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高官将军平民们——只要自己不是会给亚述带来致命的危机,想来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亚述都不会是威胁。
或许,自己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是因为不够爱,只是因为自己比曼菲士更适合当一个王。
一个真正的王者,哪怕面临在心动的女子,都会以国家的利益为最优先的。
王没有任性的资格,就算是未来式的王者也一样。
伊兹密自觉找出了原因,远在爱琴海深处的孟,却只露出了一个淡淡的、说不清意味的笑……
海水很舒服,爱琴海边那个小国家里头,那个一边疯狂地将自己的一个儿子当成怪物关押起来、一边却疯狂地宠溺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的母亲也很有趣,不过那个女孩要回到埃及了……
孟当然知道那个女孩只是很普通的、拥有标准日耳曼人长相的女孩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神之女;但他也发现了这个女孩和尼罗河——确切地说是两个时空的尼罗河之间,有着神秘的联系。
很可能,只要分析出那种联系,哪怕无法立刻掌握定点穿越的,却也能发现更关键的一些要点。
所以曼菲士带着凯罗尔策马狂奔回埃及的时候,孟也沿着水道,回了尼罗河。
孟现在对凯罗尔很重视,为了第一时间赶到、最近距离地收集凯罗尔身上因尼罗河而起的波动,他甚至放弃了上一刻,隐约在海水中发现的力量——反正也不很强大,至少比不上女娲将臣他们,虽然挚爱不在这个世界上吃点补充点能量也应该没事,不过还要花功夫去寻找——哪怕寻找花不了多少功夫,也不值得为此冒万一恰好耽误了收集那个女孩又返回原来时空时产生的波动的险。
所以孟明明感知到那个将凯罗尔哄到亚述献给了亚述王、又反悔救了她出来的商人正找到了可以解除她在亚述中的毒的药物、匆匆送往她和埃及法老所停留的行宫的时候,也不愿意等这半天的时间,硬是传讯让伊莫顿送去了解药。
至于伊莫顿显示的神迹让埃及的海神殿越发兴盛、以及因为伊莫顿这样神力的大神官也亲自来救治凯罗尔导致她所谓神之女的传说越传越广越神奇什么的,就不在孟的考虑之内了。
说到底,像凯罗尔这样的,若非恰好孟现在要分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度出现在她身上的、以两个时空的尼罗河为纽带连接起来的波动,就凭她那样貌,孟虽然不屑对一个普通人类出手,却也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的。
孟不喜欢她那头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阳光的头发。
所以对于伊莫顿感叹的:“您也不担心这么一来,那女孩越发受各国觊觎了!”
孟的回应是:“她还有用一日,我自然护她一日。等没用了……觊觎不觊觎,是作为王妃还是奴隶,是悲惨地活着还是尊贵的死去……”他一口饮尽杯中的清水,眼神冷漠神色平淡,“却又与我何干?”
伊莫顿怔了怔,随即大笑。
西忒拉温柔地膝行上前,为孟空了的薄胎甜白釉瓷杯——在遥远的瓷器之国都还没有瓷器的时候孟就用上了甜白釉瓷器,自然只能是善于操纵沙子凝结为各种器物的伊莫顿出品了。伊莫顿制造的海神像栩栩如生,花了不少功夫才作出来的甜白釉瓷器也很有意境——倒上了清甜的、取自尼罗河上莲花花瓣之上的露水,西忒拉眼里带出了几分迷醉,却分不清究竟是那薄得几乎透明、又纯白剔透得比最珍贵的玉石还要美丽的瓷器更迷人,还是那握着瓷器的、不如瓷器白皙却是更温柔的蜜色的、不似一般的埃及武士那样骨节凸起青筋密布却拥有更神秘的力量的、有着比花瓣更红润的指甲和指甲根处一个个如月牙般可爱的微白弧度的手指更令人沉醉……
倒好了水,西忒拉又恭恭敬敬地膝行着退下,一直退到角落里,才继续放任自己的迷醉。
迷醉,但无论迷醉的是瓷器,或者是神祗,都不曾有半点占有亵渎的心思。
她所说的要终生祀奉海神,是发自内心的誓言。
她是真的疯狂得崇仰着、爱慕着这个神祗,那份崇仰爱慕,甚至可以打破了伊莫顿下在她身上的契约——某次伊莫顿随口、以一种不够恭敬的语气说起孟的时候,遭到了这个他因为下了契约才敢信任的女子激烈的、几与指责无异的劝诫。伊莫顿那时候就明白了她对海神的狂热信仰,只是契约既然除了设计海神之外都还有效、伊莫顿也再没有背叛海神的意思,对她的态度倒也没什么改变。
只是这种崇仰和爱慕,无关□罢了。
伊莫顿也好,西忒拉也好,对于孟,从来不曾以平等的高度去对视。
所以西忒拉会挂着温柔的面具调戏伊兹密,却从来不敢有任何给孟自荐枕席的意思。
所以孟露出这种俯瞰人世、将人命视如蝼蚁的淡漠的时候,伊莫顿和西忒拉反而认为:这才是海神毫不掩饰的真实心情。
其实不是。
孟其实很冤枉。
虽然大多数生物孟都不放在眼里更不放在心上,但大多数时候,哪怕是在尚未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人类之前,孟对于人类还是挺不同的:不主动招惹、就算被招惹了一般也不反击(参见很久很久以前将孟绑进实验室的计划无法进行却还是设计偷了他的血液的邵元,还有不久之前出言调戏结果反而得到提醒的亚尔安)、不主动接近但万一不得不接近的话还是尽量轻拿轻放的(没办法,人类的脆弱程度在孟心里简直没了下限了)……
所以说,孟对于人类,虽然未必会主动救助,但要说他将人类视同蝼蚁什么的,也实在太冤枉他了——起码,那天人类的体积也像他们的数量一样如同蝼蚁了,孟也绝对会小心翼翼地、哪怕宁可花些力气飞起来会尽量在有能力避免的时候避免不去踩死哪怕只有一只的。
当然,没有余力避免的时候另说。
孟是真的很冤枉。
他不是将人类视如蝼蚁,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个有着阳光般讨厌的发色的、个性又是看似天真善良其实“蠢”真自我的女孩子罢了。
对于不喜欢的人,自然不会去考虑她没用了以后该怎么办了。
就像孟莫名喜欢的那头如月光凝就的、如铂金般闪烁的长发的主人,孟不就还挺照顾的吗?将人救出河底不说,连旧伤都治好了……
只可惜,伊兹密因为尚未将头发养回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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