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锁。”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彼此之间并不是经年未见,阿锁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她已不算年轻,但这一笑,却依然带着点儿少女的纯真,加上长年累月刻在骨子里的风韵,当真是一笑倾城,她说:“小顾,我嫁人啦,给人做填房,我男人是做木材生意的。”
小顾说:“恭喜。”
她抿了抿鬓发,看着眼前的男子,好像看到曾经那个阴郁早熟的孩子,轻轻地说:“小顾,你同你娘长得真像,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啦。”
小顾说:“我也以为我不会再回来的。”
阿锁微微长叹,举目望向四周的风筝,捡起一个,说:“好漂亮的风筝,多少钱一个?”
“三文钱。”
阿锁摸出一两碎银子,挑了一只红色的大金鱼,离开的时候,她转头问顾惜朝,“小顾,他好吗?”
顾惜朝站在院中,说:“很好。”
“那就好啦。”她笑着,从前那种令人不敢逼视的桀骜的美,已全部沉淀成冲淡平和,眼角带了岁月赋予的沧桑和慈悲。她拿着风筝走出陋巷,重新上了华丽的马车,车轮碌碌地转着,转回一个少女曾经想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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