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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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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365天的思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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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细雨轻飘飘地落在玻璃窗上,空气中充满了一种难以释怀的潮湿和郁闷。永逸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口的地方。有好长的时间,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就变得单调,变得乏味了,连习惯也变得单调和乏味了。

    一杯绿茶,一支烟,一张报纸,如此而已。他吸了口烟,皱着眉,神情迷惘地望着窗外。微风顺着那开着的一扇窗吹了进来,吹乱了他面前那片白色的烟霭。透过那迷蒙的烟雾中,他看见有片柳叶被风吹过来,贴到了纱窗上。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片叶子,思绪里跳进一个声音:

    “我只是你生活中飘过的一片叶子,落到你的窗口,你正好无聊,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然后,玩够了,你会随手把它丢掉,你连一点记忆都不会留下,谁会对一片叶子有记忆?因为满大街都是叶子,还会有不同的叶子落到你的窗口。”

    他的脸色慢慢变白了。咬咬牙,他挣扎着把那个声音从他耳边抛开。

    窗口的地方,那贴在纱窗上的叶子被刮走了。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把眼睛看的酸涩了,他才把目光意恹恹地从窗口的地方转过来。长长叹了口气,他坐回了身子。

    努力收回思绪,他信手拿起桌上的报纸。掐灭烟蒂,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翻着报纸的版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报纸也变得厚重了。但是,越是厚重,可看的东西反而少了,左一版广告,右一章专题,同样是变着形式的宣传。

    这是一个商业气息浓重的时代,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铜臭的味道,连报纸都是,闻上去的是不是铅和墨的清香,是钞票的霉味。

    永逸百无聊赖,看得意兴阑珊,正待把报纸放下,报纸的右下角的一个小版块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应该属于文学的一个小版块,每期都会刊登一些豆腐块之类的杂文或者散文。夹杂在这些带有商业色彩的文字中,那个版块看上去是格格不入的。但是,好在,有这样的一点小东西夹在里面,多少还能看到一些清新的气息。

    这会儿,一下子把他的目光牵引过去的是那个作者的名字:蒲公英。永逸的心里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多么富有深远意义的一个名字,蒲公英!他的目光晃动了,思绪又漂浮了。深靠在沙发里,思维的深处似乎有根弦被狠狠地扯了一下,然后,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了起来:

    “哪有人把女孩形容成蒲公英的,你应该说我像玫瑰啊!月季啊!水仙啊!干嘛非要说出是蒲公英?蒲公英灰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

    他心口的地方被重重地刺了一下,带起他全身的一阵痉挛。咬着牙,他把那阵痛楚的感觉顶回去,然后,他把目光重新踅回到报纸上。这是两首同名的小诗,诗的名字叫《思念》,分上下两首。

    他的目光顺着第一首诗往下看。

    夜 悄悄

    牵起那片杏花雨

    于是

    曾经荒芜了的心畴

    又萌动了

    那潜藏的新绿

    思索 偷偷

    溜出那紧锁的扉

    又去摇

    缀在柳头的重重心事

    是那根弦

    将栖在窗棂的月光曲唤醒

    于是 旷野里

    悠悠飘起的那音符

    将眸子里的睡意捋齐

    再串成春色

    遥寄给那片远秋

    他的心思又动了一下,这不是一首多么深刻的诗,可以看得出那作者的文笔仍然稚嫩,仍然青涩,但是,整首诗却是那么的清灵而干净。仿佛在这潮湿的燥热的季节里,突然吹进一丝清新,和煦的春风,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他舒了口气,又顺着那报纸看向下一首。

    梦里  又一次

    摇曳床头跌落的光烛

    放进思绪

    去燃起那片深远

    晨曦  总不忘

    捡起路口酣睡的落叶

    含在嘴里

    去咀嚼那缕伤痛

    瞳孔里打湿的那团记忆

    在窗口徘徊

    独伫街头

    遥望那若明若暗的云影

    把雨幕溅下的叹息展开

    铺平那几许暗郁

    雨花终于在眼里凋零

    永逸蓦然把报纸放下,心里游动过一丝怆恻的情绪。这是两首很平常的小诗,不知怎么,却一下子抓住了他。作者没有听说过,似乎应该并不出名。但是,整首诗却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清新,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无奈的忧伤。那份忧伤不强烈,但是,却可以咀嚼到作者写这首诗的时候,那种发自心底深处的那份情怀。

    他无限怅惘地把报纸放到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刚刚那平复的思绪被这份忧伤再度影响了,一种难以排遣的那份郁结又重新回到了体内。欠了欠身子,他重新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放到嘴里。刚把烟点燃,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响在楼梯间,然后,紧接着,门开了,谢明意气风发地推门进来,雨珠挂在他的额头那缕短发上。

    一进门,谢明就大咳特咳起来。一边咳嗽,他一边拉开门,径直走进窗口的地方,把另外一扇关着的窗也拉开。“这烟让你抽的,你要是不想活了,想别的法子,这招来的太慢。”

    永逸一下子振作了起来。狠吸了两口,他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在烟盅里,嘴里笑着骂了一句。“滚蛋。”这郁闷的天气,有个谢明这样的老友来,是冲淡寂寞的最好办法。

    他寂寞么?他摇摇头,把心底那份怅惘甩开。笑容浮在他的嘴角。“难得你怎么有空了?”谢明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郁闷。“星期天能干什么?你呢?怎么这么老实在家?”永逸摇了摇头,“要不然能去哪?”

    谢明看了他一眼,从桌上抓起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放到嘴边。他把桌上的打火机抓在手里,嘴里问了一句:“紫琪怎么还没回来,还在美国看洋鬼子的脸色呢?”俯头,他把烟点着,把打火机重新扔回桌上。

    永逸哼了一声,没回答他的话。看着谢明抽烟,他百无聊赖又点燃了一支。叼着烟,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谢明倒了一杯茶。随即,他重新靠到沙发上,看着谢明,“你最近的业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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