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巴,1769至1821。’……噢,Archer,值得高兴。我们之间的默契度在逐渐攀升了。”
心领神会的Archer,将钥匙扔在罗德脚边的草堆里。挂着好几把钥匙的金属串,不仅能打开牢房的门,还能拆除拴在脚上的铁链。然后,英灵便解除了实体状态。他的身形像慢慢散去的光点一样不见了。
直到Servant的气息在牢房里完全消失后,罗德才拾起那串钥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灰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汹涌的阴郁。凌晨的月光从窗格子里照了进来。
这个英灵,从来没有称呼他为主人。
***
恐怕以罗德的头脑都没料到,此次会面会安排在这个地方吧。
——圣乔治女修道院。
用魔术暗示了将修道院围堵得水泄不通的警卫,让他们产生来访者是同僚的错觉。以这个绝对不会有人踏足的犯罪现场为会晤场所。谁会接近数日前发生惨案的修道院呢?看来Saber的Master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魔术师。
关于这次会面,作为邀请者的以利亚理所当然规定了参加人数。只允许让双方各自的Servant陪同。
因此,出现在修道院里的人共有四位。
“以表结盟的诚意,我将进行自我介绍。”
“这根金银璀璨的鹰头手杖,象征着身份。我是不会认错的。新一代魔术师中的俊杰人物,才华横溢的爱因兹贝伦少当家,正是你吧?”
以利亚向对方投去怀疑的目光,但罗德却一脸平静。对于没想到在一开始就被这个男人将身份挑明而感到不悦。然而,用注目礼般的眼神看着以利亚的罗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显得相当淡定自如。
“哼,好在还有一副能识泰山的眼睛,还不算滥竽充数。”
文明杖在地上敲击了一下。面对疾言厉色的贵公子,罗德面不改色,淡然一笑。
以利亚观察着他。
在昨日凌晨浅滩的战斗中,正是眼前这名男子,中途抛下结界的布置,让Servant的战斗现场完全曝露在外。这简直是胡乱的作法。没有丝毫魔术师的自豪和觉悟!
张开结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普通人与圣杯战争隔离,隐去真正的现场。就算监督者早就不在了,也应该随时保持这份自律。难道那些外来的魔术师连最基本的素质都不具备?
远不止如此。不去维护结界只是九牛一毛。为了打倒竞争对手,这个男人不惜命令Servant杀掉了一整艘游船的乘客。惨绝人寰的惊天命案几乎没有留下生还者,给当地留下了极坏的影响。虽然正是因为觉察到河面上的巨大动静,暂住地位于查理大桥东面河岸的以利亚才能派遣Saber前去跟踪,但是……!
以利亚对罗德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以利亚一旦瞧不起一个人,那种蔑视的表情是肯定明摆着写在脸上的。
外面艳阳高照,而修道院里的氛围却像一个洞穴顶端冻结起来的冰柱一样凝固。
罗德也在观察以利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名贵公子并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程序上的礼仪规矩,而非出自本意。作为三大家族中爱因兹贝伦家的少主,拥有纯正魔导之血,以贵族后裔自居的以利亚,在迎接或许会成为己方同伙的罗德面前,表现出来的礼节是那样敷衍。贵公子俊逸的脸上甚至都无法维持一个自然的笑。
这个男人,真的是以联手为目的将他邀请到这里的吗?
Saber在以利亚的身后站着,却注视着那名远离自己的御主、靠在窗边的英灵。现在的Archer和凌晨见面时有些不同。将巨盾背在身后,左手抱住头盔放于身侧,金褐色的头发随意地耷拉着,长矛没有随身携带。Archer周身散发出来的压倒性存在感深深地刺激着Saber的目光。
那双碧色的双眸中透出的是毫不掩饰的战斗欲望。丝毫不介意御主受到的冷遇,相当悠闲地呆在一边看着好戏。
“这次战争的监督者,果真是死去了么。”
刻意忽略以利亚带来的紧迫气息,目视四方后,罗德热情地用这句话打破冷场。
“哦,你怎么知道?是你做的?你血洗了这座修道院?”
虽然知道答案不是,以利亚还是揶揄着。每个问题之间都相当紧凑,强行地向对方灌输自己才是这场会面主导者的思想。饱含着刻毒的眼神不断在那吊起的左臂绷带上游弋着,嘲笑着罗德的失败。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没估错的话,我应该是最后一个抵达布拉格的Master吧?圣杯通过令咒向我通知了战争的帷幕在我到达之后才正式拉开。我会知道监督者已死的消息,是因为从火车站出来后碰巧路过而已。别多心。”
很老实的回答,抓不到任何破绽。面对以利亚的自命不凡,罗德显示出宽广的气量。
“姗姗来迟的魔术师啊,你的打算是怎样?”
这句话是要反攻为守吗?
带着节制的神情,罗德浅浅笑道,“我已经失去两枚令咒。本来想在监狱避一避风头,没想到你派了Saber邀请我。要不是他像只失明的野熊似的胡闹乱窜,Archer可没那么容易捕捉到他。”
先是谦卑地道出自己的困境,然后给予嘲弄般的打击。不要说以利亚了,连Saber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带着挑衅的意味,Archer失声笑出了声音。
“怎么,莫非我不够格让你依附?”美青年用冷彻心扉的声音反问道。
“要我依附同样失去了两枚令咒的你,给我点动力吧,爱因兹贝伦的少爷。”
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这名贵公子的右手背和自己一样,只残留一枚令咒附着在上面。
和三大家族外的魔术师联手是迫不得已的决定。必须在气势上将其压制住。在这次会晤开始前,以利亚就反复提醒着自己。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始料不及。
“不需要那种东西。”简短而冰凉地回答后,以利亚继续大胆地说道,“贸然闯入圣杯战争的外来者,有什么资格让你说出这些话。”
换做平时,以利亚是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与生俱来的高涵养,让他在任何宾客的面前都能保持优雅的姿态。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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