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陶冉依旧温和,但是对每个人都如此温和,温和到疏远。
从没有人看过他发火的一面,从没有人看到过在他的脸上会出现除“微笑”“怯懦”以外的表情。
交往不深比较温柔的人会说“陶冉真是个很温和的人,人畜无害。”
交往不深比较狂躁的痞子会吐道“孬种。”
交往很深既温柔却又有着狂躁一面的我,对于这样的陶冉,只是觉得——
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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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们俩一起乘上了公交车,我在书包里掏着自己的钱包——里面有我的公交卡。我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我看着他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喊道:“陶冉,我钱包丢了。”
“啊?”陶冉走过来,一脸的焦急,“那怎么办?”
我轻轻咬紧了下嘴唇,“只能下去找了,你……”我低垂下眼帘对着他问道,“陪我吗?”
陶冉的脸上立马浮现了一种名为“怕麻烦”的经典表情,“啊……”他脸上带着歉意,“酥饼对不起,明天考试我爸叫我早点回去复习。”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他的脸上仍是一副温顺的表情。
我慢慢将拳头握紧,调整了脸部表情,很冷静地说道:“我明白了。”这么冷漠的声音居然是我的声音?我觉得很惊奇。
我下了车,站在公交站牌前,看着前车门慢慢合拢,陶冉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直到整个身体都被车门所遮挡。
最后,我目送着车驶向前方。
漆黑的夜里,灯光零零散散地密布在周围。我无助地蹲下身子,将脸埋进膝盖和臂腕间。
怎么办我泪点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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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想起这样的事觉得好心酸。
还记得陶冉变成我不熟悉的陶冉后,在我们一起走的时光里,如果我不说话,那就绝对是一路无话沉寂各干各的事。如果我故意放慢脚步他是绝对不会放慢脚步来等我的。如果我突然抽经加快脚步跑起来他也绝对不会追上来的。
曾经最珍视的那段路那段时光,已经支离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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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掉进他的次数我已经不想再去数了。
但即使这样,还是很难放下喜欢他的心情。
他是陪我一起走的人,在我失落时安慰我,明明家就在隔壁还会陪着我熬电话粥的人,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个想要嫁的人。
我好喜欢你,陶冉,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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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初的承诺,如今想起来却像戏言一般。
这算是单恋和暗恋?似乎算似乎又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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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初三升高一的暑假那段时候,我逼着自己放下了。
嗯,已经不喜欢他了,已经不会有事没事就念着他,也不会总想着跟他说话,更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想告白的心思了。
但是去学校大扫除那天,为什么看到他还是会心漏跳一拍?为什么看到企鹅来消息的人是他的时候会悸动?为什么看到他只是说要交作业会失望?
大概是失恋的后遗症吧?
嗯,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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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穿越了,无比像梦境,但怎么掐自己都无法醒来。
神平白无故将我踹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似乎还知道愧疚给了我补偿——仍能与原本世界通信的手机。
妈妈说,要好好生存下去。
爸爸说,不准早恋。
陶冉……
已经不在通讯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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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毫不动摇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光阴刻下的印记在身后层层腐朽。
我已记不清陶冉的模样,只依稀记得是个非常清秀纤细的男孩子。我也快记不起我和他相处的时候,也不会因为想到他就心动。
仅仅只是有种“黑历史啊这是黑历史好羞射”的掩面吐槽的欲望。
而愈发清晰的却是那个清新爽朗犯二卖萌的笑容。
在自己的脑海中,并不是简单的重叠与替换,而是狠狠地掠夺了自己的思绪,霸道地挤满了整个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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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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