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步步紧逼,难不成这天底下就没有正理了?我薛青梅不服亦不愿,他陈府实在是欺人太甚——”
石敬安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很是心疼,但他是个粗汉子,女人一哭就没辙,有些慌张地下了床,只恨自己口拙不懂得安慰她。突然大脑一灵光,猛地伸手冲动地抓住了青梅的手,“梅子,别害怕,只要你不愿谁逼不得你。”
薛青梅声音戛然而止,低头看着手上握着自己的温暖大手,呆了呆,抬头去看石敬安。便入了一双漆黑的眸子,他眼中深沉暗涌的东西让她心里一颤,还没想明白是什么,石敬安似乎找回了平日的冷静与机智,眼神温和的看着她,“梅子,别担心,我既已救了你一回,便与李府梁子结下,既然如此,我又有何惧?只要我在一日,我便护你一日……”
这一字一词仿佛个个敲在心上似的,青梅突然感到心头砰砰狂跳,心里头有股止不住的酸意冒了出来。只要他在一日,便护她一日……这样的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就算当初嫁入张家,在婆婆与小姑的苛刻中,张士城也从未护过她,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在张家人的眼里媳妇侍奉公婆夫君天经地义、连带他们家的亲戚都要当祖宗一样伺候的贴贴服服。
青梅是个女人,这一刹那她突然明白了石敬安话中隐含的情意,心一惊,慌张地抽出自己的手,脸颊通红,“你,你……”这一刻她真是恨极了脚受伤不能奔出去躲开这人,心慌意乱的瞪了那人一眼,猛地掀起被子将自己遮个严严实实。
石敬安看着那小床上鼓鼓地一团,指尖仿佛还留着那温暖滑腻的触觉,心中怅然若失,吓到她了吗?心里平白涌起几分惊慌,他搞砸了吗?
脸色变幻几番,半响,终于暗叹口气,重新躺下,翻身侧面靠着小床,安心了闭上眼睛。但过了会儿,他睫毛眨了眨又睁开眼,眉头一皱,“梅子,别在被子里闷久了,快出来。”
话落,那鼓鼓一团丝毫不动,他脸上掠过无奈,咬牙道,“梅子,你就当我说笑吧,是我唐突了,别闷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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