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略带粗糙的指腹和关节明明和原来一样苍白,但竹内清见明确地知道,她确确实实是用这双手伤了人。
从竹内隆也的头上流下来的鲜血那么鲜明,直到现在少女都仿佛还能感受到明明没有触碰到她手心的温热血液。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可是,不这么做不行啊。
原本想着能够顺利逃出的话,一定要去警局报案。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比起竹内夫妇对她的监.禁,明显她这样故意杀人的罪行更加无可饶恕。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微微弯动着手指关节,握拳然后再次松开,像是放弃了什么东西一样,竹内清见摊开着那双空荡荡的双手。
——不可以,不可以!
错的人不是我,明明是那群神经病把我逼成这样子的!
我没有错,没有错啊!我不要被抓进去!
像是抓住了什么最后的希望一样,竹内清见慢慢地握紧双手,有些长的指甲掐进掌心的皮肤,微微的刺痛感。
揣带着从竹内隆也皮夹里拿来的整钱,浅棕发色的少女拍了拍裙上沾着的杂草,起身朝着某个方向笔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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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给我一张到神奈川的车票,谢谢。”指了指小型地图上神奈川的方位,竹内清见微笑着对站台的售票员如此说道。
“抱歉,小姐,您的钱似乎不够的样子。”同样微笑着的售票员将纸币退回,礼貌的笑容在少女看来突然就变得有些扎眼。
从北海道到神奈川的路程几乎跨越了半个日本,光是新干线就不知道要换线多少次,巨额的路费竹内清见并不是没有想到,可是当那个数字被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能接受。
本来以为从竹内隆也钱包中拿走的整钱,省吃俭用些总还能有办法撑到神奈川,可事实上那些钱却连一张到达神奈川的车票都买不起。
像是被断绝了最后的希望,竹内清见紧咬下唇,最终也没有肯去警局自首自己故意杀人的罪行。
【真是可怕呢,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不是的,才不是这样!我只是……只是用木柄敲了下去而已……
【可是你当时明明是怀着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心情吧?】
——那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我真的没有杀了他啊!我真的……没有啊……
【血都流出来了呢,地板上都是血染的红色啊。】
——住口!住口啊!他没有死,没有死!不是我害的,真的不是我害的!
反驳和狡辩的声音在脑海里回旋,不断的充斥在脑海里的是理智和心声。
可怕,罪恶,故意,杀人。
逃离,冲动,无意,血迹。
…………
……
既然这么害怕的话,去确认一下吧?
——你的罪行。
——那个男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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