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姚贵森开车上路后,几乎每半个小时接到一通骚扰电话,困守帝都的某人不断暴躁的粗暴的质询他的进度,直到姚贵森忍无可忍冲着话筒咆哮:“滚去睡觉,不然我这就掉头回去!”
某人消停了,耳根终于清静了,旅途变得轻松了,而瞌睡虫也不期而至了,打起精神拼命坚持大半夜之后,油表适时发出警告,姚贵森便顺势开进了路边的加油站。
为防止疲劳驾驶,姚贵森特意买了杯咖啡,可惜咖啡不但没有起到提神作用反而起到了催眠作用,刚喝两口,他脑袋一歪倒在了驾驶座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将姚贵森惊醒,他当场就感觉情况不妙,一边接电话一边发动车子赶路,心虚的欺骗凌晨五点就起床捉虫的“小鸟儿”自己尚有三百多公里就到目的地了,恳请他放心。
五点四十五分手机铃声如约响起,姚贵森咬着牙看着公路上方的指示牌,哆嗦道:“目前距离目的地还有二百七十八公里。”
“快一小时了你才走出去二十几公里,请问你赶的牛车啊?”某人蓦然抓狂。
姚贵森擦把汗,“呃……我迷路了。”
“放屁,GPS导航你迷什么路?说,是不是中途给我睡觉去了?”
姚贵森差点高呼:青天老爷明察秋毫,可这会儿估计他没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只得老实承认错误,结果因此赢得犹如狂风骤雨般的咒骂,姚贵森哭丧着脸说:“大过年的,不许用如此激烈的言辞问候我的家人。”
“专心开你的车!”
“……”
在另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上,因为今天是除夕,所以疗养院内除了必要在岗的人员,其他能走的基本走光了,包括在院疗养的也被亲人接走回家团聚,其附设的餐厅自然不提供年夜饭,甚至午后一点就关门大吉,并贴告示申明初三后才正式营业。
卿又植想着好歹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身在异乡也就算了,不能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吧?尤其赵越致还抱病卧床,吃喝不可带一点含糊,否则不道会落下啥病根。于是趁她喝了药熟睡之际,开车进城里置办一些食品材料,打算开个小灶,自己动手做一顿年夜饭。
当卿又植的车拐出疗养院的同时,一辆风尘仆仆的车子正拐进疗养院大门,车头车尾错身而过。
姚贵森头顶巨大压力紧赶慢赶还是赶在午饭前找到了疗养院,然后向值班的护士打听赵越致具体住哪里,想来大明星不会用自己的名字登记,直接问说:“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位叫卿又植的人呀?”
年纪不大的小护士查看一眼记录,“有。”
姚贵森偷偷吐了口气,又问:“能告诉我住哪儿吗?我是他朋友,赶过来跟他一道过春节的。”
特殊的日子里小护士态度很热情,给他指了路随即又补充道:“幸亏您来了可以热闹热闹,否则就他们小两口过节,瞅着挺孤单的。”
姚贵森心里“呸”了一声,什么小两口?整个一人口贩子一被拐带傻X妇女,不过面上挂着感激的笑容,连连道谢,接着急忙往赵越致所在的小楼奔去。
这还没前进几米呢,某个心急如焚的人电话打来,姚贵森不耐烦的说:“祖宗,我到了,刚刚到了,而且已经打听清楚了门牌号码,给我几分钟立马能见着你女人。”
鄢知秦在电话那头不满的说:“要不是你路上耽误了时间,你早该到了。”
“嘿?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啊?我不就在加油站里打了个盹么?”
“是啊,你一个盹儿打了将近四个小时,足够从柏林飞到巴黎了。”
“祖宗,我是人不是神,通宵开夜车很伤神的OK?万一我精神不济出了车祸怎么办?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甭废话,见到人赶紧来电话!”
对方毫不留情的挂了线,姚贵森呲牙咧嘴,臭小子,自己女人不见了蔫得像只发瘟的鸡崽儿,这会子只管扯开嗓门嗷嗷嚎,这世上果真一物降一物。
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的好不容易走到一栋红墙灰瓦的小楼前,姚贵森心说卿又植找的地方还真不错,房子长得好像圣诞老公公的家。
摁了摁门铃,没动静,又摁了恩,依然没动静,姚贵森心里有点打鼓,莫不是两人闻风逃串了吧?不能够啊,不说赵越致老毛病犯了哪儿也去不了么?而且看那小护士的样儿,他们应该还住在这儿的。
姚贵森一着急就抡起胳膊咣咣凿门,片刻之后门内传来开锁声,以及虚弱的女声:“哥,你忘拿钥匙了?”
门打开,赵越致散着长发,裹了一条羊毛披肩,一看就知道刚从床上爬起来,面容憔悴,娇弱无力,病怏怏的仿佛一阵风能吹跑,却是更为惹人怜爱的病美人,瞧得姚贵森心痛不已,别说为什么而来了,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软着嗓子说:“哎呦,赵小姐,您受苦了,几天不见瘦了一大圈,身体好点了没有?对不起,我吵到你养病了。”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赵越致一见门口站着的是姚贵森,简直如同见到了妖怪,后颈脖上寒毛倒竖,浑身筛糠似的发抖,“你,你,你……”话都说不全乎,瞠大眼睛朝他身后乱瞄。
姚贵森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看,猛的明白过来,笑得如春风般温暖的说:“只有我来了。”
这也没能让赵越致放松,咬了几次才吐字清楚,“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体恤美人儿穿得那么单薄还生着病,姚贵森回避掉这个敏感问题,“有话咱们进屋说,别把你再冻感冒了。”然后伸手把门推开点,动作轻柔的挤了进去。
赵越致没辙的跟在他身后,却不死心的追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姚贵森脱下厚重的外衣,微微一笑,“有志者事竟成嘛,我想找自然又办法找到。”
“……”她该夸他神通广大吗?
姚贵森只闻到屋里飘着淡淡的药味,倒是没看到“人贩子”,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但仍嘴欠的问说:“怎么没看到卿先生?”
终于赵越致绷不住了,俨然如临大敌,充满防备的说:“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关又植哥的事儿!”
真是敌我不分,姚贵森拧起眉毛,“赵小姐,麻烦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情需要我冲着你来,啊?忽然不声不响跟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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