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声围绕着母子两人。
一身蓝衣衫的孩童靠在青衣的怀里,天真的问:“额娘,我想阿玛了。阿玛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呀?”
青衣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达拉家一百三十八条人命,断送了萦玉的生命,也断送了她的爱情。根据她的心腹回报,皇上下了密旨,秘密处决萦玉。札克赶到的那一天,正值严冬,大雪纷飞,悬崖上只剩一副铁链。
太阳落下了一半,留下一半温暖那两个悲凉的身影。
乌语看向札西:“大哥太无情了,抛下自己的妻儿。”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是小环,只有她能把一切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可是她已经失踪了,而萦玉成了杀人凶手。大哥心苦,谁都领会不到,只有他们几个兄弟才明白当中的血泪之痛。
札伦加入他们的行列,眼睛却落到那对母子身上,大哥随着萦玉的死,消失了两年,草原平静了。血案的背后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有人会去探讨,没有人敢追究。
暄闹的街道,小孩在追逐,大人在做小买卖。
一墙之隔,院里显得冷清,此院本叫雅院,后来软禁了一位陌生女子,人们就把雅院改成了鬼院。鬼院只有凌家堡的凌夫人宁静儿进去过,因为外面是护卫把守,连天上迷路的小鸟都飞不进去。
“玉儿。”
宁静儿喊了两声,不见人应,她便四处寻找。
卧室空无一人,书房到处是书,摊开的,合上的,随风翻阅的,零乱无堪。转到楼上,只见茶杯还留有余温,阳台上孤寂的站着一人。萦玉空手抓了一缕阳光,又放开,“娘,我想出去走走。”
宁静儿的呼唤,她听到,却不想回应。当初抱着必死的心,离开那片伤心地,却被凌叔叔救起,还给了她一块静土,只是这块静土太静了。
“万万不可,要是给人认出你来,只怕会引来祸端。”当初她就反对收留她,只是念在以前欠她额娘的一份恩情,才出于无奈收她当义女。宁静儿见萦玉有些不高兴,又不搭话,便接着说:“玉儿,要不为娘找个丫头给你解解闷,作个伴?”
丫头?
她以前有个很贴心的丫环,常常跟在她身后,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背叛她。
萦玉摇摇头,微笑道:“我跟自个儿作伴也挺好的。”
“玉儿,为娘都知道,这里不比皇宫,不比你以往的日子,但是为娘绝不会让你饿着、冻着,你要什么,为娘都会尽量满足你。如果你想出去走走,就问问你凌叔叔,他答应了,为娘就陪你走走。”
“娘,玉儿明白。”寄人篱下,她都懂。
“玉儿最懂事,秋水能有玉儿这么懂事,为娘就不用忧心了。”
“秋水妹妹怎么了?”
宁静儿叹了口气:“秋水不肯嫁,谷水又不肯娶,这两个孩子都老大不小,应该成家……”
做娘的,数落自个儿的孩子,脸上都闪着光,嘴里竟是一些酸话,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这儿女的话匣子一打开,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萦玉静听。
“李大叔,这……让下人看到,准是笑话……”
凌谷水蹦了两下,又跌到在地,他左滚了一下,右滚了一下,李管家上前扶起他:“少爷,你听老李一句劝,顺了夫人的意,这样就不用受这等苦。”他拉了拉绳子,免得又让少爷逃脱。
茶馆那个老酒鬼,肯定是和凌夫人串通好,将他灌醉,再五花大绑,送回家。此仇不报非君子,等着。
“哪来的乞丐呀?”
凌秋水没有半点可怜的意思,直啃起手中的包子。
“好妹妹,快,快帮大哥松绑。”
这丫头,不见几年,长得亭亭玉立,果然是凌家的苗子。凌谷水一脸的笑意,哪知秋水一盆冷水泼过来,“打住,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大哥。”就他那落水狗的样子,还敢认她当妹妹。一身破破烂烂,一脸胡渣,看到都恶心。
“好妹妹,你就帮帮大哥。”等到凌夫人来了,他插翅难飞啊。
“别想了,你这次逃不掉。凌夫人已经在院子里安排了十几位大家闺秀给你选,估计这速度,明年立春,凌夫人就可以抱孙子了。”
十几位大家闺秀等着他?他的额头上立刻飙出汗来,深闺里的女人,都如豺狼虎豹,饥饿已久。他这次关进去,那不是凶多吉少。“怎么不断?李大叔、秋水。”他越心急就越难挣脱那条粗绳。
院中摆有一套红木桌椅,宁静儿坐中间,凌谷水坐左边,右边是一位面带红晕的女人,兰花指,笑不露齿。榕叶青绿,树阴下,米商杨小姐刚走,凌谷水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凌夫人,这人,你喜欢吗?”
“少了点见识。”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相夫教子还行,要是带到外面撑个场面,恐怕不行。宁静儿挥了挥手,门榔的奴才又带来了另一位姑娘。
这十轮下来,凌谷水一杯又杯的茶水灌下了肚子,都快撑破肚皮了。宁静儿忙着记录相亲女子的言行并且打分,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偷偷溜走的身影。
鬼院,鬼院,鬼院,什么时候雅院变成鬼院?
躲在草丛里休息的谷水忍不住往雅院那边走,回家的几天,他听到了各种传闻,凌老头要娶二房?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如果凌老头有九条命,他就可以娶二房、三房。
各个门口都有护卫,根本进不去。
凌谷水含笑,这好待是他的家,凭那几个人,就想挡住他的路,那就太小看他了。
几滴水,再浇几滴,菊花得到充足的水份,又经过阳光的照晒,越长越大,越长越好看。萦玉捏来一片花瓣,含在嘴里,淡淡的菊香,清新难忘。
早晨她习惯浇花浇树,然后看看书籍,从中体会最原创的文学。像现在晌午时刻,她应该去房内小歇一会儿。墙角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打消了她午息的睡意。那个男子从狗洞里爬了进来,还不忘拍掉身上的泥土。
就在这时。
凌谷水对上了萦玉的眼睛,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他是谁?
居然敢如此放肆的盯着她看。
她是谁?
清新脱俗,又带了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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