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将她拖到床上压在身下的时候,陌桑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你以为你fuck了妹子的body,其实是妹子fuck了你的heart。Understand?”
他用唇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她强忍着闭上了眼睛。在知道厉子渊就是她的“仇家”时,她就明白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哪怕思想上已经屈服了,还是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
“想想你奶奶,桑桑。”他扯开她的衣领。
陌桑如遭雷击。
她心狠,硬得跟块石头一样。对于不在乎的人和事,她可以做到绝对的冷漠无情。可是奶奶,她的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割舍的人。哪怕是舍掉这条性命,她也一定要守护奶奶……
陌桑的出生是个意外。爸妈都是二十岁出头,事业还没走上正轨的时候,妈妈不小心怀上了她。本来爸妈想打掉她的,可是跟奶奶一说,奶奶死活不同意。然后父母就找了认识人去做B超,知道是男孩子才留下来。奶奶听了这话骂了她爸妈一顿,说不管是男是女你们不稀罕我稀罕,我养孩子。陌桑这条命才被保下来。
生出来是个女孩爸妈都很失望。在她刚出生后不到一个月,妈妈就要偷偷把她送人。是奶奶将她接回了乡下抚养。
她爸爸虽然是个警察,但为人古板,不会赚灰色收入,每个月的工资只勉强够他们夫妻俩在城里的吃喝。妈妈没什么文化,就开了个小卖店,也就挣个房租钱。农村条件不好,父母也寄不了几个钱来。尤其是在她八岁时他们又生了个弟弟后,奶奶就再没有收到过来自她父母的一分钱了。
完全是奶奶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后来陌桑上了县里面的中学,毕业的时候成绩还可以,奶奶就特别高兴。逢人就说她是个读书的料,以后自家能出一个大学生了。
其实这个时候奶奶身体就不大好了,得了高血压,但是心疼钱,死活不吃药,还一直瞒着陌桑。
初中毕业了,陌桑知道家里的条件,想去报考技校学一门手艺。老师劝过她好几回,陌桑没办法,最后提了家庭情况,老师就再也不说了。但是奶奶认为她必须读书,死活让她爸妈把她给接进了城。
那年弟弟刚刚七岁,正是混世魔王的年纪,活脱脱一个家中小霸王。陌桑去了之后他赖死赖活不让她进房间睡,说那是他的屋子。家里就两间卧室,陌桑最后只能在客厅的角落里支了个行军床。
混着过了一个多月,见爸妈对她也不是很上心,陌桑就自己带着材料成绩跑了各个高中,然后就住校了。她怕奶奶担心,从来都没提过这些。还有妈妈说过关于奶奶的一些话,她更是不敢说一个字。最无私疼爱她的奶奶生病了,没钱治,于是就总听到妈妈在说,你奶奶要是早点死了就好了,免得磨人,自己也痛苦,早死早超生。
陌桑不明白,明明都是最亲最爱的人,为什么非要伤害对方呢?
或许正是因为是亲人,所以说话才会毫无顾忌,常常以爱的名义干些伤害亲人的事。可是偏偏又是来自亲人的伤害,是世界上最令人难以释怀的。
陌桑不知道需要多圣母才能做到对妈妈和弟弟毫无怨言,总之她做不到。她只在乎奶奶。她对于奶奶的爱是发乎情,可是对妈妈的顺从完全只是出于责任。
如今已经熬到上大学了,她很快就可以打工补贴奶奶,绝对不能在这里半途而废。她要赚钱,让奶奶不再住在低矮的砖瓦房里,不再睡在草铺床上,让她想吃什么买什么……
她忍着厌恶在城里活了下来已经好几年了,也不差这么几天!只要忍过去了,她和奶奶就有希望了!
想到这里,陌桑闭上眼睛,双手攀住厉子渊宽阔的肩膀。
的兰博基尼等等豪车就会停在“夜色缭乱”的门前,搞得跟万国车一样热闹。
凌晨三点,陌桑披着一件白色浴衣站在这栋大楼的顶端,俯视着浮世的缭乱。
厉子渊已经熟睡了。他应该是倦极而眠,闭上眼睛的时候甚至都没来得及离开她的身体。
她却是睡意全无,去浴室冲了澡后又在洒满花瓣的浴池里泡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厉子渊皱着眉缩在床沿,一张极其帅气的脸紧挨着床头的柜子,整个人一副马上就要掉下床的样子。
睡相竟是极其难看。
陌桑冷笑一声,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只是她不想让他这么早就醒来,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走过去把他搬到了床上躺好。简单帮他擦洗了下面,又盖上薄被之后,陌桑发现自己更清醒了。于是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对着夜空发呆。
今天是七月十四日,她十八岁的生日,除了奶奶谁也不记得的生日。厉子渊送给了她一份大礼,一份最特别的成人礼。
控制不住地,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眶。
陌桑不知道的是,本应早已入梦的厉子渊此刻正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也不知这样静静地盯了她多久。
厉子渊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别说是威逼利诱让她和他在一起,就算她反抗到底,他也完全可以霸王硬上弓。
可是现在,他却是有些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他也不想这么快就伤害她。不过……
听着她躺到自己身边的声音,厉子渊微微笑了起来。这个女孩子的内心,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呢。
次日清晨,二人是被枪声惊醒的。“夜色缭乱”的隔音效果本是极好,若是一般的吵闹声里面的人根本不会听到。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十九层放枪。
厉子渊倒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洗漱,慢悠悠地换衣服,等陌桑都穿戴好了,这才走到房门口。
陌桑一眼就看到了许丞。不同于厉子渊的俊朗逼人,许丞的美是阴柔的。乍看时或许并不显眼,只是越看越会发现他有一种惊人的艳光,竟是令人移不开眼睛。
她听到陈猛略显惊慌的声音:“四哥,许丞来了。”
厉子渊淡淡“嗯”了一声,说话间似乎还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有什么事?这么吵。”
见厉子渊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许丞微微有些恼怒,话中含有明显的火药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四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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