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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综影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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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花样男子(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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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泽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夜,他不确定阿青是不是已经回来,想起白天校园他跟花泽青的争执,心情就跟着沉重起来。喜欢牧野杉菜吗?喜欢吧,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坚韧温暖的气质吸引着他,大概阿司也是如此吧,但说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不过是想激哥哥发怒,结果呢,只换来一句“毫无长进”,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从来就一无是处?他一路前行,从不迷茫也不回头,越走越远,留给自己的只有背影。

    花泽类的脚步在书房门口停下,手握住门把,却始终没有压下去,有那么一会儿,他想转头离开了,但最终他还是轻声开口了,“哥哥,你在么?”

    里面没有声响,花泽类轻轻地将门打开,书房里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的男人身上,桌面上的笔记本还开着,映出银白的光,花泽青仰头靠在皮椅上,似乎睡着了。花泽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厚厚的地毯吸收掉了最后一点微弱的足音,走到书桌旁,看到高叠起的文件,和即使睡着了眉头依旧蹙起的花泽青,一瞬间花泽类的心里极其愧疚,蹲下身,将手轻轻覆盖在花泽青的手上,说:“哥哥,对不起。”

    大约确实累了,阿青并没有醒过来,花泽类去卧房拿了一条薄毯过来,弯腰盖在他身上,却没有马上离开,花泽类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受了蛊惑似的,看着花泽青那张刀削斧凿冷峻的脸,不由自主地凑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薄削的唇,带着略微的棱角,有浅浅的温度,就像他的人一样——并不热,却到底不是没有温度,或许就是因为一贯的冷淡,那少许的一不留神就会溜走的温情就格外地让人执着。

    那一刻,从心里猝然升腾起的野火席卷了花泽类的全身,身体里面有什么在叫嚣着,他勉强克制,跌跌撞撞地走出书房,却不意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书房门口的走廊上,母亲的脸比冰雪还要白,还要冷,目光像两道冰箭似的射向花泽类,显然,她目睹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花泽类张张口,想叫母亲,一个耳光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头被打偏了,脸上立刻火辣辣的。

    母亲什么也没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花泽类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冰冻,几乎摇摇欲坠。

    花泽夫人到底是系出名门,幼弟恋慕兄长这种事,传扬出去,花泽家简直要成上流社会的笑话了。这种事情,只能不动声色捂着处理,哪里能光明正大地捅出来?她的应对措施非常直接而有效,那就是让阿青订婚。

    那天花泽类回家,远远看见难得在家的花泽青陪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在花园,阳光浓稠如蜜,四周的红色玫瑰开得热烈,遮阳伞下的女子穿藕荷色的洋装,笑容娴静,对面的男子穿着着家居服,柔和了一贯冷硬的线条,脸上虽没有笑,身体却是放松的。

    花泽类的脚就钉在地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二少爷回来了。”今天管家似乎分外开心,笑得眼角都是深刻的皱纹。

    “那是谁?”花泽类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

    “是花开院家的小姐,夫人请来的。”一向守本分的管家出人意料地加了一句,“大少爷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花泽类抿着唇抬脚朝屋里走去,母亲正站在门口,仪态优雅然而目光冰冷,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中午吃饭,母亲殷勤周到。花泽类一声不吭,食不知味。下午阿青送花开院馨回来,母亲坐在客厅沙发等他,花泽类站在楼梯上,听见母亲轻声问阿青,“你觉得怎么样,花开院小姐刚从维也纳回来,一直修习单簧管,人很娴静,从前我也在宴会上见过她,谈吐礼仪都很好。”

    阿青点头,“母亲觉得不错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母亲嗔道,“到底是你的妻子,总要你喜欢才好。”

    阿青沉默了一会儿,说:“花开院家小姐很好。”

    母亲的脸上绽出笑容,自父亲过世后,她停了所有派对,只与一些世家夫人人情往来,已经很少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花泽类却如坠冰窖,手指用力抓着楼梯扶手。阿青回公司去了,母亲站起来,花泽类迅速低头往外走,自那日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的母亲叫住了他——

    “类。”

    花泽类停下脚步,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母亲的声音难得的温和慈爱,“妈妈知道小时候疏忽了你,现在你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母亲的关爱了,但是妈妈爱你的心跟对青是一样的。我先头听人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等青订婚后,领回家给妈妈看看好吗?”

    “妈妈,我……”花泽类转过身急急地想说什么,却对上了母亲了然却冷若冰霜的眼。

    “类,你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对吗?”母亲的语气一贯温柔,却有着不可争辩的强势,“有些话不能说,说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们这个家已经失去你爸爸了,不能再散了。”

    花泽类的喉咙堵住了,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攫住他,他不知道是怎样出了家。

    酒吧里的灯光打得很低,慵懒的爵士乐萦绕在心头,糜烂的,闷烧的,男男女女的脸都带着恍惚和迷离。花泽类坐在吧台,酒精在脑袋里沸腾,他的嘴角勾着一抹自己也没察觉的勾人的笑,玩世不恭中一点点颓然忧伤,有艳丽的红衣女郎挨着坐到他旁边,拿手指划弄他的胸膛,他笑,拿酒杯去冰女郎的大腿,女郎一声惊呼,嗔笑着捶他,他低低地笑,笑过之后趴在吧台不再说话,任凭女郎再挑逗也不为所动了。女郎觉得无趣,转身另找他人了。

    他从来没有喝得这样醉过,酒吧打烊,酒保去扶他,他的身体直直往地上滑,根本站不住。酒保赶紧拉住他,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问他有没有可以来接他的人。他迷迷糊糊地点头,想到西门,说出口的却是哥哥。

    阿青来得很快,花泽类迷蒙着眼睛,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永远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眉头皱着,似乎不满他的酒醉。他伸出手,傻傻地笑,像个要人抱的孩子,嚷嚷,“哥哥背我。”

    阿青把他背在背上,他的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阿青的颈边,倒也不吵不闹。阿青背着他出了酒吧,冬天,夜色萧索冷清,花泽类忽然收紧手臂,紧得好像要将自己融进阿青的体内。阿青感到脖子边有温热的液体,愣了愣,没动,站在路灯下看着前面一片耀白,花泽类的哭声像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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