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我说是谁那么早就来扰了我的清梦,原是赵捕头,刘嬷嬷你怎么不懂变通,赵捕头是我们能拦的吗?”说着她向赵捕头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也推到了一边。
“阿凉,来,给赵捕头添杯茶。”
“是。”我浅笑,随手理了理云鬓,这是我从她那里学来的,她惯有的慵懒动作。一杯香茗,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添好,便又退到了后面。
进去搜查的人自是不会搜到什么,这儿的姑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熟面孔,根本不可能会是刺客,那赵捕头面色自是不好看,便把视线转到我这个生面孔上。
他的视线转到了我的手上,心里暗叫不妙,我的手上有道伤痕,是刚习武时伤的,师父不准我用去疤膏,说是为了不让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现在,它却成了我身上的疑点。
他拿起了我的手,我连忙缩回。
“小娘子长得可真俏,不过这手上的疤真是丑,啧啧啧,手还这么粗糙……”
他分明是想问我这伤疤与我手粗糙的原因。我常年用剑,手掌粗糙是必然的,而我本就不善言辞,根本不知如何回答于他。
若纯绯见我这般模样,于是走到我与他官差之间说道:“唉,说到这伤疤我也觉得怪可惜的,她本是那厨娘的女儿,后来家中老娘去世,我见她怪可怜的就收为己用了,而她那手,是幼时不慎被那菜刀割伤,也有些年月了,现在想祛除也没什么办法了。”
我一想回答得可真妙,厨娘的女儿,那自是要做粗活的,所以手粗糙也是合理的。
那赵捕头悻悻而归,我长气一出,一口血随之涌出,那衣襟都染得不成样子,之后便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阖眼之前我依稀又看见了那些官差凶恶的模样,还有昏天暗地的争吵声。
醒来时我便知道我已经被捕入狱,听狱卒们的话芙蓉园的人倒是没怎么牵连,只是这芙蓉园被那官府查封了。
我在狱中时倒是无人来叨扰,而醒来时身边便有上好的伤药,于是这一次我在狱中养了半个月的伤。
在这半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说芙蓉园又重新开业,园主依旧是若纯绯,再比如说梁穆升的升迁与谪贬,最后落到了抄家问斩的地步。
我应该想到,这一切都是师父做的。
若纯绯想要杀了梁穆升,于是想让我去刺杀,但是被师父拦下,因为他不想沾血,而我又入了狱,于是他便借刀杀人,借的正是朝廷这把大刀。
以他的能力与声望,接近梁穆升是轻而易举的,而后的一切便更加的容易。
真真的好手段。
出狱那一日师父亲自来了狱中,那时我的伤本应该大好,可是在得知芙蓉园早已无罪重新开业那一日我却感觉心口不适,在他眼中我永远不是最重要的,左拳掷到墙上,生生震碎了伤口,此后我便再也没有处理过这伤口。
此时他修身立于我身前,我抱着双腿靠坐在墙上,望着他有如神祗。
他的目光落到了我的左肩,那里原本浸出的鲜血早已经变成了黑色,他的目光还是那么冷然,这种冷意,只是对我而已。
“你太不自爱了。”
我对上他的目光:“你会心疼吗?”
他却别开了眼睛,双手负到身后,良久才道:“回去吧。”
我只是苦笑。
我的意思他是懂的,却不去点破,或是说不敢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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