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久翻来覆去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军营里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不管走到哪都是累赘的人,当下在帐子里翻出来一件齐蛮渊日常穿过的颜色较暗的衣服出门,靠着帐子边偷偷摸摸的跑到袁三声的帐子里去了。
袁三声那边比齐蛮渊的帐子周围凄惨了不止一两点,齐蛮渊那边至少还有几个人守着意思一下,袁三声的帐子外方圆五米都没有人,有士兵经过的话也都是画着圈的绕着走,走的时候还要朝着里面瞅两眼。
念久乐了,看来银环“积威”还够深的啊。
掀门进去的时候还没适应当前的光线就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那条被银环宝贝到不行的蛇正缠绕在她主人的脖子上,头往外伸着正和主人玩面对面游戏,那时不时吐出的蛇信几乎要舔到银环的鼻尖。
念久觉得自己沿着墙根走的习惯真的需要改改了。
蛇看到念久进来就从银环脖子上下来沿着衣领钻到怀里去了,看来这算是混熟了,连理都不理。
“你们家小环还没开始冬眠啊。”念久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还是在银环对面的位置坐下。
银环并不回答他,盯着念久看了又看,“现在是白天你就出来了,我哥哥的血对你没有用?”
念久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我也不清楚,有没有用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银环点了一下头就不说话了,将小环从怀里拉出来一下下的抚摸。
念久觉得其实做宠物真的很辛苦。不管是齐蛮渊的还是银环的,或者是其他任何人的。
念久这边还没想好该怎么从这诡异的气氛中退出去那边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门帘再次被掀开,进来的是个念久不怎么喜欢的人,齐蛮渊的旧时的情儿现在的监军左暮然左大人。
左暮然先笑了一下,“本官听说念久来了这里,就过来看看。”
念久一愣,来找自己的?自己这才前脚刚到这后面就跟上来呢了,正等着自己出来?念久眨了一下眼,想必是因为自己之前都是呆在齐蛮渊的地盘里,这位大人不好直接找上门……回给对方一个笑,可是这种专门被别人守株待兔一样等着的奇怪的感觉又是什么?
“左大人找在下有事?”
“没大事,只是想找念久喝个酒,不知方不方便。”
念久没直接答应,自从保持这个状态以来他就没吃过东西,喝酒……他能吗?而且……念久看了左暮然一眼,外面还在打仗呢你这边在家里还喝酒,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这番犹豫在左暮然眼里自然又有了另一番意思,念久不知道齐蛮渊在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过他的营帐不许任何人进入(原本就住在里面的某人另当别论),其实一般情况下为了避嫌也没人愿意靠近齐蛮渊的营帐,但是被特意拉出来重申的时候就又当别论了。
左暮然摩挲着几根手指,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摸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是自己能力不够,而是这人实在是无迹可寻,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诡异非常。
左暮然当年从齐蛮渊身边离开就是万般不情愿,虽然从那之后再没见过,但是这个人已经留在他心里了,赶都赶不走。就算之后经理的感情再多,每翻涌一次也只会让埋藏在最深处的情愫更加清晰。
左暮然认为齐蛮渊对自己也该是想同的,原因只有一个,当时是自己主动离开。
这个灰不溜秋的人,算什么货色!
左暮然脸上还是带着笑,念久觉得如果自己不点头答应他就会一直笑下去,银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边,一边抚摸身上的蛇一面看着左暮然,之后对着念久道:“饿,吃饭。”
袁三声不在这孩子连饭都没得吃?
银环歪着头又看向左暮然,左暮然被他瞧得心里发毛,银环双目空洞完全没有焦距,左暮然皱眉,完全不知道这种发毛的感觉从何而来。这个孩子与念久一样,出现的时间都非常突兀,原因无处可寻,目的更是不得而知。
大原兵分两路,一路由袁三声带领与宣夷直接对阵,一路跟着冯良玉绕到后面采取包抄策略,袁三声性子直,无作战经验,适合硬碰硬,队形是事先商讨好的再加上身边跟着桑秋平,只要不临阵脱逃和宣夷蛮子打个平手是没问题,就算损失也是一对一。
而冯良玉则是从一开始就是走的野路子,包抄突袭这些随机应变的策略已经相当熟稔。
齐蛮渊带着队伍深入宣夷的时候正好与耶律打飞带领的大军擦肩而过,耶律达飞的队伍人数众多,齐蛮渊的人又是故意隐藏痕迹,平行线一样划过,之后各自向前。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念久左手边坐的是银环,对面坐的是左暮然,四周是戒备森严以防突击的士兵。右手拿着装满酒的杯子,是喝呢还是不喝呢?念久又开始犹豫了。
“念久不喜饮酒?”左暮然问。
“也不是……”
“那是?”
念久扭头看着银环,“我能喝酒吗?”
“啊?”银环还是眨着那双没神的大眼睛看样子是不明白念久这是什么意思,左暮然也不明白。
“左大人别看银环年纪小,他可是我的医师,救过我的命。”念久努力挤出个笑来,时间过去越久越是觉得这幅身体是真的出现问题了,明明是和之前一样的举动却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感觉就像是力气慢慢被抽干了一样。
念久心下叹气,镜子老头说过这副肉体其实也只是用来迷惑世人的把戏,仅仅是用白此案的执念构建出来的轮廓罢了,现在的白慈安心愿已了,支撑这副肉体的精神力也在慢慢衰弱下去,说是三天,念久觉得三天怕是也难撑到。
银环眨眨眼他不知道念久是什么意思,可那样子肯定是不愿意喝的,只得说:“喝酒会死的。”
这么默契的配合倒是让念久受宠若惊了。
其实左暮然请两人到自己帐中吃饭也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念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吃上面,而且他还不能吃,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悲春伤秋,银环则是一颗心都扑在吃上面,头也不抬。这种两国交战的危急时刻左暮然再怎么不上道也知道不能随意饮酒,一杯酒下肚就改上茶,与念久面对面坐着,同样不吃不说话。
齐蛮渊带着人在离宣夷营帐还有五公里的时候就弃了马,人手一把短刀披荆斩棘的从灌木丛里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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