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好梦,只可惜枕头太硬!
李清瑟眼睛还没睁开,就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秀眉皱起……平日里的棉花枕头怎么这么硬?
纳闷地睁开眼,入目是陈旧破败的宫殿。
“啊——我的老天爷啊,这噩梦怎么还没结束啊——”舒云宫又是一声惨叫。
有了昨天的心理准备,今天的李清瑟没了昨日的疯狂,而是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下所在的环境。懊恼的走到床上,将那有些脏的破破烂烂宫装笨手笨脚穿上,刚系上腰带,便听到门扉声响,是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大,最终到了门前。
李清瑟原地站着不动,静观事变。
那粗鲁的脚步声到了门跟前也丝毫没收敛,变本加厉,一个声巨响,那门轰然倒塌,原来此人是来踹门的。
李清瑟还是没动,只不过秀美的峨眉挑了一挑——操,来踢场儿的?
本就年久失修的门倒塌,可以看到踹门的人,一个胖子,具体的说是个胖太监,一手提着食盒,一只手恶心地剔着牙缝。进了门,扫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动的李清瑟,将口中不知什么残渣向旁一吐,“傻子,看什么看?再看爷抽你信不信?”
李清瑟笑了,外人会觉得此女子倾国倾城,但如若在现代认识李大小姐的人就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双臂缓缓在胸前一抱,虽然这本尊傻子的记忆断断续续,但好歹也告诉了她这胖太监的身份,正是公主的贴身伺候太监。“吃的香吗?”
胖太监一愣,这平日里痴傻的公主今天竟然能连贯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转念一想,他伺候这傻子数年,她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又理直气壮了一些,“爷天天伺候你一点油水没有,怎么,吃你点饭你不乐意了?爷我告诉你,爱吃不吃。”说完,便将那食盒直接扔在地上,食盒翻了,里面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李清瑟挑眉笑了,更加灿烂,因为她看见从食盒里露出一条鱼……不对,是鱼骨头,这鱼想必那胖子已经“品尝”过了。
那胖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刚刚转身,便觉得自己脖领子被人抓住,顿了一下,眼前一花已经被人拽了回去,胖乎乎的身子一下子摔在地上,后背剧痛。“哎呦我的妈呀。”
胖太监还没等缓过来,刚睁开眼,便看到一个玲珑小脚直踩了面门,“哎呀,疼死我了——”
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荡漾,李清瑟笑了起来,“这就疼,那这样呢?”
一脚下去,紧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也不管那胖子怎么哀叫,那胖太监好吃懒做一身肥肉,如今平躺在地一时间竟然翻不过身来,慌乱地抓着李清瑟的脚,但那小脚灵活岂是他能抓住?一脚接一脚,一转眼十脚下去,踩的那叫一个痛快。抬起脚,那胖子已经眼泪鼻血流了一地。肥乎乎的嘴唇抖着,“呜呜呜……姑奶奶……奴才错了……呜呜呜。”
李清瑟冷笑,低着头居高而下地看着,“怎么,刚刚不是还自称爷吗?现在怎么就成了奴才了?”
那胖子见不再踩了,挣扎着起身,一双绿豆眼一瞪,一下子向李清瑟扑了上去,本以为刚刚是不备落败,如今就要收拾这傻子,没想到又是一个飞脚将他直直踢了个跟头。
“不服?老子可是跆拳道黑带,就你这孬样还想报仇?”李清瑟不慌不忙地慢慢向胖子方向走着。
胖太监吓坏了,直接趴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公主……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公主饶命啊……”
太监对面有个破糟糟的椅子,李清瑟轻轻坐在了上面,那姿势好不优雅。“那你说说看,错在哪里?”
胖太监一愣,“奴才……奴才偷吃了公主的饭。”
李清瑟纤细的手指毫无形象的掏了掏耳朵,“继续。”
胖太监抖了一抖,鼻血哗哗流,“还……还拿了公主的月俸。”
“胆子还真不小啊,拿了多少?”李清瑟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丝丝危险。
“回……回公主,十两……”胖太监小心翼翼,偷偷打量着李清瑟的表情,没想到刚一抬头,有一个飞脚踢来,腮帮子剧痛,一咳,竟吐出了一颗牙齿,紧接着又是干嚎。
“放你吗的屁,十两?你打发要饭花子呢?老子的年俸一百三十两白银,你掌管舒云宫六年共拿了七百八十两白银,别告诉我这银子还越来越少了,我告诉你,肥猪,吃了老子的都他妈吐出来,拿了老子的都他妈还回来,少上一个铜板老子就阉了你!”
重新跪好的胖太监抖了一抖,心中叫苦不堪,自从云妃死后,这舒云宫便没了人撑腰,宫女们都跟了别的主子,太监们也都走后门跑了,就他留着,为的就是能捞点油水,这六年都没事,谁知道今天公主怎么就突然好了呢?
“回……回公主,奴才进宫前已经……净身了……”
李清瑟一愣,也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要阉了太监……确实没什么可阉,那就……“老子缝了你后边,你信不信?”
胖太监橘花一紧,干嚎声更大了,“公主饶命啊,奴才错了,奴才都给你,公主饶命啊。”
李清瑟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走。”
胖太监一愣,“公主……去哪?”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蠢猪,还能去哪,自然是去你的老窝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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