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谨遵主人教诲。”他没有过问,只是感到风拂过面庞的感觉,他知道,这是古仅乔离开了,可是最终,他也没有勇气抬头望她一眼,哪怕是背影。
那女子说讨厌的,他必改正;那女子说喜欢的,涉山涉水,他要为她取得;那女子说必须的,他豁出命也会为她做;阻碍那女子道路的,他必杀,就算是自己的至亲。
许久,他起身,遥看着那红衣妖娆,不能自己。或许对于她,自己早已经入魔,在四年前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不是自己。
他一直在边疆做少将,所以在八年前古仅乔正式当上童家主人的时候,他并未在。他回来,是因为古仅乔的召唤。一开始他和自己的四哥一样,对这个女子能当上童家主人保持鄙夷,不停地找理由不回去接受古仅乔的命令。可他没有想到,他没有去,古仅乔却是来了,穿过战场,她却只一袭红衣飘飘,未着任何铠甲。她一脸淡然,问童绍纪是谁,然后面无表情的挥手扇了他,手起手落,干净利索。
“不要因为自己的一点任性就将这天下大局不顾,童绍纪,我怎样,我会证明给你的,你完全不要担心你们童家会衰败在你们这一代,给我信任,我就给你们一代繁华盛世。”
这是古仅乔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他听进了耳中,放在了心上。
古仅乔指导的那一役完全没有兵法可言的战争,让他真正对她臣服,也让他此生无法忘却那个万里河山中红衣鼓舞的身影。为了她,他亲手血刃了谋反的四哥,这一忠心,才换来了自己能守护这一身影的可能——作为一个影子,守护一个身影的可能。
看到她闪入人群中再也不见的身影,他轻叹一身,将自己再次作为一个影子隐入黑暗中。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她。古仅乔虽然在兵法政治上强悍的很,可是武功也仅仅是跟着自己的父亲童函禄学了些,而那梁紫镜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还高不过他,所以,他这样秘密的保护,根本就不怕他们发现。
只要在她身边,只要她安好,一个影子又如何?
没有人注意到,房顶上,一个黑影闪过,然后跳进一个小巷中,将自己隐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船儿飘飘,青山绿水,自在逍遥其中,我。。。”
“够了,臭书生!”对于元恩哼唱的这首歌,梁紫镜实在忍无可忍,抓狂了,猛的转头面向一脸淡定的古仅乔,“仅仅,你是怎么忍受得了这臭书生的啊啊啊,我后悔让这书生跟着了,太后悔了。”
“梁女侠,我知道我可能不顺你的心意,但是,梁女侠,你一代女侠呀,既然让我跟着,那你就反悔是不是。”元恩可怜巴巴的望着梁紫镜,古仅乔也将目光放在了梁紫镜身上,看着差点呕血三升的梁紫镜,唇角不自觉的上翘。
“我说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很让人为难呀。”
听到古仅乔的话,梁紫镜瞪大了眼球,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眼眸沉了沉,下意识的挡在古仅乔面前,迅速拿出自己包袱中的新匕首“术尾”,横在自己面前,眼露杀机,一副要作战的模样。
“小心点,这里有鲜血的气息。。。很浓郁。”
浓郁的鲜血?古仅乔同样沉下了眸子,她挥了挥手,反将梁紫镜挥到自己身后,她自己慢慢的向前移动,最后,在一片血海面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堪比战场上的惨烈,一片血海,十几个人倒在其中,殷色的液体洒在地上、柱上,还带了斑斑点点的黑色,这明显就是中毒了的表现。死掉的这十几个人,大多已经尸身不全,绽出白色的骨,血肉模糊,是有少数能看的出脸部,但脸部,也只剩了狰狞恐惧到极点的表情。
血如江,艳如冬日红梅,惊人心动人魄。
元恩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腿发软,然后跑到周围狂吐一番,而这样的场面对古仅乔和梁紫镜已经是家常便饭,两人只是皱了一下眉,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开始默契的行动。
“元恩公子,麻烦你了。”走到一个脸部发黑的死尸面前,古仅乔面无表情的对着狂吐的元恩说道,元恩没有理会古仅乔,他咽了口唾沫,向后退了几步。
“别婆婆妈妈,上!”梁紫镜无法忍受的将他踢到了古仅乔身边,在古仅乔微笑的示意下,元恩苦笑一声,蹲下身来,查看着尸体上的毒。
“咦?”元恩咦了一声,接着在尸体上上翻翻下翻翻,最后,眼眸中竟然透露出一种痴狂,“绝,真是绝!这人所中的毒乃是天下普见的砒霜,但是这砒霜应该经过用毒高手的加强,一击击杀,无色无味,触者即死。”
“我想其中一个还是一个武功高手。”梁紫镜翻开几具较为完整的尸体,“这些尸体的脖颈上都有一模一样的伤口,都是割断咽喉而致命,可见此人在武功方面的造诣很不浅。”
“等等,你说这些尸体上都有一模一样的伤口?”看到梁紫镜点头,古仅乔淡静的走到方才梁紫镜翻开的尸体身边,仔细看着这些尸体上的伤口,浅浅一笑。
“我想,击杀这些人的应该是两个人,都会用毒,也都武功高强,而不是一个用毒一个用剑,你们看这伤口,深浅方向力度长度竟然都完全一样,这说明这两名击杀者就是串通好的,想让人们认为是一人用毒一人用剑,那个使这些一剑致命的是一个人。而那毒,我估计是对这些中毒的人先下的毒,可等到一些人毒发以后,他们也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被杀了。这从他们身上明明有武器但却一个都没有拿出来就可以看出,我想,这两个人要么就和这些人认识,要么就和这些人很是熟识,否则,这些人不会这么没有戒备之心。”
“都会使毒,武功都高强,一击击杀,这两个是什么人。。。”就在古仅乔脑中有了大体影像的时候,她突然被梁紫镜推了出去,刹那间,一把弓箭以风之势擦着古仅乔酒红色的发丝穿过去。
“不知是哪路兄弟?可否现身?”梁紫镜威风凛凛的高喊。
话一落,就有一群人马从密密的树林浩浩荡荡的出来,马蹄声顿时划破了这死亡场的寂静。随着一声马啸,一个身穿便服的粗狂光头肌肉男踏马一个高空翻身进入了这血粼粼的死亡场内。
“这。。。你们,你们。”光头肌肉男在看到熟悉的人后,瞳孔猛的皱缩,然后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双拳紧握,指甲深陷入血肉之中,血液顺着手掌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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