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的老人突然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发紫的嘴唇往下耷拉,露出歪斜的牙齿,呼吸似乎很艰难。
心脏病的症状!!!
我急忙上前俯身扶住他:“没事吧!”这时候应该做心脏复苏,作为侦探,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这种突发情况我早就习以为常。刻不容缓,我熟练而小心地让老人躺平。
然而急切的,熟悉的尖叫声在我脑后响起。
“杜蕾,快逃!”
这个声音是李默!为什么会在这里!
伴随着声音而至的是沉重的脚步声,难道是!
砰!!!抬头看见的不是碧水蓝天,而是一个花盆在我额前惨烈的开花。
腥甜的液体顺着额角留下在我脸上蜿蜒成一条小溪。
好疼!视线模糊,意识也削弱了几分。
忍着痛,我咬牙向一旁翻了个滚,跪立在地,右手按住伤口,鲜血仍然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溜出。
我直视那个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像个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防备带着戒心看着我,“是那个孩子!我……”
我靠,他不仅有强迫症还有暴力倾向!我腹语着。
为了不惊吓他,慢慢站起身。双手做着安抚地动作,试图抚平他的焦躁:“没事,乖,你和我一起去自首。”
“自首是什么?”他怯懦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扫到地上:“老板,老板,你怎么了?”
糟糕,那老头心脏病犯了,我怎么给忘了。捂着伤口,想要上前帮忙。
然而男子抬头看我,凶狠的目光却生生止住了我的步子。
“你对老板做了什么?”他质问着我,暗深的眼神里是昭然的杀气:“你是坏人,坏人就该死。”
“坏人就该用红漆把坏的地方都杀掉!”他怒气冲冲地捡起地上的小漆桶,一步步朝我走来:“只要涂上这个,你就会和树木一样变得好好的。”
什么!!!“变态。”我大喊一声,一个空手道的防卫动作加上一个漂亮的踢腿让他连连后退。
可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壮了,我的攻击只是击退了他并未伤到他半分。于是当机立断,我几步上前与他近身搏斗。
呛鼻的油漆翻洒出来,落在身上,开出大片的红流,刺眼的颜色让我头晕目眩。
与这样一个身高马大的人纠缠,再加上受了伤,我的动作越来越慢。
冰山早就收到短信了,超不多快来了。杜蕾,坚持住,再撑一会儿。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凭借着这样的动力才可以让我继续战斗下去。
此刻他的双手钳制住我的臂膀,正要试图将我摔倒,我咬牙用手肘对着他的鼻子砸去,右脚顺势朝他脚上狠狠踩下去。
怎料他也未曾罢手,竟然不顾疼痛,狠狠推了我一把。
身体失去平衡,下倾的身子向前狠狠地与面前的花盆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疼,耳朵边全是嗡嗡的鸣声。
“去死吧!”我来不及回头,只觉得有液体从头上淋了下来。
眼前一片暗黑,刺激的气味冲进鼻腔,生死一瞬间的判断让我心惊--是红漆。
“放……咳咳。”我不敢张嘴,使劲摆脱他抓住我头发的手。
“你快放开她。快放开。”
李默。
“滚开。”男子怒吼着,甩开了李默的捶打。
我趁此用力扳转他的手,拼尽全力脱开他,起身过肩摔将他摔倒。
“李--默。”我踉跄着跑到摔在地上的李默身边,抱起他检查,发现他的额头同样有钝器伤口。该死,这家伙怎么连李默也不放过。
“李默,别怕。姐姐,给你包扎。”我用牙撕扯着袖子,想要为他包扎。
“为什么,为什么我帮了你,你不感激我,还要带人来找我麻烦,为什么!”男子呢喃着,从地上爬起,捡起了剪子一步步走向我。
疼痛的喊叫声与枪声,还有那熟悉的叫唤声混在一起,天地一片混沌。
“小蕾,醒醒。”
“杜蕾,你给我坚强些。”
“快拿担架。救小蕾和这个孩子,还有那个老人。”
“杜蕾,不可以死……
冰山……严大冰山,你来了……
我的唇角露出了笑,终于无憾了。
再见了,冰山。
再见了,李默。
再见了,李妍。
再见了,何辰,祝贺你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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