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花架的藤蔓,在修罗般俊美的面庞上投下半面阴影,毕勒哥在佛与魔的心境里斗争。他想杀人,迫切地需要以浓重的血腥来宣泄内心的郁闷,可他答应过多兰葛不会再起杀戮之心。收起眼泪,披上王者的威仪,扬起高傲的下巴,转向伏在脚下的老臣:“貊歌息讫,寡人要带走你的义女,她命中注定是亦都护的女人。”
老侯爷恭恭敬敬地伏在地上,诚恳地回答到:“陛下,不是老臣不肯,我这漂亮的女儿已经许了人。”
“许了什么人?”毕勒哥浓眉微挑,赫然动了杀心。没有人可以窥测他的女人,哪怕是想一想都不行!他要知道她未来的夫君是谁,下令诸灭他的族人。
“恕老臣不能说,老臣若是说了,那家人就没命了!”貊歌息讫望穿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洞悉其中蕴藏的杀机,此时的亦都护已然脱离了佛道,变成了恶魔,果然是红颜祸水,这话一点都不错!
“你敢忤逆寡人吗?”毕勒哥口气森冷,脸上没有一丝风波。
“老臣既然认下这个女儿,就要对她的将来负责。老臣再说一次,多兰葛大阏氏已经过世了,她是老臣从沙漠里捡回来的。”他要好好吊吊亦都护的胃口,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就算是这样,寡人喜欢她,要带她走,你拦得住吗?”
“陛下若执意如此,老臣不敢违抗!老臣言而无信,无颜面对亲家,请陛下这就下旨,赐老臣一死吧!”貊歌息讫有十足的把握才敢这样说,他手里有那个女人做筹码,料定对方不会杀他。
毕勒哥的脸上忽然浮起邪媚的笑容,托起水中的白莲,嗅着花蕊淡淡的幽香说到:“呵呵,你清楚寡人不会杀你。寡人想要她,随时会来宠幸她,寡人这就去她的房里,你拦得住寡人吗?”毕勒哥决定用一种柔和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他若是三天两头往侯府跑,很快就会遭来闲话。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这家的女儿还有人敢要吗?用不着他貊歌息讫为难,男方家很快就会派媒人来他府上退婚了。
“这。。。。。。”对方一时梗在那里,憋了半天才吭出了一句,“老臣无颜面对小女。”
“你是说,寡人配不上她?觉得她跟着寡人委屈了?”他不信对方有胆量藐视王权,他毕勒哥认定要做貊歌息讫家的乘龙快婿。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担心小女不愿意。”貊歌息讫在心里长舒一口气,目前看来,他的计划进行地很顺利。大鱼已经上钩了,接下来,他得尽快钓到那条小鱼。
“容不得她不愿意,寡人现在就去她房里。”
葛悉昙的闺房深藏内院,毕勒哥秉退左右,只身步入狭小的院落。仆固俊架着宝刀在门外把手,身后隐约听到前院飘渺的欢歌。房门紧锁,格窗半掩着,毕勒哥透过窄窄的缝隙向房内张望,他来得正是时候,房内的美人衣衫半掩,斜倚在锦被上睡得正甜。
玩心颇重,从地上拾起一颗小小的石子,拨开窗子,轻轻丢向她丰美的胸口,石子欢快地滑进她诱人的胸沟,霎时不见了踪影。
讨厌!葛悉昙迷迷糊糊地向胸口摸了一把,睡得正香,谁拿石子丢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房间的格窗大开着,老天,难道真的有人来过?慌忙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轻轻推开房门,刚迈出房间半步,就发觉一个朱红的影子贴着她的身子闪进了房门。
“喂!”她猛然转身,对着房间里高大的背影大叫一声。
“别怕,寡人只是想进来坐坐!”对方悠然转回身,扬起令人窒息的笑脸。
“毕勒哥?”她惊讶地望着他轻唤。进来坐坐?这话好熟悉,那个姓唐的当初也这么说。她对这张脸过敏,看到他就浑身不自在。吃一堑帐一智,她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了!
“如果换了别人这样叫,寡人定要她人头落地。不过你例外,寡人喜欢你。”他是这片天下的君主,习惯于直接表达自己。他说过,容不得她不愿意!
“实在抱歉,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个家伙简直跟那个姓唐的一模一样,飞扬跋扈,全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哪个女人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过了今晚,你会喜欢上寡人的!”丧失了很久的欲念终于又被他找了回来,今夜,他要给她最炽热的宠爱。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混蛋!看她一眼就想跟她那个吗?他真是毕勒哥?那副不可一世的死象分明就是那个姓唐的。
“你不愿意被寡人宠幸吗?”他是亦都护,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
“当然不愿意,我根本不认识你!”她狠狠白了他一眼,别过身去。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抢着跟他上床吗?亦都护有什么了不得,她才不稀罕呢!她的心早被毕摩罗诘带走了,虽然那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是她唯一爱慕的。
“可恶的女人,寡人一定会征服你!”他坚信对方就是他的多兰葛,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忘记他了。他们情深似海,她总有一天会记起他的。
“想得美!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她几乎想冲上前去给他两个耳光,这个家伙太讨厌了。跟那个姓唐的一样讨厌!
“呵呵,那就由不得你了。”对方迷离的目光滑向她高高隆起的胸部,毫不客气地将火热的大掌覆了上去。
“手拿开!”她双手抵着他宽阔的胸膛,一把将他推出了老远,“马上给我滚出去,我要喊人了!”
“省省力气吧,没人会来救你。”说着,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拽向门外,指着把门的仆固俊说,“这个地方已经被封锁了,小绵羊,你逃不掉了。”
“你真的是国王?怎么满口都是土匪的台词?真无耻!”用力甩动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掌握。
对方微微一笑,毫不介意她这么说,“太阳快落山了,寡人要把你当作晚饭。有了你,寡人不会再觉得寂寞。”话音一落,猛然将她抱起,全然不顾她的拳打脚踢,转身向房内玲珑的床榻走去。
“不要。。。。。。放开。。。。。。毕勒哥!”她从指甲到牙齿没有一件“武器”闲着。锋利的指甲陷进他的手背,忽然被他溃烂坏死的食指惊呆了。唐寂天先天缺少的那根手指,跟他手上基本残废的是同一位置。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前世?
他用事实证明,她垂死的挣扎根本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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