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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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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安雨:永远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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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坐在电脑旁敲键盘。我聊天一般用得是QQ,昵称——无法安抚的生命之伤。鉴于我对文学的喜爱,尤其是米兰·昆德拉的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初读感觉就不同,觉得它句句意味深长,再读却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所以篡改了小说的名字。只是改了之后发现没有那么大气了,狭隘到仅能放下我自己,权当是玩闹罢。QQ上的朋友都这样,起得网名要不文艺范儿,要不非主流,要不下三滥,像那种戏谑的博别人一笑的网名偶尔写出来,也会引起一帮跟风的人。然而我的昵称,不过是几亿网名中的渣滓,我喜欢、我受用就够了。旁边的立体声音箱中居然流出了阿黛尔·阿德金斯的《Rolling in the Deep》虽然,我不觉得它和今晚很搭调。

    祢果的昵称就很非主流,“想你,好伤感”然后就是几个看不懂的符号。看起来不像是网名倒像是商品的logo。本人不是很喜欢,但我还是点开了她的窗口。

    “在吗?”

    “嗯,在呢。今天的谈话想必被左小熙听见了。”

    “随她好了,她听见能把我怎么样?”

    “这个。我是害怕她的嘴巴透风,什么都说出去了。”

    我目自翕张,心中说不出的烦闷。歌曲渐入高潮时,我在显示屏上敲出一行字“怕她干什么。”

    仿佛这首歌和现在的情景不相匹配,但我没有关了它,而是继续放着。

    “我已经向那个班的熟人打听过了。这件事警方早就介入了,他们在全城范围内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儿,估计也没有出城。你试想想,一个大活人,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大的本事逃脱得了警察拉网式的排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她被人藏起来了;另一种,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么说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就是他们了!”

    “我不敢确定,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左小熙会想方设法让警察知道这件事的,左小熙明白,跟同学泄密不过可以让知道的人多一些,但知道的人多了,消息就不真实了,她只能让警察知道。况且,那个女同学的家长早就想借这件事讹一笔钱了,左小熙告诉他们,并给他们做人证,她或许会得到一些好处。”

    “有什么好处,财迷会给财迷什么好处?你是电视剧看多了罢。”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我还是害怕,害怕左小熙用你的名义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怎么可能,我同意警察也不会同意的。”接着,我无谓地给她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虽然知道祢果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总觉得自己的秘密让自己的天敌知道了不是什么好兆头。

    “后天就和陆祥回他老家,亲爱的,不要想我哦。”

    “去吧,祝你们二人世界快乐,姐我才不想你呢!”然后一个偷笑的表情。

    我们在QQ上作了别,我便开始等待后天了。

    2月4日,我和陆祥在车站。

    今天本该是我去梁老师那儿报道的日子,但是我没有去,而是和陆祥在寒冷的从北边吹来的四五级的风里等待着回家的大巴。那股风将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的寒流带到了我们身旁,伴随着我们一起抖动。

    大约五分钟后,回程的一辆大巴眷顾了我们,我的胜利也似乎就在我眼前浮动。我们上了车,陆祥永远是那样,为我绅士地开门、帮我提包、还为我付了车票、我们一起坐下、还是习惯地抿抿嘴唇,可爱地笑笑。之后,车就出发了。陆祥的老家离这儿比较远,大约又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前一个小时,我害怕在无聊中睡着了,便央求他为我讲故事。

    男孩子,最爱给女孩子讲鬼故事了:

    “这绝对是一件真事。可能你现在不信,但回到我老家之后你就不得不信了。我舅舅小时候在村里的学校上学。那时村里的房子也不多,从学校到家里得过一条公路,一座桥,一块地。噢,就是种庄稼的一亩三分地。那是个春天,他被老师留下来补作业,一直到天已经很黑了,老师没办法只得让他回家。我舅舅从公路走到桥上,突然发现在远处的田埂上有一点亮光。我舅舅当时以为有人在那儿吸烟,所以加快了脚步。那亮光也愈发近了,而且越来越亮了。我舅舅开始跑向那个地方,然后,那点亮光就消失了。我舅舅没有停下来,而是跑得更快了。穿过庄稼地他回了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姥姥,我姥姥感觉有点不对,便请了阴阳先生。”

    “什么叫阴阳先生?”

    “就是那种作法的道士。”陆祥用手撑着脑袋,“为什么给你讲这个。”陆祥猛然间住了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隐约的仇恨与恐惧,而且泛着泪光。“你又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我接着讲我的。那个阴阳先生作了法,还说,春天,那些游荡的小鬼最能出来作祟,前两天同村也有一个小孩在晚上碰到了鬼火,不到两天就没气儿了,他可是碰到小鬼了。我舅舅碰到的可不是鬼,是天上的文曲星,要我舅舅到天上做星宿。意思就是那点亮光是来索命的,我舅舅也得死。我姥姥真的信了,给了那骗子不少钱,要他帮舅舅驱邪。”

    “噢,原来你们那儿这么迷信呀。”我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陆祥那么大反应。也明白他眼眶里的眼珠是为了什么。只是讲到这儿我觉得刚才引他想起伤心事是个罪孽。过了一会儿,我装作睡着了。

    “安雨,醒醒。”陆祥轻轻碰了我一下,我揉揉惺忪的眼睛装作醒了。“到县城了,我们在县车站换一辆大巴,辗转回家。大概再三十分钟就到家了,千万别睡着了,人来人往的不安全,你得警醒点知道吗?”

    “知道了。”我懒懒地回答着。

    大概又走了五分钟,车从城东开到城西。路过三个红绿灯,两个十字路口,一个丁字路口,还有一个广场,一条步行街。等到大巴进了站,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起身。我的手机装在衣服右边的口袋里。

    一到站,车上所有的人齐刷刷站起来,然后涌向车门。我拉着陆祥提着包也挤到了人群中,就顺着人流从座位挤到车门。跨过台阶,人便散开来各奔东西,然后——

    陆祥挣脱我的手,扔下手里的包朝着刚刚下车我右手边的那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追过去。我突然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便顺着腰摸下去。我的手机不翼而飞了。我扔下包也跟着陆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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