也会生出三分火气,更何况热血男儿,凤三拔剑而出,没有丝毫花招,刺向云海山的胸膛。
云海山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收剑横栏甩出几朵剑花,迎了上去,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凤山的长剑竟然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阻拦,在云海山胸前划出了一道口子,隐约见红。
凤三惊诧地望着自己的右手,什么时候自己的剑法突飞猛进了,竟然轻易破开了云海山的剑招,还似乎伤到了他,让凤三惊诧地还在后头。
“恭喜师弟修为大进,为兄汗颜,甘愿认输”。
云海山马上收剑认输,飞步跑到红线之外找执笔教习去了。
这就是外院弟子的巅峰对决?
场边观众都看傻了眼,莫非是所谓的返璞归真?
外院的管主们一个个满头大汗,不敢抬眼面对院主。
“教习,我输了,没什么好说的,我要挑战杨笑”,云海山哪里有半分战败之后失落的摸样,倒好似他刚刚大胜了一场似的。
只有深悉高阶挑战规则的人才明白,云海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想在外院的巅峰决斗中与杨笑相遇,要么等着杨笑一关关挑战上去,最后轮到他的头上,要么他主动降级去十至十九名区间,才有主动挑战低排名选手的全力。云海山选择了第二个,妒火中烧,他再也等不及了,他要亲手将杨笑灭杀在萌芽状态,一点闪光的机会都不能再给他。
云海山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决斗赛场中寻视,找见了刘雪,朝他熟悉而又残忍地笑着,随即朗声高喊,“杨笑,你出来,我要以你决斗”。
场外观众席上寂静无声,人们左右张望,攀前后看,垫脚远望,期盼能在那个角落发现杨笑的踪迹。
“不敢出来,怕了吧,当了缩头乌龟了吧,哈哈哈”。
“我数三声,再不出来,以后大家就叫你杨乌龟了”。
云海山见不着杨笑人影,真以为杨笑怕了他不敢站出来,肆意地调动起在场观众的情绪起来。
“杨笑是那个?”
上席之上,院主发问了,外院管主只扫了一眼决斗薄,匆忙回答,“昨日与李凌风一战,两人打成了平手”。
“哦”,院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了摆摆手,“叫他下去,他不是李凌风的对手”。
云海山依旧在众人面前豪言鄙视着杨笑的人格,执笔教习便已匆匆将他从场地中央扯了下去。
杨笑怯战未来便是输,云海山依旧嚷嚷着,得意地远盯着刘雪。
刘雪冷看着着云海山拙劣的表演,阅看越感陌生,原本对他还有那么些好感,此时已变成了满地寒冰,这么外表堂堂的一个人,内心怎么就那么的污秽呢,刘雪庆幸早一天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云海山看着刘雪从人群中转身而出,心里头暗爽着狂喊,知道那小子靠不住了吧,后悔去吧,哭去吧,你,回来求我吧,求我也许......
云海山如果知道他的表演在院主的眼中落下一个何等的印象,哭干了眼泪都没人可怜他。
下午申时止,外院前三十的决斗全部结束,重新排了名次,凤三由第十猛升到了第三位,云海山则由第三位跌落到了第十位,变化最为瞩目的当属杨笑,由下院一个不知名的弟子一下上升到了外院第十九位,与李凌风并列。
只是杨笑并没有成功地升入戊院,因为一整天都不见他的人影,院主给了一句“似李凌风般恃才傲物”的评语,杨笑依旧被安排在下院,但在外院上至管主,下至扫地武仆的眼中,他已经是外院弟子众的一员,月供丹药等所得待遇也与戊院中的弟子看齐。对于杨笑而言,这不是最理想的结果,却一定是最满足他心意的结果了吧。
刘雪在露华亭中找见了杨笑,见他两指夹着支桃花放在鼻孔下悠闲地细嗅,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下将桃枝抽了出来,甩下亭去。
杨笑还是头一次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别有一番动人魅力,不由一呆。
刘雪见他一副痴迷的样子,不由得想起昨日的情景,脸颊蓦地一热,心里一呸,自己这生什么气呢,竟然会生他这个半大小子的气,呸呸呸。
“你发烧了吗?”
杨笑看她脸颊红起,伸手就摸了上去,小时候他匍一发烧,杨猎户总是用手心在他额头贴一会,再放回自己额头上。
“烧你个头”,刘雪伸手打开杨笑的咸猪手,嗔骂道,却见杨笑神情又有痴呆化的趋势,不由得既气又恼,“你今天干吗不去呢,院主都来了,多好的机会就那样浪费了,你不知道多可惜,多少人担心你啊,紫嫣都着急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啊,不是还有下次吗,哭得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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