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盛夏,枝头的叶子已经绿得透出了一丝油腻的感觉。干枯的树皮上栖息着几只蝉,正孜孜不倦地唱着自己的歌。
夏天的冰吧里,安藤泡泡捏着调羹的末尾调皮地转来转去,末了,颇嫌无聊地将调羹塞入嘴中舔着上面沾着的抹茶冰激凌。
“啊啊完蛋了啊,作业都……”笠松酥有一种肉牛满面的感觉,瘫倒在桌子上。米咖色的马尾辫搭在脖子旁在空中不安地晃动着。
安藤泡泡将嘴里的调羹取出,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我妻雪,“嘛有什么关系,我们三个人应该作业都没做完吧?”
我妻雪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微微摇了摇头,“不,”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早就做完了。”
笠松酥掩面,泫然欲泣。
安藤泡泡手上的调羹掉落在桌子上,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望向那个粉色羊角辫的女孩,“你——说什么!?”
“啊啦没关系的呢暑假还长着呢。”人畜无害的微笑让人想官表了她。
笠松酥肉牛满面,习惯2个月暑假的她从一开始就无法接受只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日本暑假啊!长个屁啊啊啊!
“Smiling together,Will be together……”
咦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这个时候除了坐在自己面前的雪和泡泡还有谁会打电话给她呢?唔大概是海常的那群大男人?
接通电话。
几分钟过后,放下电话。
至死仍不明白为何的冤屈的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原来豆大的眼泪是这时候才会有的么?」
“怎么了?”我妻雪和安藤泡泡看到这样子的笠松大学姐颇感到好笑。
“他们……要集训。”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后,笠松酥瘫倒在了凳子上,然后猛地抱住头将头发甩来甩去,“呀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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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真不想去可以不去的吧?”安藤泡泡看着笠松酥失魂落魄的背影笑道,“借口总是哪都有的。大姨妈出差回来看望她了,上辈子的□被折掉了这辈子顶在头上太痛苦什么的。”
我妻雪撑起下巴将指尖放在嘴旁,“泡泡你觉得酥她为什么会要去呢?”
娇小的舌头又舔了一下调羹,总觉得『舔』这种事本身让自己莫名地很兴奋呢这是为什么?收敛心神,“大概是为了谁吧?”虽然以酥的性格确实会为了兄弟做出很多事,不过那之中一定是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让她能那样幸福地吧啦吧啦。
“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妻雪眉毛上扬,“我想拜托泡泡办一件事。”
“嗯?”安藤泡泡同样地眉毛上扬,她似乎猜到了这个腹黑要干些什么了。
“关于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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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暑假过去这么多了还集训没关系吗?明明马上要开学了吧?你们的作业都做完了么!?
笠松酥瞪大的瞳眸里透露出的疑问非常的明确。
一大群背着背包的男人闻言后脸上是难以言喻的挫败和困窘,透露出来的信息非常的明确,已经没有再次询问的必要了。
武内教练光洁的可以反光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作业那种东西,反正集训完还有好久的时间的怕什么。”
想当年,他可是能在三天内把全部作业解决掉被老师摸着头说“好孩子,将来必是个人才”的大好青年——
虽然是因为作业太妨碍看球而抱着毁掉障碍的心情去做的,虽然在老师批改后被恶狠狠地骂上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球星涂鸦什么的。
嘛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对吧,起码凸显出他的先见之明与无人能敌的意志。
“那教练你帮我做掉吧!”谄媚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出自那个厚face的某人。
武内教练极其得瑟地一扭头,颇有尾巴不翘到天上不罢休的架势,“哼。”我就是不帮你做,来求我啊来求我啊!
“嗤,”献媚的表情一瞬间变换,佯作嫌弃地在地上吐了个什么东西,“痔疮。”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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