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数个月前,一间灰色阴潮的牢房里,刑架上挂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凌乱的长发垂了几根在额迹,脸上青紫不堪,嘴角还隐隐滑落一抹血迹,半敞的上半身鞭痕累累,有几处深至入骨,泛着青紫之色。
“嘴巴倒是硬,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招的。”两名侍卫一脸的横笑,扬起长鞭狠狠的甩了出去,只闻啪的一声,鞭尾重重的击打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又刻下一条深深的血印。
门被人推开,一抹俊秀的身姿缓步进来,冷声问道:“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吗?”
“回主子,这家伙嘴巴硬的更什么似的,这都用打了好几天了,愣是屁都没放一个,主子,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侍卫一脸巴结的问道。
“没用的废物,都给我滚出去。”年轻男子表情沉郁,低喝出声。
一群侍卫赶紧屁滚尿流的冲出门外去。
冷紫邪抬起手,捏住只剩半条性命的男人的下巴,端详了片刻后,冷笑道:“周亦天,曾经闻名江湖的年轻剑客,从事买金杀人的勾当,就凭死在你手里的几大官臣,就足于让你死个数百回了,你能活到今天,也够幸运的,怎么?还不肯告诉我你跟严倾城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没错,这位狼狈不堪,伤的体无完肤的男子就是周亦天,他在前往蝴蝶谷的路上被人下药,落进了冷紫邪的手上,严刑逼供了三天,一句话没吭。
“我敬佩你的毅力,能在我手下忍过三天而不死的人,没有一个,你是另外,当然,我们可以谈谈条件,比如、、我把严倾城给杀了,你把你那些年赚下的银子拿来交换严倾城的一条命,如何?”
“你敢。”是汗,是血水,已经分不清了,只是当那张依旧俊俏的脸庞抬起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显的愤怒而狰狞。
“啧,看样子,只要见过严倾城的男人都疯了,个个都为他要死要活的。”冷紫邪不由冷哼。
周亦天咬牙切齿的讥笑:“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早晚有一天,我要取你项上人头。”
“好狂的口气,行了,我实话跟你说吧,严倾城这个妖孽,我没兴趣,不过,如果你帮我做事,等某一天我大权在握,成为人上人的那一刻,严倾城就是你的人了,如何?”
周亦天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双灰暗的眼绽放出一抹亮彩,三天不吭声的他,竟然为了这几句话而点下了头:“好,我跟你交易。”
对于周亦天给出的答案,冷紫邪难免惊诧,一个剑客,宁死不屈,却肯为了一个男人而屈膝。
严倾城啊严倾城,你岂止是妖孽,你简直还是一个人人而得之的宝贝,得到你,既是得天下。
街头依旧热闹,严倾城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了看冷轩辕额头遗留的浅浅疤痕,轻声道:“皇上,去找家客栈替你上药吧。”
冷轩辕欣然答应,客栈除了可以给他上药之外,还有一个更吸引他的地方,那就是、、他可以和倾城来一次激情的碰撞。
严倾城可没这邪恶的歪心思,但对上冷轩辕那双灼灼的眼睛,白玉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晕红。
吩咐了车夫,马车就停在一家客栈门前,冷轩辕依旧牵着严倾城的手往里边走,车夫跳下来侍奉着两位,二人尽管往二楼的厢房走去,打点事宜,全交给车夫来做,否则,再引起动静,就不好了。
二楼最上等的厢房内,冷轩辕一进门就打横抱起了严倾城,娴熟的宽衣解带,干正事。
“别急,还是先上药吧。”严倾城挣脱开来,忙走到桌前,拿了一只碗,依照份量各自倒入药粉,拿了一根竹筷搅拌起来。
冷轩辕从背后紧紧的抱着他,笑眯眯道:“倾城,这样的你,真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夫人。”
严倾城嘴角抽了抽,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女子,明明是个男儿身的。
冷轩辕也发觉自己触到他的禁忌,忙干笑道:“不对,你可是朕的好妃子。”
“皇上,该用药了。”严倾城有些咬牙,拿了手指沾了药水,就往冷轩辕的额头处点去。
“哎哟,好疼。”冷轩辕假装疼痛的皱着眉。
严倾城不由一笑:“疼才好,让皇上记住别再乱说话就是。”
“倾城,你都不心疼朕吗?枉费朕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真是个负心儿。”冷轩辕一脸失望的摇头轻叹。
严倾城哭笑不得,摊上这样一个忌夫,怨夫,他真是家门不幸。
“哐当。”正当两个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之时,纸窗忽然被什么东西砸到,接着,一根利箭疾射进来。
冷轩辕迅速反映,一把将严倾城拉入怀中,两人身体一滚,躲了开去。
“有刺客。”冷轩辕寒眸一沉。
“皇上,快走。”严倾城急急的催促。
门外的车夫似乎也被一伙蒙面人给纠缠住了,自顾不瑕,看见门开了,他惊叫一声:“快走,有杀手。”
冷轩辕拉着严倾城就往楼下冲去,腰间软剑已祭出,瞬间数颗人头滚落,洒下一片血雨。
严倾城浑身僵冷,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没了,身为医者,他感到无比的悲哀。
“你先走,快走。”客栈又涌进来数十个人,冷轩辕一看这阵式,忙护着严倾城,将他推出门外,而他自己守在门口,一柄金黄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霎那间血雨腥风,客栈内沦为一片的修罗之地。
冷轩辕拥有着一身惊人的武艺,这是他金戈铁马,征战天下必备的绝杀利器,沉寂半年,终还是染了血雨。
严倾城转头看见冷轩辕被围困,心中焦急,转回去,却见冷轩辕一声暴吼:“还不走?”
无数的人头滚落,严倾城看见杀红了眼的冷轩辕,宛如索命的地狱修罗,他惊慌的一步步往后退去,他知道,自己如果站着不走,只会加重冷轩辕的负担。
玉牙一咬,他拔腿狂奔而去,他必须去找救兵,而离此地最近的府衙,就在下一条街的路口。
寒风吹拂着他的白衣,俊秀绝伦的脸,让看见的人无不惊艳赞叹,可惜,如此绝色的男子,却狼狈的往前奔跑着,好几次跌倒在地上,他不顾疼痛的爬起来再跑。
“哎呀,那不是严家公子吗?他不是该在宫里受尽万千宠爱吗?为什么会在街头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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