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慢慢的泛起橘光,沙滩上躺着一个全身湿透的身影,许久后那人努力的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突然捂着肚子一阵呕吐,泛腥泛咸的海水让人反胃不止。抱着木头在冰冷的海水里游了几个小时,那经历真可谓是九死一生。要不是有强大的信念在支撑,怕是早就被海浪卷进海底,做了那些饿鱼的早餐。
宁冉在沙滩上休息了许久,远处的光亮一点点的迷住了视线。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来,可是每次看到同样一副画面时的心情都会不同,宁冉今天的感觉很奇妙,有些轻松还有些沉重。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湿透的百元钞票,这是从林胜的口袋里拿的,虽然不想做贼,可人总是要面对现实,没钱,那上千里的路难道要走回去吗?
出租车直接开去了长途车站,宁冉买了一张回云市的车票,口袋里只剩下了七八块钱,到了站应该够打车了。一身狼狈的宁冉坐在车里很是扎眼,不过他没心情理会别人的目光,上车就开始睡。半路上宁冉摸摸肚子还是在服务站的商店里买了一个两块钱的面包,狼吞虎咽的啃了几口,就着水笼头喝了几口水,把干干的粮食咽下了肚。
十几个小时之后长途车才驶进云市的管辖范围,宁冉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脸色越来越难看。回到家的时候敲了半天的门也无人来开,不知道平海去了哪里。从车站一直走回家宁冉已经累到双腿发软,坐在门口的水泥地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宁冉?”许久之后刚刚回家的平海激动的跑过来,猛的将宁冉搂进怀里。
宁冉淡淡的说道,“我饿了。”
平海没时间多问,连忙点头,“好,我马上去做饭。”
宁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跟着平海进了家门,直接进了浴室。平海看见宁冉脱下来的鞋子里竟然全是沙子。无影无踪的消失了三个月,平海几乎找遍了宁冉所有能去的地方,此时他却一身狼狈的突然出现,平海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走出浴室的时候平海已经做好了饭在等他,宁冉一句话也没说,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的很急很急,平海有些担心,从引水机里打了一杯水递给他。宁冉接过去一饮而尽,摸着自己的胸口往下顺了顺食物。
吃过饭宁冉一句话没说倒在床上就睡,平海轻手轻脚的收拾好碗筷,坐在床边看着他,为什么会瘦成这样?脸荚都凹进去了,平海给他盖严被子,轻扶秀发,“宁冉,你去哪了?”
宁冉没有睁眼,动了动嘴唇轻声说,“小海,什么也不要问。”
“好吧,我不问。”
平海带着满心的疑惑躺在他旁边,这一夜宁冉睡的很不塌实,好几次似乎都被噩梦惊到。漆黑一片的卧室里平海一直守着他,轻拍他的脊背,让宁冉在惊吓中又沉睡了过去。
人生总是会经历很多波折和坎坷,不是每件事情都能随心所愿,有人说人来到世上就是为了受苦,所以每个婴儿都是哭着出生的。在面对逆境之时每个人的态度都会不同,有的人会笑着面对一切,有的人会用时间冲淡郁结,而有的人则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宁冉的反应好象和一般人都不同,他变的越来越沉默,自回到云市之后他总是会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看电视,很少会主动开口说话,平海只能坐在一边陪着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在宁冉消失的这段时间平海曾打开过宁冉的行李箱,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但是他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东西,一份塑料的文件夹里,是十几个人的资料档案,还有那些人被偷拍的照片,关键是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还是他认识的。档案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笔记本,那本子上只有一页记了东西,十几个名字上,除了两个以外都被画上了红色的叉。
平海自家的下房里翻到很多以前这座城市的日报,在上面找到两年多以前那些杀人碎尸案,加上之前宁冉身上那些奇怪的血迹,平海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立。
即使那些猜测是真的,平海也坚信宁冉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宁冉,一直都没有变过。这段时间宁冉又在傍晚跑出去,平海怕他出事曾跟踪过他两次,出乎意料的是宁冉什么也没有做,背个挎包在在街上逛了几个小时就回了家。
那天傍晚宁冉刚走平海就听见有人来敲门,本以为是他忘带了钥匙,平海马上停止了手里的课业,紧跑两步去开了门,一声宁冉还没叫出口,他就愣住了。
“你好,我们是市警局的人,请问宁冉是住这里吗?”两个穿着普通装的男士一起亮出了证件。
平海干咽了一下,紧张的手直发抖,心理在说:宁冉你千万不要回来,“有事吗?”
“有件案子需要他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对不起,他不在。”
“他去哪了?”警察一边说一边强行的进入了屋内,小小的房间几乎可以一目了然,浴室和厨房也没有人。
“他出去旅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警察看看平海的神色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一直和他一起住吗?”
平海点点头,警察又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平海挠挠头发,“没有呀。”
“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过几天在来好了。”
“哦,好。”
送走了两个警察平海急忙拿起家里的电话,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拨通那组号码。坐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到十一点多宁冉才回了家。平海见他面色疲惫冲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之后的一天在宁冉出门之后平海偷偷的打开皮箱里的档案,因为昨晚他看见宁冉在上面写过什么。日记本上有一个叫林胜的名字被画了红叉,只剩下一个,后面还潦草的写了几个字《快结束了!》
脑海中瞬间产生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平海在屋子里安静的坐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他换好衣服拿着那份档案出了门。
那天晚上回到家的宁冉没有看见平海的身影,房间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化,只是平海去了哪里?宁冉换下衣服疲惫的倒在床上,本想平海定是出去买东西了,可是足足等了几个小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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