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热气息拂上他的脖颈,似暗夜里妖精妩媚的诱惑,暧昧迷离间,更牵绕出往昔一幕幕风花雪月的缠绵。
言犹未尽,但所蕴深意,却令人再明白不过。
封衣遥表情淡静如水,眼波瞥了过来,恰是青莲上那一点烟花的灰烬,语气,也是幽幽冷寂的味道:“宫主回宫不久,不是应当好好歇息吗?”
阮湄裳不以为意地哂笑:“本宫离开这段日子,想你甚深,是以灭掉那几个妄想与本宫作对的江湖帮派后,便急急地命你回宫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手下动作却是丝毫不闲,解开封衣遥腰间衣带,玉手慢慢滑入缎料里,往那身下探去……
她手段高超娴熟,没过多久,封衣遥便被她撩拨得额眉微蹙,状似痛苦,白皙俊逸的面颊上桃红隐现,像极朝霞照在银雪上的艳色,看去竟是格外迷人。
阮湄裳凑近,轻轻咬下他的耳朵,声音散着靡音般妖丽的蛊惑,在耳畔吐息如兰,迫不及待地催促:“衣遥,还不快一些……”
封衣遥仿佛发出一声沉长的叹息,反手搂抱住芳躯,将她压倒榻上。
锦帏密掩内,二人衣衫很快褪尽,宛若两条雪白的蛇交缠在一起,细细喘息声随着激狂剧烈的动作愈发急促,勾颈缠腰,薄汗沁出,贴得密不可分,满室间都蔓延着挥之不去的浓欲艳香。
阮湄裳娇喘□,睁开一对迷离美眸,凝视着封衣遥长发披散,玉面绯红,一袭朱袍脱落,那不着衣缕的身躯,光滑亦如细腻绸缎,乍现空气,好似璨钻泛闪着莹莹融光,竟是美到了极致,简直叫人难以移目……
与七年前的他相比,当真变化了很多……
曾经清俊的脸庞,变得更加削瘦精致……
身体也日渐高挑修长……到现在,足足高过了自己一头……
那脸上的神情,也再不见青涩腼腆……
他的眼,冷漠,高傲……是深邃的海面,是冥黑的苍穹,似乎对一切都是无动于衷的,连自己映入他眼中,都好像倒映在了纯黑水晶所制的精美镜子里,仿佛很近,又仿佛遥远。
感受他在体内强热有力的递进,阮湄裳柔柔地伸展玉臂,捧起上方容颜,喜爱到无以自拔,用近乎兴奋的嗓音,自顾自地呢喃着:“衣遥,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那眼中映入的女子,能与他肌肤相亲的人,永远只能是她一人!
对,是她的、她的……
“衣遥……衣遥……”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似是亲昵的爱语,又似邪恶的诅咒,萦绕耳畔,注入身体,渗透灵魂,犹如套上牢牢的枷锁,把他捆缚身边,一生一世,都将不得解脱!
听到对方在身下的呢喃,封衣遥恍惚间,又是听到一个声音,那是在自己体内,很深很深的地方……有什么,重重的破碎了……
他两臂撑在阮湄裳身侧,浑身汗水淋漓,一下又一下地抽-送,此时他的呼吸是急遽的,身体是颤抖的,但他脸上却半点表情也无,像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赤-裸人偶,除了那份苍白美丽,便只剩下跟对方激荡地交-合着。
阮湄裳忘乎所以地笑了起来,翻身把他压下,容色冶荡,情态撩人,迎合着动作,剧烈地扭摆腰躯,鸦发阵阵飘扬,不久她又缓慢伏下身,那人的唇,总是带着点淡淡梅雪的味道,轻轻吻上,从齿间融化开一层冰凉。
女子的玉手,在他珍瓷般细致的肌肤表层滑过,爱得很呢,启开妖媚的红唇,往那肩膀上用力咬下一口。
封衣遥猛然一窒,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场翻云覆雨的激情后,封衣遥起身着衣,而一双手宛若缠人的藤,又软软地拥上他的后背——
“玄阴七式……我只差一步,便将练成了。”
阮湄裳得意地勾起唇角,喘息之间,仍余留着方才的温热旖旎。
突如其来的一句,令封衣遥身形轻微震了下,垂落眼帘,不惊不愕道 :“恭喜宫主,过不了多久,天下武林都将掌控在宫主的手中了。”
阮湄裳偏头倚上他的肩膀,背后流泻过衣袍的长发,与他披散的黑丝交叠在一起,犹如两泓细细研开的玄墨,融合成为一种幽浓沉华的色调。
“我此次闭关,至少需要一年光景,因此这段期间,就由你来主掌西月宫大权,凡是有不听令者,一律杀无赦!”她一字一顿地吐字,虽是缓慢,却透尽狠厉决绝。
封衣遥云淡风轻地笑:“属下谨遵宫主令谕。”
“届时就算四大门派联手,也将不是我的敌手!” 想到日后情景,阮湄裳狂然一笑,唇边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继而伸过手来,撩开他脸侧的几绺乌发,像是拂褪墨云,露出了一幅使月色流连的画面,凝视他的容颜,阮湄裳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和,“衣遥,你可知道,为何我一直没有让你服下天蛊连香?”
封衣遥不甚在意地讲:“即使宫主现在让我服下,我也不会……”
阮湄裳忙用手指堵住他的唇,莞尔一笑,艳容上情爱横溢,轻轻诉说:“因为我舍不得,也不想用药物控制你,衣遥,你跟别人始终都是不一样的……纵使将来背叛、逃脱我,我也一定会抓到你,只要我活着,你都不可能离开我的身边!”
那般温存而充满自信的语调,却恍如阴寒之地的邪恶曼陀罗,用沾满甜蜜的毒汁,一点点灌注人的伤口,把灵魂都给染黑了……
封衣遥嘴角微动,雪肌间的唇,透着淡淡冷色胭脂的残红,偏生又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的人跟命都是宫主的,又岂会存在背叛宫主一说。”
“这一点,我自然相信了……”阮湄裳满意深笑。
窗外有花瓣刮入,带着粉色迷离的光晕从面前飘过,而落入封衣遥,那却像一只将死未亡的蝴蝶,撑着扭曲的翅膀,从冰冷绝望的空间里飞过。
他长长的睫毛掩落,是一条极深的黑色暗影,划破了沉静的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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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径小路,梨花纷飞。
径畔树下,总会伫立着一抹雪白的身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面朝那条离谷的小道,巴巴地望眼欲穿。
花林间响起“啪嗒”的足蹄声,一头漂亮的母鹿来到那人身侧,呦呦鸣叫两声,不见回应,便卧在他衣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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