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化就是这样,不论时代再怎么进步,科技在怎么日新月异,很多根源上深植入民族骨血里的东西总能保持不变,就比如这个请客吃饭,联络感情。
原本楼晧海最近就觉得自己有些伤风受寒犯了咳嗽不想过去,但奈何这次人家也是下足了血本,真心诚意地领着这一片区所有的原著民到基地门口堵他,盛情难却又推脱不掉的楼晧海干脆就带了好几个人一块儿过去,也算是给这群原住民彻底吃了个定心丸。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楼晧海站在基地外围的大门处远远地看了一眼已经出具规模的基地,脚下一条刚刚被拓宽加深的壕沟里圈养着野兽,考虑到这些土著怪兽的生活习性甚至还细心地在壕沟地上的部分修建了遮雨棚,在壕沟里用石头给它们垒砌了巢穴和排水沟,结果这些搬家不久的怪兽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更加舒适的新家,每天卖力干活替基地看家护院,守好最外围的一道岗。
通过壕沟上架设的可收放吊桥就能正式进入基地营区的地上操场,目前由于基地还没有最后竣工因此操场上大部分的地方都被临时营区占据着。营区的背后靠山,在检测了山体运动状态又利用纤维钢和贡结晶加固了之后,将供给营区蔬菜瓜果的天空大棚设在哪里,下方的空地上则铺设上半透膜阻挡了大部分磁场辐射的能量之后,被圈出来养殖家畜。除了地面上少量的低矮建筑,基地的主体结构包括最关键的通讯塔台都被设在了地下,巨大的基地在地底由坚固的水泥,石料和各种型号的装甲板材以及喷涂涂层保护着,仿佛一个巨大的人造蚂蚁王国。
在临时营区的宿舍里等了半天人的秦朗空跑出来,才一走出门口就远远地看见楼晧海站在壕沟外头发呆,今天刚刚移栽成功的灯笼树舒展着枝桠,柔和而又温暖的光晕打在楼晧海的脸上,一笔笔勾勒出光影明暗,冬季常服的大衣一角被夜晚的大风扬起一段一角,显得苍凉而又孤寂。
明明只要在向前一小步就是灯火通明的临时营区了,可楼晧海却偏偏矗立在暗色的阴影中,就这么冷眼旁观着,不进不退,不悲不喜。
“楼少这大晚上的跟着猫着逮耗子呢?”秦朗空随意往前走了几步,临时营区里的灯光在他身上拉出一条斜斜的黑影,仿若游动的软剑一般,猛地插入对面楼晧海所处的一片晦暗里。
抬眼看了秦朗空一眼,楼晧海压了压想要咳嗽的欲望,“这么晚了秦少还没睡?”
“你这不都还没回来吗?”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的身边什么外人都没有。
抬起手腕上戴着的营区身份识别器,对准接收器之后吊桥就伸了过来,楼晧海走过壕沟,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惊动了壕沟底下的居民,很快他们中的一部分就开始发出哼哧哼哧的威胁声。
洗过澡后,楼晧海躺在床上突然觉得有些静不下心来,他辗转反侧着压抑着喉咙里的咳嗽声,终于在枕头边的时钟指向凌晨五点左右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结果这一觉睡得还是很不踏实,明明心慌的不行还老是咳嗽,但却又偏偏疲惫的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楼晧海听见有人动手推了自己一下,然后还叫了他的名字,只是声音显得非常远听的不清不楚的。良久,楼晧海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双眼,周围的天色还是很暗,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水很快送到了他嘴边,然后楼晧海听见秦朗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昨天你睡下没多久就开始发热了,这都睡了一上午了!”
那么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了?楼晧海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怎么会这么黑?
似乎是看出楼晧海的疑惑,秦朗空把人扶起来之后又在对方背后的地方塞了好几个枕头才解释道,“这不从今天早上就这样了!估计应该是磁暴了,具体的数据现在还不清楚。”秦朗空又拿了几片药直接喂进楼晧海嘴里看着他配合地就这水吞下,“不过算算时间和过去的资料也是差不离,看样子咱们的工程进度还得再快些,否则等到了大磁暴频发的时间,估计就得被迫停工了。”
其实楼晧海自己也许并没有什么印象,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秦朗空却算是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身上热度惊人还偏偏怎么叫都没反应,估计这会儿要不是楼晧海自己清醒了,秦朗空都要直接把人给拖回凤凰行星的京城医院了。
但很显然无论是秦朗空,还是一起带来雀卫九的紫衣医疗人员,甚至连楼晧海自己都没有对他此刻的身体情况作出正确的估计。秦朗空刚刚让楼晧海吃了药睡下,让队医过来给楼晧海检查了一□体情况,没过多久楼晧海就又自己从床上咳醒了。
这下无论在吃什么样的特效药似乎都起不了作用了,楼晧海自己也咳嗽的闹心,别说睡觉了光躺着都成了煎熬,于是干脆从床上坐起来把随身电脑打开研究资料。
门外刚刚拿了晚餐回来的秦朗空气的跳脚,“你有病呢!都这样了还折腾啥?基地一天没你还能垮了?”
“咳……咳咳……的难受,反正也睡不着!”楼晧海皱了皱眉头,正准备继续说下的去的时候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这次似乎真的比之前要严重更多,楼晧海咳的几乎有些喘不上起来,弓着身子险险才一把扶住床上的电脑。
秦朗空看他实在咳的难受,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过去伸手扶他一把,结果这边手里的东西还没在桌上放稳,秦朗空的手就被被褥上突然出现的几点鲜红扎眼的颜色给吓的一抖,瞬间没有放稳的晚餐沿着桌边哐当一声打翻在地,狼藉一片。
“楼晧海!”秦朗空三步两步跑到床边。
楼晧海抬起手背随便抹了一把嘴唇,然后放在眼前淡淡地扫了一眼,似乎也有些没想到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咳嗽能发展到成这么严重的问题。
“不行,明天一早……不,不,现在立刻马上,我们就去空港!”秦朗空这下是真的着急了,在这么个破地方小病都能拖成大病,更何况还是楼晧海现在这样的情况。
结果这边他身上的通讯终端还没打开,楼晧海就在缓了一口气之后出言制止他,“比这再严重的伤都受过,现在不就是咳出点血吗?”说话间楼晧海觉得自己的嗓子到是不像之前一样痒了,就是喘气的时候肺部空空地响,似乎罗音很大,试着深呼吸缓解了一会儿,楼晧海又道,“再说这样的气象情况出去很容易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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