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大小姐吗?大小姐叫了队长虎子叔,这是真的?不过暮夕却快速的肯定了。
“虎子叔,快起来,爹爹不会没有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人都是平等的,不要随便下跪么。”暮夕突然说道,嘴角带着肯定的笑容,让张虎的眸子猛然一紧,傻傻的站了起来,眼眶之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地狠狠的砸在手背上。
当然教过,当年因为他们这些人总是对着他下跪表示衷心的事情,他不知道气急败坏的说了多少回,那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新奇理论几乎影响了他们的一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其他人能比他做的最好,那种从骨子之中的认同,没有夹杂一点的高傲。
暮夕看着张虎的样子,便知道她的老爸果然都说过的,那种从现代带来的平等和自由,他从骨子里便是改不掉的,所以,会有这么一群人愿意誓死跟随,所以,那些人绝对容不下他活在这个世上。
即便是可以说,他几乎成就了整个齐朝,他才是整个齐朝最大的传奇,却依旧是所有人都容不下的人物。
乱世之能者,安世之霍乱,暮夕的嘴角冰凉的几分,那种刺骨的寒气,几乎贯穿了她全身,当年的事情,大概谁都逃不掉吧。
“我是冰封,这是我的腰牌,见此如见大将军,我现在以将军的名义下达命令,公国府张虎!”冰封看着暮夕的表情,从身上掏出了腰牌,放在张虎的面前,整个人的懒散彻底消失不见,整个人的气势升起,像是面对千军万马一般的冷冽。
“末将在!”张虎条件反射一般的抱起拳,瞪着眼睛看着冰封。
“我命令你,护送云小姐去往寺院,不得有误!”冰封将金色的腰牌举起,眼中露出一丝的冷然,若是爷爷知道这快能在齐朝翻天覆地的腰牌,竟然被他这么用,想必真的能直接从战场上杀过来吧。
张虎看了暮夕一眼,猛然的松了一口气,大声的对着身后吼道,“护送大小姐去庄子,任何人不的阻拦!”
“是!”所有人含着热泪看着那个女子,心里多年的期盼就像是得到了所有的救赎。
他们知道队长背负了多少,其实他们这一队人虽然名义上归于公国府,但是却是由绝对的自主权,即便是将军的腰牌出现,也不能命令他们让开,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大小姐啊,他们期盼了多年,终于觉醒的大小姐。
越往山上,那种冷气就越发的明显,地上清理着山路的汉子们,几乎将整个道路清理的一干二净,看不到一点雪的影子,一条鹅卵石的羊肠曲径幽深,沿着熟悉的小路,暮夕看着眼前的庄子越来越近。
大概于这个简单的院落,根本不像是一个传奇的公主住的地方,每次她都是在这里止步的,然后在这里呆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和慕儿一起像是逃似的离去。
这院子从外面看起来很是普通,连牌匾名字都没有,只是外面矗立着一个石碑,上面苍劲有力的字迹写了两个字,无名。
当年的对与错,所有的往事都像是全部的埋藏在里面一般。
暮夕并没有带着兰陵和慕儿进去,一个人推开了半掩着的大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成片的红梅,那红如同红云般的色彩,在这里像是唯一的绚烂,和到处可见的白雪形成的强烈的对比。
寻常模样的一间正堂,从里面传来淡淡的咚咚的木鱼声,其他之外便是无尽的安静,暮夕走了上去,看着那个自己仿佛一推便能进入的房门,半响都没有动作。
“娘,我来了,我是夕儿。”暮夕慢慢的跪在了房门之前,轻声的开口,嘴角弯起了一抹的笑容,听着那里面的木鱼声,心里竟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一门之隔,只有一门之隔,但是她却突然不想去破坏它了。
里面的木鱼声突然停了下来,暮夕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她似乎能够感受到那里面女子双手的颤抖和快速的心跳。
“娘,夕儿想你了,你要相信啊,夕儿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呢。夕儿长大了啊,嬷嬷说让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暮夕像是呓语一般的说着话,双腿上带来的点点的冰冷,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所有的情感开始迸发。
从前,现在,所有所有的记忆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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