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里,处处张灯结彩,节日气氛空前高涨,连令人生畏的寒意都逼走不少。朱见深与万贞儿同坐在餐桌旁,喜笑颜开的品尝着宫廷美食。
万贞儿一身大红色华贵宫装衬得她娇艳无双,明明已接近六十,看上却只有四十出头,说是风韵犹存毫不为过。反而是朱见深,明明刚到四十,却如年过半百之人。这些年他不理朝政,醉心于丹药炼制,不是为了长命百岁,而是为增强男人那方面的能力,谁知,身体却越搞越坏,垂垂老矣。
万贞儿看着身边这个一手抚养大的男人,目光第一次流露出厌恶之色,这般丑陋又无能的老男人,已经满足不了她了。最近,她不仅积极为自己谋后路,还差人帮她寻找年轻强壮的男子,每次抚摸着年轻男人光滑结实的胸膛,她都会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几岁。
朱见深,已经彻底被她抛弃了,若非他现在还是一国皇帝,她早一脚把他踹开了。
“爱妃,你还是那么貌美。”朱见深右手抚上万贞儿的脸蛋,目光既痴情又迷惘,这个亦母亦姐亦爱人的女人,始终是他今生最爱。在很多年之前,他都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了,若是有朝一日面前的女人不在,他想他也活不下去了。
他知道万贞儿的野心大,他也一心想将她扶上后位,可是,所有人都反对他这样做。为了补偿他的爱人,他只把柔情蜜意留给她,就算知道她做了很多天理不容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真的不想为难她,他怕她恨他。
万贞儿心里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却笑语盈盈的说:“皇上不也英武俊朗吗?来,皇上,尝一个牛柳,这可是臣妾亲自为皇上准备的。”
朱见深开心的张开嘴巴,等着爱人给他喂食,就像小时候,每次眼睛睁开都只能看见万贞儿一个人,看着她忙不迭的为自己穿衣喂食。几十年过去,他依然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对了,皇上,前两日沁儿来臣妾宫中请安,说是很久都没见到太子的面了。你说这两个孩子,马上就要大婚了,怎么也不培养培养感情呢。”万贞儿轻叹一声,化为慈母样。
朱见深道:“年轻人嘛,心思难免花些,等他们大婚之后就好了,到时候夜夜同眠,那还不腻在一起啊。”
万贞儿一笑,说:“皇上说的是,只是大过节的殿下都不去看望沁儿一眼,也难怪沁儿难过了。”
朱见深一把搂住万贞儿的腰,挑起她的下巴亲了一口,说:“爱妃有心思关心他们,不如多关心关心朕。前儿朕刚得了两丸新研制出来的春宵度,一会儿就与爱妃试试。“
万贞儿娇笑一声,面色绯红:“讨厌,还有那么多下人看着呢。”
朱见深一挥手,所有下人立刻退了个干干净净,他将万贞儿抱到自己膝盖上,从怀里掏出那两丸春宵度,一丸自己吃了,一丸却喂进万贞儿嘴巴里。万贞儿将药压在舌头下,等朱见深不注意时立刻取了出来,这么好的宝贝,她可不想浪费在朱见深身上。
吃了春宵度的朱见深,不多时浑身便发起热来,他一把将万贞儿打横抱起,急不可耐的往寝宫奔去。不出片刻,里面就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
春节眼看就要过完,朱祐樘的大婚也越发逼近,其间,念兮依然好好扮演着眼线身份,且越发得到万贞儿的重视。而原本的准太子妃张沁却抑郁不得志,连带万贞儿都开始不怎么待见她。若是早点得到念兮,万贞儿铁定不会让张沁成为准太子妃。
“既然太子殿下心有所属,何不将计就计,用兮儿来替换张沁?”张沁平静的向万贞儿建议,将那一抹怨恨深深埋入心底。
万贞儿冷冷道:“若是能替换本宫早就换了,呆在宫里这么久,你竟然才见过太子三次,本宫真是错看你了。”
张沁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不动声色道:“是张沁没用,请娘娘责罚。”
万贞儿抿了一口茶,挥挥手道:“罢了,反正你们俩谁得宠都一样,不过,新婚之夜你一定要与太子殿下洞房,最好能趁机抓住他的心。毕竟,怀上小皇子才是最重要的。”她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道:“若是可能,最好劝他将兮儿纳为侧妃。”
一正一侧,全都是她的人,她就不信朱祐樘能逃脱她的手掌心。
“是。”张沁面色平静无波,然而微带期盼的问:“娘娘,民女的家人可还安好?”
万贞儿斜睨她一眼,冷笑道:“只要你听话,他们自然安好。若是生出点不该有的心思……”
张沁赶紧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道:“请娘娘明鉴,民女不敢有二心。”这个老妖婆,若不是家人都在她手里,她才不会出卖灵魂去帮她!若是有朝一日让她得了势,一定不让老妖婆好过!
“那就最好,你回去吧,记住自己的承诺。”万贞儿把玩着食指上的翡翠戒指,在她眼里,张沁兮儿与朱祐樘都像这枚戒指一样,只是她手里的玩物而已。
“民女告退。”张沁跪安,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
朱祐樘大婚,最无奈的人是唐伯虎,明明与对方相互倾慕,却要眼睁睁看着对方娶妻。可是没办法,这件事不是他或者朱祐樘可以阻止的。朱祐樘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实际上是伤害了他们三个人,然而他们无力改变什么,即便是作为太子殿下,朱祐樘除了遵从还是遵从。
不说上面有皇帝干涉,就是朝臣那一关他都过不去。
人生不如意十之□,但若是没有那场选妃,他也不可能再遇上唐伯虎。有时候,他只能嘲笑命运弄人。
可是他的誓言他不会忘记:总有一日,他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接受天下人的祝福!
“我说过,我朱祐樘这辈子只会爱一个人,那就是你。娶张沁,虽不是我本意,但还是伤害了你。”大婚的前一夜,朱祐樘再次剖析内心,甚至指天立誓。
唐伯虎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他只是轻轻握住朱祐樘骨节分明的手,按向了自己胸膛。这个地方,只有朱祐樘一个人,只会对他一个人敞开。
要站在朱祐樘身边,凭他现在的本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得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及威信。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要与爱人并肩而立,更不能只依靠对方。早些时候,他心里就有个朦朦胧胧的想法,直到今夜,他才完全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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