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清拿水袋滴了几滴水在东方不败唇上,看着他不自觉得咂咂嘴咽了下去,像还没睁开眼睛的小猫崽一样可爱,心情便好了些,耐心得这么一点点喂给他一些水,喻文清放好水袋,开始研究自己的心思。
他对东方不败好得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其实他一早就知道。只是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喜爱欣赏东方不败,却从未想过要超出朋友知己的界限,如今扪心自问,他仍然可以肯定得说,他对东方不败不是那种喜欢。
喻文清脑补东方不败和女人或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发现自己全无纠结嫉妒,只是那种只要他开心就好的心情,这样子,能算喜欢吗?
可是,他又不愿意看到东方不败伤心难过,不愿意他再露出那种卑微到尘埃里的绝望的讨好,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喻文清甚至想无论自己喜不喜欢东方不败,只为了他不要那么难过,他这辈子不娶妻生子和他在一起又如何?虽然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但它曾经出现过,就已经令喻文清很吃惊自己对东方不败的纵容了。这样,算是不喜欢吗?
他对东方不败好,纵容他,宠爱他,但不想和他上床,也不介意他和别人在一起,这种没有独占欲的感情,不能叫喜欢吧?
喻文清两世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令他左右为难,久久难下决定的事情。所以他不断觉得自己或许是喜欢东方不败的,却又不断得有证据推翻这个结论。
喻大少彻底迷茫了。
这一夜,喻文清没有睡,虽然只是发个烧而已,何况东方不败又吃了他配的药,但他心中烦闷,实在也没心思睡觉,于是干脆就那么守着高烧的东方不败,换换手帕,诊诊脉,闲暇的时候便发个呆。
当第一缕曙光出现的时候,喻文清看着已经退烧的东方不败,仍是毫无办法。决裂,一来实在小题大做,二来他也十分不舍;接受,他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情感——他虽然不歧视GAY,但他确实不是;拒绝,直接拒绝的话,他实在怕东方不败像昨晚一样崩溃。
所以,纠结到最后,喻文清只有苦笑,难道自己真的只能成为自己最鄙视的那类人?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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