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梦依依到沈家(四)
众人大骇,想要上前,却又顾忌白飞飞会伤到江七九,不敢动作。
“白姑娘,放了依依,将雨花青的解药交出来,我沈浪定保你出去!”
冷二冷三也一并附和。
白飞飞冷笑,手下劲力又加重了几分,掐得江七九生疼。
江七九缓缓将手伸向袖中,是她太过大意,只想着,有沈浪三人堵住出口,白飞飞定是逃不掉的。雨花青之毒,厉害非常,并无解方。若她记得不错,白静定也是没有解药的。只是心中不甘,到底抱着一线希望,想从白飞飞口中问出一些蛛丝马迹。谁知,解药之法未曾得知,反让自己陷入险境,落于他人之手。
白飞飞只有孤身一人,这般境地,他们占据优势,不免便失了小心。白飞飞若要以一对沈浪三人自是不敌的。所有,她要想脱险,自然只能找挡箭牌。
江七九和朱七七武力均低微。方才江七九作势拍向白飞飞以作试探的那一掌,不过是全然凭借白飞飞对她,对天绝三式的一无所知,利用的是人在生死之际对生的渴求。所以,她算定白飞飞不及仔细省视察觉便会出手自护。
只是,这般的伎俩只能用一次。待得白飞飞回过神来,以她的聪慧,如何会看不出江七九不过只有一个绣花架子罢了,内里半点功力也无。
又加之,江七九身子本就不好,比起朱七七自然更好得手,且江七九离白飞飞最近。
仁义山庄的大小姐,这般的身份及与朱家冷家的关系,足够所以人忌惮,投鼠忌器。
“你放开依依姐姐!咱们都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依依姐姐,我们便放你走!仁义山庄和朱家自然都说话算话!”
白飞飞瞥了江七九一眼,面带嘲讽地望着朱七七:“你爹的雨花青毒我可没有解药,怎地你不救了!”
朱七七咬牙道:“我爹自然要救!世上之物皆属五行,生生相克,既有毒,便一定有解法。我便不信以朱家的财力和仁义山庄的地位,会解不了这毒!你先且将依依姐姐放了!若依依姐姐少了一根汗毛,我朱七七绝不会放过你!”
白飞飞却恍若未闻,转头与沈浪道:“给我准备快马!待我出了朱家,认为安全了,自然会将沈大小姐放回来!”
沈浪抿了抿唇,紧握了手中的剑,望着面色已有些泛白的江七九,只得道:“好!我去牵马!”
“不必!”
沈浪身形一顿,未曾料到出言阻止的竟会是江七九。
江七九怒极反笑:“白姑娘以为挟持了依依便能出得了朱家吗?”
白飞飞不知江七九此话何意,奇道:“难道你还不要命了不成?便是你不要,二位冷爷和这位……这位沈公子可舍不得!”白飞飞眼眸微转,得意嘲讽之意十足,说及沈浪之时,不免还有些醋意。
江七九是骄傲的人,骄傲的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负累,成为他人的阶下之求。
“白姑娘以为依依便这般没用吗?白姑娘可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毒这东西,可不是幽灵宫的专利,不只你幽灵宫主会玩!”
白飞飞一愣,凝眉细观江七九,性命尚且握在他人手中,不但不惧不怕,不卑不亢,反能谈笑自若,这般的女子绝对不能小看。
白飞飞抓着江七九的右手不免又紧了几分,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清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
白飞飞大惊:“你下毒?”说着一掌拍向江七九后背,幸得沈浪一直凝神关注,眼疾手快,飞身一手推开江七九,一手为掌与之对上。
白飞飞自知在沈浪手中绝占不到半分便宜,慌忙撤掌,不进反退,一个纵跃跳窗而出。沈浪欲要去追,却听闻身后朱七七扶着江七九急道:“二叔,三叔,依依姐姐受伤了!”
沈浪忙又返回,那一掌虽被沈浪挥去大半掌力,却仍旧有一部分落在江七九的身上。白飞飞算定,在江七九的安危与追她之间,众人必定会选择前者,因而才有此一举,不过是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时间。
江七九嘴唇略有些发绀,面色苍白,大口喘息。沈浪见了越是担心越发生气:“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你既知道白飞飞的为人,下手绝不会留情,为何还要故意诓骗她,逼她下手?”
江七九低眉不语。沈浪说的不错,她在袖中打开的不过是一般的香囊,白静是用毒高手,白飞飞对于毒物自然也不生疏,已江七九那点本事,在白飞飞面色用毒,岂非班门弄斧,白飞飞又怎会毫无察觉?
在这,江七九手里也没有这般厉害的瞬间便可见效的不必经口,随空气吸入便能使人中毒的毒药。因而她只能以言语混搅,让白飞飞误以为自己中了毒,这般一来,白飞飞自然会心神动荡,她们才会有机会。
只是,这样的算计却是拿自己的命在赌,赌沈浪能及时利用白飞飞失神的功夫做出反应。
其实,这般的方法太过冒险,得胜的几率太低,还不如应了白飞飞,先安抚住她,然后再寻机会逃脱。
只是,江七九性子太过倔强,也太过骄傲,宁可死也不愿被人所制。
朱七七愤而推开沈浪:“依依姐姐都这样了,你还骂她,你凭什么骂她?”
冷二冷三皆围了过来,见众人满面担心,江七九这才恍觉自己当真自私的紧,本是不愿大家因她而投鼠忌器,只得窝囊地任由白飞飞摆布,没想到,却越发让众人担忧。
“我……我没事!那一掌并没有多少力道打在我身上。只是……我……我的病又犯了。吃了药便好!”
冷三忙唤来青竹,取了药,用水化了端给江七九服下。待见得江七九喘息微缓,面色也渐渐恢复,这才放心。
沈浪又坚持送了江七九回房休息,再三吩咐了青竹好生照看,这才安心离去。朱七七望着望沈浪,又瞧了瞧江七九,面色古怪,心中自是五味陈杂,自己也不知那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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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初并无月色,天空黑压压地,似是能滴出墨汁来。沈浪一身黑衣疾行,若非仔细分辨,当真以为是与这夜色混为一处的。
转出庭院,方要出的朱府,便见门口已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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