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羽甜,我是看似正常却内心怪癖的凹凸曼,我在一所看似正常的学校念大学,和一群形形色色的同龄人混腻在一起,感兴趣他们不感兴趣的话题,做他们没兴趣做的事。
我一直认为这个学校是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地方的,它所在的城市冬冷夏热四季狂风车水马龙人潮拥挤,没一点好处。
当然了,如果有什么唯一的羁绊着我的理由,那就是他了。
据说,他的名字叫墨宁。
他是我的心上人。
在很小的时候我认为心上人是个让人面红心跳的词语,小孩子是不能用的,否则就是不自重的表现了。但当我发现他的一颦一笑已经占据了我的大部分思维时,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传说中的心上人。
他总是坐在落日余辉所能涉及到的窗边或者草地上,发呆。特别安静的样子。是的,他很安静,而不是所谓的内敛。如果一个男孩子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听话地站在我面前我会说他很乖了,但他不是乖,而是一种安静,直安静到你的骨子里,让你瞬间忘掉所有的烦恼所有哀愁。他的眼睛不大不小,但他有着黑亮的眼眸,透彻人的心扉。他有着长长的睫毛,这使得他看上去很乖。他的鼻子很可爱,他的嘴角抿起,他是一个如此纯粹的人,纯粹到当你注视着他时,任何杂念涌上心头都会令你为此而汗颜。
我也汗颜了,因为我总喜欢偷偷地望着他。当他坐在图书馆的时候我就选择坐在他对面的位子摊开一本书,很不争气地傻傻瞄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翻页他提笔他皱眉他微笑,他的每一个表情都让我陶醉不已。我借阅的书永远是停留到当初翻开的那一页,只要看到他我就什么都忘掉了,甚至忘掉这里是图书馆,是阅览室。当他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我就选择坐在他的侧后方,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这并不影响我去猜测,仅仅凭他的背影。没关系窗子会帮我大忙的,作贼般扫一眼旁边的窗子,生怕被他发现我痴傻的行踪。女孩子们总是说我经常望着窗外的夕阳,是的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关于窗的秘密,隐藏着他的笑,我的心上人。
他是安静的,他甚至可以一下午坐在河边就那么呆呆盯着水面,不读书不听歌,坐到傍晚到来小鸟回家,然后他站起身很安静地离开,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慌忙地拉起朋友说走了走了天黑了,然后尾随在他身后看看他会去哪里,或者远远观望,心满意足地,别无所求地。
是的他是我的心上人,我如此简单快乐的钟情于他没有任何杂念,而他也总是让我觉得安心,因为他不会和女孩子交谈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他有时会和室友一起打篮球,我相信这不是他的长项,他只热衷于同他们在一起而已。他的技术不是最棒但他永远最合拍最积极,他不会三分射篮身高也达不到要灌篮的标准,但是当他进球的时候,我恍惚觉得太阳都会笑了。
是的他是我的心上人,他可能会淹没在人海中但他永不会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哪怕我看不到他我都会一直默默想着他,想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一脸的茫然。如果有哪个日子我一上午看不到他,我就会惊惶的猜测他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出事了,然后下午看到完好无损的他,我的心里春暖花开。
我是很简单的,我一直强调。姐妹们不会相信,她们总建议我制造一个个巧合然后我和我的心上人相遇。他们都是热心而幸福的女孩子,她们的幸福在于她们的心上人总陪在她们身旁。而于我而言,远远的看着他就是我的幸福,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我甚至宽容地想我允许他某一天和他的她出现在校园里,幸福的手牵手,这没关系,我会收敛我对他的关心管住自己的眼神稳下自己的脚步,我不会停止我对他固执而心甘情愿的思念,这样的喜欢可以持续好久。
有一天,艳阳高照,这是个喜庆的日子,因为小鸟吱吱喳喳在树枝上乱叫。微风是拂面的空气是香甜的,他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眉眼是泰然的。
我照例坐在他的对面,照例翻好书,照例开始望着他发呆。
可是总有一些事情是出乎我们意料的,他抬起头来,冲我微微笑,他说:“你好。”
我的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瞬间小鹿乱跳。
“你……你你……好……你……”我是这样回答的。
“我觉得我应该跟你打个招呼,因为我们经常坐在一起看书。”他隔着桌子小声比划着说,他的手指是修长而干净的,真棒,适合弹钢琴。
“是的……”我点点头,因此把头低的更深了,我的左手放在额前揉揉东飞西翘的刘海,大家都明白的,当我紧张的时候我经常如此。
“咦,奇怪了,你今天怎么没戴尾戒呢?”他好奇地盯着我的左手小拇指。
我一愣,瞪大眼睛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尾戒的?”
“我还知道那个尾戒是红色的相思豆,知道你习惯于把它放在唇边当你思考的时候,知道你的笑的时候只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知道你经常拍案而起义愤填膺。”
“哇!”我彻底崇拜了,发出惊叹的叫声。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如此了解呢?“为什么你都知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我涨红脸,生怕他揭露我没事偷看他的恶习。
“因为——”他站起身,双手支着身子压低声音凑到我面前,“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啊。”他暖洋洋地笑。
周围的七八双眼睛“刷—”地射向我们,随即友好羡慕地笑。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的脑海里突然不停重复这几个字。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子,是不是我在做梦是不是我在妄想?这完全应该是我的台词,却被我默默爱着的心上人抢了先。据说有一种计谋叫三十六计,我扔下书拔腿就跑,谁能告诉我是否有种功夫叫做瞬间转移?
事后当我回忆起来我会懊悔我的失态,这是怎样的一个壮观景象啊,当一个你如此关注的男生以一种你无比熟悉的方式对你表白时,你居然一溜烟不见了踪影,留下人家独自尴尬,搞不好还被当了神经病。可是我的心上人他是不介意的,他不介意我的任何事情,就如同我不介意某天他的白衬衣因为篮球撞出了一块奇怪颜色的痕迹。他总是喜欢回忆我们的相识,他说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他笑,小鸟问,早早早,你为什么会莫名地笑。那个场景在他心中彩排了无数次,他惊讶地发现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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