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er和Berserker对峙的局面。
而Archer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金灰色头发的男子脸上,写满了「看到没有」的表情。
“终于有鱼儿上钩了。这是那位小少爷的Servant吧?”
“啊啊,是的。”
“‘谨慎是智慧的长子。谨慎比大胆要有力量得多。骄傲是所有英雄人物都能受到伤害的处所——维克多·雨果’,生于1802年的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目前仍然健在。我是他的忠实读者。这些名言就作为忠告送给你了。”
罗德用无所谓的口气慢条斯理地说着。Archer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一种「没办法跟这家伙交流」的想法深深地占据了Archer的大脑。这对于苦口婆心地劝导Servant的罗德来说或许也是一样的。看来思考方式相距甚远的两人,短期内是难以达成共识了。
灰眸和碧眸虽然同时向查理大桥眺望着,但他们心中所想的是不是一样呢?
这场无聊的对战——无聊是因为没有Archer参与——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疼痛,和冰冷,是玛奇里·海尔文此刻仅有的知觉。
究竟是这个少年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两者,还是这个少年本身就是由它们构成的,在事实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深青色的带扣长袍一直拖到地上,胸口处的金线刺绣显示出没落家族的低调奢华。长袍底下裹着厚厚的毛衣。黑、黄相间的宽条毛线围巾在脖子上绕了整整两大圈。
如果只是这样倒并没有什么特别。在这寒冷的国度里,这是大部分人出行的正常装束。可是,拄在这看起来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手上的拐杖就很可疑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弥漫着一股病气。
天生和伤病作伴的少年,对痛楚早就不陌生了。但逐渐降低的气温延缓了他的脚步。寒气无视衣服的阻隔一个劲地往身体里猛钻。缺乏锻炼的海尔文本就走不了长路。冷风咻咻地吹着,身体好冷,心也好冷……少年顿时抖作一团,越走越慢了。
自己真是不行。才只是黄昏时候而已,太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落下就已经冻成这副模样。连路都走不了的自己,更别提去参加圣杯战争了。
体内的热量随着呵出的暖气渐渐流失。海尔文咳嗽了两声停下来,环顾周围。
马路上的行人们各自低着头,没有人会去留意这位无助的金发少年。大概是每个人的心中都装着一个目的地吧,赶路的步伐才能坚定而没有任何犹豫。海尔文茫然地看着他们。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走速过快,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除此之外——
他不知道自己该走往哪里。
在祖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曾经有过的被称为悲伤的心情,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了。或许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呼吸很疼,心口很疼。
“……无所谓……这样的家,我才不在乎……”
落日渐渐西沉,灯火慢慢亮了起来。违心的话让海尔文愈加力不从心。在一所早已关闭了的邮局门口,海尔文坐在台阶上,沮丧地抓着头发。
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复杂。
有些许矛盾与伤感,还有后悔——最要命的就是这个了。
如果想要克服寒冷,驱赶病魔,就必须得到圣杯,少年的愿望唯有依靠万能许愿机的奇迹才能实现。
海尔文想起自己即使违抗长辈也要贯彻到底的那一份决心,如今却败在了刺骨的寒风上。在祖父面前才刚刚摆出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一转眼就要掉头回去了吗?连这么点路都走不下去的话,还谈什么争夺圣杯啊。自己怎么会这么弱啊。
“不行!……咳、咳咳……我死也不能回去……!”
痛苦地双臂环抱着自己的海尔文,忍不住诅咒似的怒骂一声以示激励。无用功也好,殊死挣扎也好,海尔文还是艰难地用拐杖支撑自己站起来。
呼啸的北风吹乱了他的金发。
该往哪里去呢……这是从出生起就在古堡里等待枯萎的少年第一次出远门。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的海尔文,觉得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笨蛋。
Servant——此刻只能求得Servant的帮助了。
海尔文恍惚地盯着自己的右手苦笑着。啊啊,他好歹是个召唤了英灵的Master,拥有属于自己的Servant·Rider。等天彻底暗下来以后让Rider出来驮着自己骑马就不用这么受苦了吧。
可是这样的想法仅存了一秒钟,就在少年拨浪鼓般的摇头动作下打消了。倒不是因为海尔文连这点魔力都供不起,而是……
“可恶……”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办法。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内心纷杂的情绪才好的时候,只能郁闷得低头喊了一声——
“Rider……!”
下一刻,冷得发抖的少年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少女。
“Master。”
犹如泉水流淌般平静的声调。
相当朴素的女孩子。因为身高差不多的关系正好可以让人平视。从少年的视线望过去,看见的是给人以朴实印象的浓密亚麻色卷发,以及戴在头上的黑色礼帽。仿佛壁画上的圣女一般清秀美丽的面容白皙而又纯净。
但是,再往下看……
全身都被包裹在重型铠甲下的娇小女性,穿着由铁片制成的盔甲裙。一个身高仅一米六左右的少女穿上这样一身装备,任谁见了都会觉得重得要死吧。海尔文不禁想象那些铁块要是压在自己身上会造成怎样凄惨的画面。不过Servant就算看起来再怎么柔弱,还是具有普通人达不到的怪力。
如果说,这是一位拥有温顺平和特质的少女的话,那么披覆在其身上的战甲更为她增添了一分凛然的气质。让人只能用赞叹来形容了。
“Master,要我护送您回府吗?”
直到被Rider点醒为止,海尔文早已把为什么将Servant叫出来的初衷干干净净地抛到了脑后。
“回去?……有没有搞错!……哪有被扫地出门还死皮赖脸回去的道理啊,会被所有人笑掉大牙的……!”
-->>(第2/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