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秀水,一路风光,急赶的车队,却无心赏这满山的秋叶,只顾着策鞭咤,急急的赶路。
小莲忍不住泪如雨下,看着每日每夜晕睡不醒的严倾城,既心疼又心酸,上天为什么要惩罚这么仁慈的公子呢?他待人宽和,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肯踩死一只,他到底作何冤孽?
怪只怪那些皇权贵人心生贪欲,他们才有罪,他们才是最该受惩罚的,可到头来,害的却是这瘦弱的身子,连日来的米水不进也不是办法,小莲欲哭无泪,只能小心的侍奉着。
雕梁画栋的书房内,挥之不去的檀香味,冷紫邪的手一叩一叩,单调的声音,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压仰着,咆哮着,像是要从他的心膛里呼之欲出。
来了,他要的那个人,终于等来了。
冷轩辕,你还真有种啊,宁愿舍弃至爱,也要给他一世的光明,真不愧是他仰望的兄长,果然有拿得起放得下的迫力。
“人到哪儿了?”冷紫邪已然等不及了,对着跪在面前的侍卫质问。
“回王爷,再有三天,便到都城了。”侍卫小声的回答道。
“三天!”冷紫邪猛的站起身来,一只手握成拳,轻轻的击打着掌心,仰头长叹:“真是好漫长的三天啊。”
是的,他等了短短的两年时光,偏偏这三天却该死的漫长着,让他日不能食,夜不能睡,整个心思全都放在等待二字上了,可他管不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去想,他只想快点儿见到严倾城。
以前,他是遥望而不可及的,如今,冷轩辕亲手把他送来了,他想对他情话绵绵,他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也不腻烦,他想盯着他看,一眼不眨都行,这种既将得之的迫切和喜悦,谁都不能理解。
冷紫邪像个孩子似的时而高兴,时而忧伤,高兴的是得到,忧伤的是严倾城那石头一样硬的脾气。
这一次,一定不是他自愿来的,是冷轩辕把他绑着送来的,严倾城那倔强的脾气,他可是领教过了。
这又是一个头痛之极的难题,不过,这个人硬的时候是石头,软起来却如海绵,只是,该怎么讨得他的欢心呢?
怎么想都不对,怎么做都觉得不够好,冷紫邪像情逗初开的少年,想的兴奋,想的动情不安。
底下的人却是看的一头雾水,王爷这是怎么了?病了吗?已经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圈了,他的腿不酸吗?他的脚不累吗?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但却都知道同一件事情,自王爷自封以来,从来没有过这般的欢兴,可见,这是天大的好事。
三天,对于别人来说,是一晃而过,可对于冷紫邪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折磨,当然,他是得瑟了,有一个人,却痛不欲生,天天堵物思人,心痛的难于忍受,可面对着外人,却还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个人就是悲催之极的冷轩辕。
他把严倾城出宫的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人知道严倾城已经不在后宫了,冷轩辕也早列的上朝,谈论国事,却对家事只字不提,幸好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子陪在他的身边解解闷,实在想严倾城想的睡不着,就拿小成天来寻开心。
“他到了吗?”冷轩辕仰躺在床上,喃喃的自语着,一旁的太监一时没听明白,忙接话:“皇上说,谁到哪儿了?”
“不,还有三天,也许还有更久。”冷轩辕侥幸的笑了笑,整张俊脸都是僵硬的,笑不成笑,哭丧着脸。
公公听了这话,猛的一惊醒,才方觉自己犯了圣恩,正要跪下谢罪,看见冷轩辕压根就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径直的沉浸在自大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公公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言。
“皇上,已经过子时了,该睡了。”公公赶紧小声的提醒。
“朕若能睡着,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去,给我拿酒来。”冷轩辕脑子比白天还清醒,猛的坐起身来,吩咐旁边的太监去拿酒。
“皇上,你连着喝了几夜的酒了,气色都白了,别再喝了。”公公担忧着龙体的安康,忙急声相劝道。
“滚。”冷轩辕一阵的恼火,他的心全碎了,连喝个酒还有人来管,简直没有一件事情能让他顺心的。
“是,奴才这就取来,皇上息怒。”公公虽担忧,但还是不敢得罪冷轩辕,忙把酒取来了,正要往金杯里倒满,酒壶却被冷轩辕一把给夺走,仰头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去。
“哎呀,皇上,不能喝这么急啊,会醉的,还是慢些喝吧。”公公吓的脸色泛白,大声叫嚷。
冷轩辕大手一指:“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公公吓的浑身颤抖,见劝阻无效,只好苦着脸退出了门外,只怕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吧。
边关营帐内,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来到周亦天的帐外,扬声禀报:“周将军,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过来了!”
周亦天猛的起身,掀帘,半眯着眼,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带队的是朝中的左副将军刘海。”
周亦天知道这个刘海,自从冷轩辕把持朝政后,他很受冷轩辕的重用,此刻,他深夜跑到这边关来干什么?
“走,去看看。”周亦天有些纳闷,忙大步朝着城关处走去。
城关内,刘海亮出了腰间的令牌:“奉皇上旨意,特命本将军出关谈判。”
一看到那令牌,边城的侍卫吓的腿脚打颤,忙跪下:“属下眼拙,还望将军恕罪。”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你们也是为皇上守关。”刘海微笑的说道,一副很和气的模样,然后一挥手,大声道:“起程。”
“慢着!”一声清朗的喝声,阻挡了刘海的脚步,他转过身,看见一名高大的年轻将领走来。
“周亦天。”刘海看到这个身影,不由的一惊,出京之前,皇上特别交代,能不见到周亦天是最好的,如果见到了,也一定不能让他知道马车里坐的是严倾城,否则,只怕周亦天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周亦天皱着眉头,走上前看了看这一队人马,一辆马车外加几个大箱子。
“刘将军,深更半夜的出关干什么去?”周亦天忽然觉得很可疑,倒不是因为刘海可疑,只是他这急着赶路的情况可疑。
刘海忙笑道:“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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