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olmes生平第一次在外面查证了一天之后,一无所获。那个女人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之所以用人间蒸发,因为他坚决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让自己一死了之,即便他亲眼看见过她的尸体——不,是她毁了容之后的尸体。这个女人太狡猾,一定躲在暗处又在谋划着什么。他必须承认和这个女人交手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她的手段之多,远超过他最初的想象,而她不输于Suri的头脑也让这场拉锯战多了几分意趣,他会很乐意把她当做一个对手——但这都基于一个前提,她的游戏没有触及Suri的安全。他难得放纵自己的对手玩上一次手段,却发现自己大意了。对手逃脱开他的视线,很聪明地隐匿起来,而这让他和Mycroft的交易瞬间被摆到台面。他对于这种突然的被动状态十分地不满并且不耐,却一时间无从下手——太多头绪不知从哪一头找起,这是只有Sherlock.Holmes办案时才会出现的情形和问题。
他只有三天时间,他很清楚这一点。
从又一个地点无功而返,Sherlock的脑子里充斥着有关那个女人的每一条线索,每一条蛛丝马迹。直到汽车喇叭刺耳的鸣笛声把他从沉思里拽回来,他才抬头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天已经亮了,他正站在闹市区的马路正中间,一堆急刹车后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破口大骂,而他四下望了望,伦敦的街区图清晰地印在脑中——Suri家就在半个街区之外。
不去管身后一片叫骂声,Sherlock转身就朝那个方向走去。按理说这个时候Suri应该已经回家了,然而他站在楼下看着那扇紧紧拉着窗帘的窗户,深深皱眉。
根据John清晨人就已经出门了的短信,她能去哪里?尤其是这种Irene.Adler被认定为已死亡的时候。他就知道Mycroft那群有肌肉没大脑的手下靠不住,如果中东的特工这时候出动——
他迅速转过身,却在一秒之内又停下。一辆出租车慢慢停到面前,下来的正是他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的Edmund.Marlow。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那明显就意味着——
果然医生在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从车内抱出了不省人事——醉得不省人事的Suri。Sherlock现在很难分辨出眼前这一幕和刚才那个Suri被中东的特工劫持的念头哪个更能激起他的怒意。他虽然一直在嘲弄这个世界和这些人,却很少有动怒的时候,而现在显然两者都达到了这个标准。
这个该死的Marlow居然带她去喝酒而且还打算给她喝梨汁解酒?!一眼看见Edmund手上拎着的一袋鲜梨,侦探毫不困难地就推出了这个让他恨不得把Ed的脑袋剖开来好好研究研究他为什么这么低智商的结论。这家伙是打算谋杀吗?回回都那么殷勤示爱的人竟然对其声称深爱的对象的过敏症状全然不知。没有注意到她从来不碰梨汁也没有注意到她家从来不放梨,这个所谓医生长的一双眼睛时装饰用的吗?!
懒得去吐槽这个智商已经没有挽救可能了的男人,侦探在心中估计了一下他的处理速度,抬腿朝马路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Ed挑衅般地拦住他。
Sherlock嫌恶地看了一眼他横抱着Suri的碍眼的手,偏过头不去搭理:“找她破案,那不是你的智商能明白的。Marlow,照顾好她,我还需要她的头脑,十分需要。”
事实上是整个人,但是侦探只是绕过了医生继续朝前走。他很清楚这番话会带来的后果,然而他并没有兴趣多说。对他而言,一个智商为负的Edmund.Marlow,他只是暂时由他去照顾一下Suri,他不需要对他作出任何解释。他是连解释案子都要看心情的大侦探,完全没空去理会一个不相干的——嗯好吧,姑且算是情敌,虽然这让他难以忍受。
Marlow的质问声在身后十分清晰,而他只是停了停脚步等了片刻的红灯,不去搭理医生徒劳无用的举动。迅速地买了蜂蜜回到楼上,看着敞开着的大门Sherlock第一次由衷地产生了John还是很有智商和可塑性的这个念头。即便对科威特的威胁一无所知,Edmund.Marlow也未免太高看他对付案犯的能力了。伦敦的犯罪分子虽然个个智商都有待提高,可却从来不缺胆子和穷凶极恶的本色。没有人去管他Edmund.Marlow是不是会遭什么不测,可是这个家伙竟然把Suri家的大门大大地打开给所有人而且里面还看不见人影——他的愚蠢简直是没有下限了。
关键是侦探现在还来不及最在意这个,他一步跨进门,正好赶在Ed要给Suri灌下那杯东西的时候阻止了他。
“Suri对梨汁过敏?”毫不知情的医生一脸怀疑的表情终于触发了侦探那个隐忍已久的开关,后者如愿以偿地好好把他从头到尾讽刺了一遍。而医生对于这个不仅惹得Suri伤心而且还莫名其妙跑来搅合一出的傲气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相互看不顺眼了很久之后,Ed终于抢先一步下了逐客令。
侦探淡漠地扫了面红耳赤的医生一眼,又看向一直静静只是睡着的Suri——不同于往日里的娴静的一种脆弱遍布她的每一个举动所预示的意义。
只是暂时的。他这样告诫自己,只是暂时的,等这个案子结束——
Sherlock转身走了出去。他并不着急,甚至不像遇见John之后那样急着宣告占有权。Suri不会是别人的,这是他分析过、试验过、模拟过之后唯一可能的结果。可是他不知道,Sherlock.Holmes很少有错的时候,而这就是那些为数不多中的一次。
但这一切,现在不管是侦探还是Suri都不会知道。他只是走出了房子,而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后,Edmund.Marlow也离开了她家。
侦探站在楼下的灌木丛中,那个正对着Suri家的窗口的位置。拿起了他让他的流浪儿童军替他跑腿拿来的小提琴盒。不到十二个小时之前的一幕幕仿佛一一回到眼前,贝克街的灯光,微笑着送出礼物的姑娘,最接近的距离,被打断的回礼——
悠扬的小提琴声拉响了那一曲迟来的圣诞礼物,White Christmas的乐府一遍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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