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转来右扭扭,这转的才刚满三圈,我的手就又忽的被风栎朔给截走。
我泪了,撒旦同学,难道您的嘴巴还没擦干净么,我这袖子可是不能再承受你的蹂躏了!袖子呀袖子,你就忍辱负重一次吧,暂且客串一下抹布,体验下人生也是不错的。
我捂脸别过头,不再去看我那袖子的惨状,为其掬上一把同情泪。
同情泪尚未掬好,就听见身后风栎朔呆呆的声音响起:“喂,你这手镯哪里来的?”诶,手镯?我一回头就看见风栎朔正抓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细细地研究着我手腕上的东西。
“这是我一出生就戴着的了。听漂亮娘说是一个什么什么世外高人送的。矮油,就是一老头啦。”见风栎朔还是一副打量并且很有兴趣的表情,我便开始天南地北地谈了起来,“说来也奇怪,这手镯竟然可以随着我的长大而成长,完全没有什么妨碍。听家里的老人说呀,这是个有灵性的东西,遇上个有灵性的人,于是乎,就更有灵性了,可我还是觉着,这其中我的灵性应该占的分量较多,不然怎么是它戴在我的手上,而不是我戴在它的手上……”
就在我忘乎所以地闭着眼侃侃而谈时,风栎朔仍旧保持着平静:“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可平静不下来了,一把将手腕从魔爪中扯出,瞪着他,十分笃定地说:“不可能!”
再揉了揉手腕:“这个东西是要有缘人才能有滴,而且,我敢保证,世上仅此一枚,绝无其他!”哪里还会有人比我还有灵性?
风栎朔似乎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嘴角抽搐地白了我一眼便不再忍心看我。
捧着自己的袖子,我撅撅嘴也不再理他。
嘴里不知碎碎念了多久,猛地一转身竟发现风栎朔正迷茫地盯着我。小心肝顿时一颤,不知他盯了多久了,我一手按着小心肝,一手指着他,吐字不清:“你……你总看着我干啥!”
风栎朔似乎也瞬间回神,口齿间还残留这一丝迷茫,用着更为之迷茫的声音说:“我……真的……在……哪里……看见过这个东西。”
在梦里见过吧!我舒了口气,敢情这孩子刚才是在发呆呀,盯着人,眼睛还一动也不动,让人寒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抚了抚手臂上的皮肤,罢了,不与你计较。
我方唱罢,他方登场。刚回过神来的风栎朔似乎兴致很高,竟又破天荒地与我交谈了起来。
“喂,你……今天脾气很好。”很拽很霸气。
“什么叫今天,我本来脾气就好!”气场不能输。
“把你的菜弄掉了,不仅不和我吵架,还主动来清扫。我拿你的袖子擦嘴,竟然也乖乖的送上。说你的手镯,居然也不和我闹。”风栎朔一一列数嫌疑人汐儿的罪状,最后一锤定音,立下罪名:“说,你有何目的,有何企图。”
我略带惊悚地看着风栎朔,这个孩子是不是在皇宫太压抑,搞出个这样的性子。
我拍掉风栎朔指着我的手,缓缓道来:“没目的,没企图,只是因为这个地方。”
风栎朔收回手,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凳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见他如此虚心受教,我便再透露一点:“因为这里是祠堂,是我们云家的祠堂。”这下你该理解了吧,都讲得那么明显了。
也不知风栎朔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摊出手掌向我这边抬了抬,意为,请继续。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智商还在皇宫里混呢!
我清清嗓子:“不管怎么讲,不论你在外面是多么的好或是多么的坏,在祠堂,这是个居住着你的先辈们的地方,你身上的血液来自于他们,你是他们的传承。在这里,人就会不自觉的,收敛起一些。”
我自认为自己说地还是挺煽情的,可是风栎朔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他用眼角睨了我一眼,微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那,刚才要偷吃贡品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怎么就不怕冲撞了他们?”
听他这么讲,我下意识的就反驳起来:“我刚才是问了他们的,他们没有说不好!”
“他们也没有说好!”风栎朔回道。
我心中登时一顿,撒旦这样,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还在恼怒我刚才偷吃时没有和他共享?可口里却是愣愣地说了句让我自己都愣愣的话:“撒旦,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过那种让人心境平和到淡然的感觉么?”话刚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两嘴巴,那是别人的私事,怎的就八卦了起来,且不论两人之间交往有多么的好,有些事仍旧是不能触碰的,而我感觉,我这个问题就已经快要触碰到他的那些事了。更何况,风栎朔一向视我为讨厌鬼,小捣蛋,我这一问,不是自己找抽么!
果不其然,风栎朔一听立即眉毛倒竖,一反刚才悠闲的样子,狠狠地瞪着我:“没有!”一股威严感便立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前后差距太大,被他一吓,我顿时感觉胸口心脏的蹦跳频率瞬时加速,一种压抑感迎面而来,死死地压着我无法动弹。我双手急得只能用力地压着自己的心脏,好让它别那么欢快。这样的风栎朔,真的,很像撒旦呢,很像那个从魔界中出来,要一点一点取人心魄的魔王之子撒旦。这样的风栎朔,这种慑人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而那位似乎并不满意,又是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来,轻启红唇:“况且,你也不配问。”
按着自己心脏的我,这下连呼吸都摒住了,只是一味地点着头,配合风栎朔即将狂怒的话语。是是是,我不配,您配。
即使隔着张石桌,在风栎朔那种威慑里仍旧烽火连连。
我双手按着心脏,屏着呼吸,再这样下去,不是得心脏病死,就是窒息而死。可是对面的那个人周围似乎仍在散发这火球,瞧着趋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缺氧缺的面部开始泛红,我吸着鼻子,一抽一抽的,头脑终于反应了过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更快一步,一跳便跳出好远,远到风栎朔的脸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了。
心跳平复了,气也不喘了,呼吸畅通了,命,它又回来了。珍爱生命,远离撒旦。
神志回来后,我竟然发现,刚才,我在怕他。
偷偷的看了眼风栎朔,所谓眼不见为净,也许是因为我脱离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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