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黑夜一刹的晶亮,直直望定他:“我要在你师父门前跪下,求他收我为徒!”
祈云修闻言大惊:“那怎么行,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我的身体早已好了大半,无碍的。”花以怜摇着头道,“即使等你师父出来,他也不见得会收我为徒,与其这样,我倒不如干脆跪在门前,直到他同意为止。”
祈云修眉头尖尖地皱起,焦急与担忧如水流泻而出:“可是……”
花以怜打断他,语气平静而缓慢:“云修哥哥,这段日子我想的很清楚了,每天守在房内伤心哭泣,根本毫无用处,如果有办法能替娘亲他们报仇,我是一刻都等不得的!”
她布衣绣履,三尺童躯如桃花临水,看上去依然那么娇小惹人呵护,但祈云修发现,与数日前相比,那份软弱无助已从她身上褪去,神情间虽还稚气,却又多了几分倔强……
他看得怔了怔,劝说不动,无奈下只能同意。
花以怜一言不发地跪在楚寒子屋前,目不斜视,视线像钉子一样盯住对方的房门,而祈云修从旁踱来踱去,不时担忧地看看花以怜,不时又期盼地望向木门。他知道师父功力深厚,能在五丈内辨闻飞花落叶的声音,想来他们这番举动早就被对方发觉,但他自幼受到师父的严规谨训,万不敢惊扰,只好陪着花以怜在外等候。
风悠花旋,鸟啼倦倦,潭池静若明镜,映着白云散散漫漫地飘过。太阳西堕,白露未晞,一日朝夕,转眼将逝。
花以怜毕竟年幼身弱,整日下来,早已体力不支,小脸青白,眼前发晕,上半身也有些东倒西歪,但就是死死咬住唇,坚持不肯离开。
祈云修又急又疼,扶着她劝说:“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花以怜摇摇欲坠,眼前他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自己也不知道答了句什么。
祈云修经过短暂犹豫,正想强行将她带回,不料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楚寒子从内走出来。
“师父……”祈云修惊喜一唤。
而花以怜已是看不见也听不清了,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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