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新房子?”裴佳悦再次被惊到了。
这两天,她已经太多次被惊到了,以至于,她对于这个原本应该惊到跳起来的消息,也只是瞪大了眼睛而已。
“就是我用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买的新房子。对了,我今天跟优优说了,我会买个大房子,带她和妈一起住,她很开心。难得优优有一个愿望,你难道不想替她实现么?”文一凡笑得狐狸一般。
“我嫁了旁人,也会带着她和妈一起住的。”裴佳悦不耐烦地说。
“我不允许,裴佳悦,你要嫁人尽管嫁,但我会允许你带着我女儿去受她后爸的气,我的女儿,不该受这样的委屈。”文一凡的眼中忽然散放出一股寒气,这种气息令裴佳悦微微抖了一下。
但是,裴佳悦是谁?她可是班里的强势女王,根本不可能被一个眼神吓倒。
“是么?你大概不清楚吧?你的女儿,被别的孩子骂成是野种,已经有五年多了。”裴佳悦凌厉地说。
“对不起,以后我会弥补她的。”文一凡一脸惭愧说。
“不需要,优优不需要你这样的爸爸。”裴佳悦冷冷地说。
“这些问题都留着以后再讨论,好么?我想你也不愿意妈和优优现在就知道我是优优的亲爸,对么?”文一凡说。
“算你狠!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的脸!”裴佳悦咬牙切齿道。
“啧啧,我们可是新婚夫妻呢,你真够无情的。晚安,老婆,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文一凡笑眯眯地说着,却飞快地抓住她的肩,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等到裴佳悦回过神来,拿脚去踹他时,他早已退到了门口。
裴佳悦怕老妈和优优听见,不敢跟他动手,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盯他。
“老婆,我会想你的。对了,眼神是杀不死人的,等搬到新房子,我们有的是机会切磋。”文一凡站在门口,用最温柔的声音,很欠抽地说。
然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临了,还不忘回过头来,给了裴佳悦一个媚眼儿。
优优睡下以后,周依韵走进裴佳悦的卧室。
“悦悦,我知道你从昨天就想问我你外公和爷爷的事了,昨天我心情太乱,不想谈。现在,让我来告诉你那段陈年旧事吧。”周依韵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柔声说。
“妈,你要是为难,就别说了。”裴佳悦说,尽管她很想知道,但如果真相是建立在老妈的痛苦之上,她宁可不知道。
“不为难,悦悦,你现在也长大了,有权知道真相。现在,你好好听我说。
二十八年以前,我认识了你爸。我们相识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身世。
那是一个金色的秋天,我在学校的一个长椅上坐着看书,忽然,一个足球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小腿。
我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白净男生,一脸愧疚朝我走来。
他向我道歉,我微微一笑,俯身捡起球递给他。他不肯走,站在那里跟我说话,直到我们交换了姓名和班级。
整个秋天和冬天,我们形影不离,幸福得像两朵盛开的花。
直到他向我求婚,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我们周家的世仇——裴家的后代。
当年周家和裴家因为一次意外结仇。我爷爷医术高明,开了一家诊所,你爸的奶奶难产,打发了下人来周家的诊所请我爷爷出诊。那个下人因为身为管家的弟弟,所以对其他下人说话总是趾高气昂的,来到诊所后,对我爷爷也很不恭敬,扔下几块大洋,就命令我爷爷赶紧走。
我爷爷原本白天的时候,就在一个大户人家受了气,没想到管家的弟弟又出言不逊,所以他开始时坚决不肯出诊的。
等到那边不见大夫过去,拍了管家来催,我爷爷才知道夫人是难产。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夫人已经大出血,救不下来了,只来得及救下孩子,夫人却因失血过多而死。
我爷爷自觉对不起裴家,跪在夫人身旁诚心道歉,但是裴老爷却因为痛失爱妻,忍不住对我爷爷恶语相向,同时还拳脚相加,我爷爷心里有愧,不敢还手,被打成重伤,三天后,我爷爷不治而亡,从此两家便结下了深仇大恨。
谁都不曾想到,他们两家的后代意外地相爱了。当我和你爸得知真相之后,根本无法收回自己的感情。两家大人虽然拼死反对,但是我和你爸还是毅然相约私奔。
为了远离两家大人的势力范围,我们漂洋过海,到了大陆,在A市郊区的一个小镇上隐居下来。
我们周家精通医术,但是我一个女人,行医毕竟有所不便,所以我便将自己所学,全部教给了你爸。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正是我教给他的医术害了他。
有一次,一个山区的村民老婆难产,你爸背着药箱出诊,他高超的医术,使得产妇母子平安。但是,在回家的路上,他却遇到了暴雨,山洪来得那么快,根本无从躲避,他就这样被洪水夺取了生命。
那一年,你才刚刚六岁半。
我带着你离开那个伤心地,到了城里,应聘了一家小学的老师,藉此养家糊口。
因为和仇人的后代私奔,我愧对你外公,所以这么多年,从来不敢联系他。我更加愧对你爷爷,因为他的儿子为了我才会来到这里,更是我教会他的医术,才使得他死在了出诊回家的路上。
悦悦,这件事情压在我心上二十年了,现在总算都说出来了,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周依韵说着,满眼泪痕。
这么多年来,裴佳悦从没见过老妈在她面前掉眼泪,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从不退缩,也从不在她面前哭泣。
“妈,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想爸在九泉之下也是幸福的,因为他娶了他最爱的女人,他们一起度过了七年的幸福时光。”裴佳悦给了老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周依韵靠在女儿怀里,默默流泪。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悦悦,你现在知道,当初你想要打掉肚里的孩子的时候,妈妈为什么坚决不同意了吧?你爸爸是为了救一个孩子的命死的,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随便杀掉肚子里的小生命。”周依韵说。
“妈,幸亏你拦着我,不然我们现在哪有优优这么可爱的孩子。”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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