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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缘六度(穿越):高昌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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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烈日逃亡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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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匹快马在夺命的骄阳下狂奔,为首的纳斯尔扯着嗓门大嚷道:“快!入夜前一定要通过库鲁克山的隘口。高昌的追兵一旦赶上来,我们一个都别想逃脱!”

    “鹰勾鼻”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抢着说:“驮着两个人,这样下去,马儿会累死的!”

    “只要出了关卡,他就算完成了职责。”

    趴在马背上的葛悉昙全身浸透了汗水,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实在很辛苦,可惜她长着嘴却不能说。汗水大滴大滴地自鬓角滑落,滴在高昌的土地上。不由想着,毕勒哥会来救她吗?出了关卡就不是高昌的领土了?老天,那个胖子想要把她带去哪里?哈喇汗国?

    在毕摩罗诘的强烈要求之下,前来押解他回城的将军派出两匹快马直奔王城。两名为亦都护送信的使者马不停蹄,一刻都不敢耽搁。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奔袭,终于驰入了宫门。两人飞身跳下马背,三两步登上御阶一路向亦都护的寝宫飞奔而去。

    毕勒哥神色阴郁,站在莲花池边,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石榴:该死!这个女人居然将悉昙骗出了宫!她凭什么认定毕摩罗诘才是悉昙的爱人?若真如她所说,那二人见了面,还会回来吗?更可恨的是,王子居然想过带着悉昙私奔,只凭这一条他就罪该万死!

    轻轻地撩动着池水,在心底不断地安慰自己:毕勒哥,放宽心,悉昙一定会回来,她是爱着你的!

    仆固俊迈着急促的步伐进了宫门,两名披着皮革铠甲的士兵紧随其后。三人绕过跪在大殿当中的石榴,单手按胸跪在亦都护脚下。“陛下,契苾将军遣回了来使。”仆固俊伏地叩拜,一脸担忧的神色。

    “可曾擒获王子?”毕勒哥猛一转身,高声质问。

    “岂禀陛下,王子已束手就擒了。”其中一个士兵伏身回应。

    毕勒哥心中揣度:来去只用了一个时辰,照这个时间推测,尚且不够去宁戎寺走个单程。莫非……正在回城的路上?心中不由一阵欣喜,却依旧沉着脸:“贱奴悉昙何在?可否一并抓获?”

    “回禀阿萨兰汗,将军派我等快马回城,正是要提前告知陛下,贱奴葛悉昙在城外的胡杨林附近被几名哈喇汗国人掠去了!”

    “什么?”毕勒哥轻抚着白莲的大手用力一攥,将娇嫩的花瓣揉得粉碎,龙颜震怒,如雄狮般怒吼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陛下恕罪,王子殿下只说了这么多!”话音一落,大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伏身在地,生怕被亦都护迁怒。仆固俊的心不由一沉:天啊,要开战了!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噬血的光芒,阔步走下堂前,嚓啦一声拔出仆固俊腰间的弯刀,嗖的一声架在了石榴的脖子上:“寡人出征前要用你的鲜血祭旗!仆固俊,飞鸽传书驻守库鲁克山隘口的军队,务必截下高昌的哑女,见到哈喇汗人格杀勿论!”

    石榴满心自责,怎么会这样呢?小姐既然遇到了王子,怎么还会被哈喇汗人掠去?而王子为何在胡杨林,他没有带着小姐私奔吗?她的确该死,要杀要剐全凭亦都护处置!

    “貊歌息讫之女石榴欺君罔上,即刻派兵查抄侯府,诸其九族,传令拔野古大将军入夜时来见寡人,寡人有军国大事与其相商。”刀锋一横,深深陷入了石榴的颈侧,忽然间停止了用力,眯起双眼字字铿锵地说到:“还不是杀你的时候,寡人要你死得明明白白,寡人要你亲耳听王子承认,悉昙心里只有寡人一个!”

    什么?石榴心里咯噔一下:真的吗?小姐因为他而变成了哑巴,怎么可能衷情于他?

    伏在马背上的葛悉昙远远看到了大片的盐泽,猜想是高昌附近的艾丁湖被炎夏的烈日蒸干了。耳边的熏风带走了身上大量的水份,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涣散了……

    申时,大气逆辐射将大戈壁变成了火坑,葛悉昙终于陷入了昏迷。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父亲给她讲故事的样子,那时她就这样安然地伏在父亲的大腿上。父亲指着中国地图上的新疆说:传说,很久以前,人们渴望能引来天山和昆仑上的雪水,来浇灌干旱的塔里木盆地,一位慈善的神仙有两件宝贝,一件是金斧子,一件是金钥匙,神仙被百姓的真诚所感动,把金斧子交给了哈萨克人,用来劈开阿尔泰山,引来清清的雪水,他想把金钥匙交给维吾尔族人,让他们打开塔里木盆地的宝库,不幸金钥匙被神仙的小女儿玛格萨丢失了,从此盆地中央就成了塔克拉玛干沙漠。

    事实上他们距离真正的沙漠还有一段距离,此时还在高昌境内。只是四周看起来已经十分荒凉了。

    “鹰勾鼻”的一声大喝唤醒了她迷离的意识:“纳斯尔大人,您看远处的天空!”

    纳斯尔猛回首仰望着天空,连忙吩咐身旁的两名勇士:“快去!务必截住那只信鸽!”凭着经年累月的沙漠经验,这样炎热的时辰,戈壁滩上的飞鸟和走兽绝不会出来走动,这只可疑的鸟儿,一定是高昌的信鸽。

    两名勇士猛夹马腹向着鸽子飞行的方向飞驰而去。只有纳斯尔和“鹰勾鼻”继续在平缓沙丘的沟谷中前行。“鹰勾鼻”忽然发现马背上的女人陷入了昏迷,焦虑地说:“大人,她快要支持不住了。”

    “给她些水!”

    “鹰勾鼻”瞥了对方一眼,给出建议:“大人,我们不如停下来歇歇,等他们射杀了信鸽再上路不迟。”

    “也好。让马儿也歇一歇。”纳斯尔用力勒住缰绳,马而呼啸着放慢了速度。

    “鹰勾鼻”将昏迷的女人扛下马背,放在马匹的影子下,取下盛水的皮囊,徐徐地灌入她的嘴巴。见到怀中的女人长长叹了口气,才放心地说到:“大人,她大概没事了。真美,阿伊兰汗一定会喜欢上她。”

    纳斯尔满心焦虑,有些后悔将这个女人做为人质。她到底是什么人?又多么尊贵?高昌因为她甚至放出了信鸽,边关若是戒严了,他们该怎么出去呢?折回西行,沿着孔雀河走库尔勒,再沿着沙漠的边缘从疏勒,莎车绕回于阗国?不可能!中间要经过太多的汗国,胡思乱想些什么!

    塔克拉玛干的回鹘语意是“进去出不来的地方”,当地人通常称它为“死亡之海”,要想穿越只有走古楼兰所在的罗布淖尔。其他的地方几乎寸草不生,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万能的真主啊,保佑我们的勇士能截住那只信鸽。

    补充的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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