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突然出现一丝化不去的哀伤,让暮夕竟莫名有种心疼的感觉。
这种不受自主控制的感觉,让暮夕有些不舒服,眉角轻轻挑了挑,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太美,一种强势的存在感,甚至会让人随着他的心痛而心痛。
“夏安很爱他,呵,也许说,天下的父母皆是很爱自己的孩儿,不过因为太在乎便总是用错了表达方式。”
酒壶一歪琼浆从中流出倒入杯中,又是一饮而入,墨影粉色透明的唇角露出苦笑,“不知父母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总喜欢将自己的方式强加在孩子身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暮夕静默了片刻,在这个世界呆的太久,似乎很多事情也学会用这个世界的方式去带入思考事情。
在这个时候,其实知识和文化的普及率并不算是很高,那些认识字便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而且在这个时代的人关于叛主的几率都是很低的,一旦认定了自己心里的主人,便怎么都不会背叛。
而墨影不过是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出现在六子眼前,于是六子再不过自然的认定了墨影,后来不论是被接回到邰港,还是一直呆在这里,即便是和夏安算是朝夕相处,也抹不去自己心里认定的狂热。
暮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上挂着的香囊之中拿出一块帕子,打开了来放在了石凳之上,是慕儿才悄悄塞给她新作的桂花糕。
不由好笑,这丫头竟就这样子大胆的将自己的香囊里的花瓣都丢了去,反而将包了点心的帕子塞在自己的香囊里。
不过这会子配着这酒用倒是也不错,便随手拣了送入口中,目光含笑看着墨影。“只是一张纸罢了,你觉得真的值得?”
墨影见暮夕口中这会子含了小半块桂花糕,剩下的在手拿着,另一只却是端了酒杯轻轻晃着,寒潭的眸子少了几分的冷意,倒是多了几分媚人的笑意。
洒落的墨色长发在她的耳边细碎的落下,柔柔的,像是让人心里兀然有些发痒,一副小女儿家的随意模样,竟不知不觉嘴角便噙了笑意,刚刚那闪过的哀伤竟一时间全部都化了去。
“自然是值得的。”不知为何便这般随口说了出来,墨影噙着淡笑,身子不自觉的往前靠了靠。
那一张煞是好看的俊美脸庞便这般的倒映在暮夕的眼眸之中,她甚至能够能够看到眼前这美人微卷的长长睫毛,浓密的如同波斯猫一般的慵懒好看。
“如果你信,夏珏便永远不会背叛你,因为我会站在你这边,如果你不信,我会带他离开,给他一片能施展才能的天地。”墨影放下了酒杯,认真的看着暮夕的眼睛道。
“理由?”暮夕挑了挑眉间,他们只不过见了两面罢了吧,便这般肯定的站在自己这边么,因为池冥?亦或是因为嬷嬷,甚至是自己的公主娘亲?
“嗯,不知道呢。”墨影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模样,他的又近,暮夕甚至觉得脸的前方有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
“·······”
这货是在色诱吧?这货就是在色诱吧?这货肯定是在色诱吧!
暮夕似乎明显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了,那什么,以前虽然各种事情都受过不少,即便是被当成小白鼠一般研究似乎都没有什么感觉吧,多数的都是冷漠,当初的一切都像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冰冷的尸体,除了心底角落之中留下的唯一温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受。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伙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根本不再需要什么多余的情感啊。
大概是来到这里之后开始学会在乎一些东西,开始学会去喜欢或是讨厌,所以连以前不曾注意过的感觉都开始敏感了起来?
他不过只是淡淡的笑着罢了,即便是靠的近了些,便让自己红了脸,然而再怎么想····这···也是不科学啊!
“告诉我一件事可好?下午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仅仅是猜测的话,也不过只能是怀疑罢了吧,他为何会自己亲口承认?”
好在墨影已经目光一转,带着几分的好奇和天真狡黠收了身子正视着暮夕,只是那嘴角扯出的弧度明显显示着这家伙心情明显很不错。
无视于墨影嘴角的弧度,只是他那带着几分沙哑和氤氲嗓音,似乎是从远古传来一般低沉蛊惑,让暮夕霜染的眸子之中似乎有月光落在泛着淡淡的柔和。
原来他人说有人真的可以美到不忿男女的界限,她还有所怀疑,但是现在却是真的信了,不同于以前世界的那种男女不分,而是一种独特的气质,眼前这个男子的眼眸噙着幸福的笑意看着你,便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一汪的春水,什么都不重要了。
“心理学。”暮夕只好轻叹了声气,六子的事情便这样过去大概也好吧,那个清秀孩子是个聪明人,而且绝对是个忠心的聪明孩子,只有眼前这个男子一直站在她的这边,便永远不会有什么意外,而这个人,不知道为何,她便真的信了。
“心里学?研究人的心里所想,以小入微,逐步攻陷内心。”墨影的眉角却是轻蹙了下,又复而舒展,口中轻喃,“倒是让我想起了帝王之术。”
暮夕倒是没有料到墨影竟一时之间能够转过那么多弯,想到帝王之术上,的确,古代的帝王的确是掌握着不俗的心理学,至于这从哪得来的理论,暮夕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地球上最年轻的心理学博士吧。
以前,总是要用到的。
毕竟,空手打下了那么大的江山,很多的东西总是要用到的。
所以,记得以前,真是利用了不少啊。
因为这些,被她蛊惑的,受她暗示的人,牺牲了所有的生命和一切,这样的人,的确不少啊。
“大概你听池冥说过关于我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心里学也是医术的一种,像是对于人性的辩证便有许多种说法,今日下午不过是合理的推理假设,前面的那些问题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其实只看他听到我的话之后眼神变化便能判断出来,至于后面还有的便对于云起的暗示和引导罢了。”暮夕有些避重就轻的说道,往口中送了杯酒润润嗓子。
墨影看着暮夕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笑,伸手拿了帕子里的桂花糕学着暮夕的样子咬着。
桂花糕在他纤长透明的手指拿着,说不出的好看自然,让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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