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
我走过去,投进她怀里,抱着她,道:“大额娘,我回来陪陪你。”我很少很少用这个称呼叫她,以前关系不融洽的时候,甚至从来不叫她。
大福晋很触动,抱着我,连连说道:“嗳,好,好。”
晚上的时候,她坐在烛光里给我绣了个荷包,她说汉人都给女儿做这个,我接过来,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我问为什么给我绣牡丹,大福晋道:“牡丹花开富贵,乃是万花之首,我希望东莪你将来成为人上之人。”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道:“谢谢大额娘。”
她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很厉害,我忙做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问她有没有事,她咳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慌了神,想跑出去喊人,刚走到门口,听到她止了咳嗽,转过头,却发现她手里的手绢上大滩的血迹,我被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扶住她,道:“大额娘,你不要吓我啊,大额娘……”
她摇了摇头,脸色苍白,虚弱地讲:“我没事,东莪不怕,我没事。”可是刚说完,她就又猛烈地咳嗽起来,我这下真的六神无主,想要去叫人,又怕丢开她出了事情。正好门外的婢女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我忙喊她:“彩荷,快过来!”
彩荷忙过来扶住大福晋,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大额娘,我去帮你喊大夫。”
大福晋拉住我,摆了摆手,说道:“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只是郁结于心,这病大夫看不好的。”
我望着大福晋的白手绢上殷红的鲜血,想起慈宁宫里的红,如此的相似,可是一种是幸福的洋溢,而另一种却是绝望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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