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猛地坐了起来,额上的冷汗顺着鬓发滑了下来。她有些惶惑的环顾着四周,却发现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的呼吸凌乱着,刚刚的噩梦让她感到阵阵的心悸。在梦里,满目全是红到发紫的天空,带着大片大片墨迹斑斑的乌云,低得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怜星站起身,推开了木窗,发现不远处就是昨日的擂台,想必这应该是给来参加大会的人准备的客房吧。
那日昏迷前的最后一幕忽然冲进了她的脑海,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可是急急的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身份和资格再去关心那个人了啊。
噩梦中的场景又在她的眼前浮现,她的身子一软,坐到了床上。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怜星的心猛然提了一下,可马上又重重的落下。她躺了下去,手背遮住了眼睛。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小小的人影走到了床边,笨手笨脚的把滑落的绸被又盖到了怜星的身上。
怜星感觉到那人熟悉的气息,惊讶的睁开了眼睛,那张盛满忧虑的童稚的脸就落入了她的眼帘。
“无缺?……”怜星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无缺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现在正在姐姐的身旁。
“二姑姑,你到底怎么了?……”花无缺烦恼的小脸苦苦的,他的脑袋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晕了。为什么二姑姑看上去这么苍白虚弱,为什么大姑姑会不要二姑姑呢?
“无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怜星故意忽略了花无缺的问题,她现在几乎想要跳窗逃跑了。
“大姑姑看到二姑姑晕倒了,她就不顾自己的伤去把二姑姑抢了过来。”
怜星只抓住了一个字眼,她顿时焦急了起来:“姐姐她受伤了,沈轻鸿伤了她?”
“不是他伤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姑姑好像突然开始头痛……”
怜星的心里尖锐的刺痛着,她从来不知道姐姐有头痛的毛病,那就是在她离开以后才开始的。
“姐姐她现在在哪?”怜星知道自己是被姐姐带回来的,她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现在还怎么能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
花无缺看着她匆忙的坐起身,以为她是要去见大姑姑,连忙阻止道:“二姑姑,你别去见大姑姑了……大姑姑说,从今以后,移花宫在没有二宫主了……”
怜星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了窗外,半晌后,才低低的说道:“无缺,好好照顾好姐姐。二姑姑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你以为你还能走?”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笑,怜星猛然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大姑姑。”花无缺看了看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的大姑姑,又看了看坐在床上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下的二姑姑,他也不知所措了起来。
“你出去。”邀月的眼神狠厉而冷酷,花无缺只是被她扫了一眼就觉得全身都在颤抖,他默默的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二姑姑,转身走了出去。
那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在怜星的耳里却如重锤砸地一般,好像已经审判了她的命运。怜星听到姐姐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接近,似乎都可以闻见那熟悉的冷香。
“姐姐,头还痛不痛?”那股香味已经扑鼻,在口中盘旋已久的话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她现在居然希望看到姐姐那种残酷的表情,这样似乎说明姐姐对她再无了爱。
“你现在还想着关心别人?”邀月已经走到了床边,她低头睥睨着怜星。她坐在床上,低着头,黑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只能看见她紧咬着嘴唇的模样。
如此娇弱却如此想让人去摧残。
怜星看着眼前出现的白色宫袍,眼神一点一点的向上爬去,经过了薄削的唇,高挺的鼻梁,却始终不敢对上姐姐冰冷彻骨的血眸。
“不想看见我?放心,你马上也就再也看不见我了,怜星,你知道移花宫叛徒如何惩罚么?”
断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这是一向移花宫惩罚叛徒的铁血手段。
怜星依旧抬头痴痴的看着姐姐,嘴角却勾起一抹解脱的笑意,她缓缓道:“怜星知道。”
邀月看着怜星的目光和那丝微笑,心中不断汹涌着疼痛和怒火。在她昏过去的刹那,邀月当真以为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离开她,可是当大夫说她的脉相一切正常,只是急火攻心时,她心中刚刚升腾起的那丝希望瞬间被打碎。
因为看到他即将死在我的手里,你都已经担心到了这个程度吗。
明明,是你负了我,为什么现在你的表情好像是我伤了你的心一般?
“你说当你成了那副模样,再把你的那位美娇郎带过来见你,他还会不会喜欢你?”姐姐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刃剜着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宁愿她一刀杀了自己,都不愿意她用这种冷酷的语言去羞辱她的心。
邀月看着她眼中隐忍的痛楚,眼中的寒光骤然浮现。她的手指钳住了怜星的下颚,把她的身子拉高,薄薄的红唇瞬间就抓住了那苍白冰冷的唇,她的舌强硬的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她的口中粗暴的掠夺着。
怜星的身子被她拉的半跪在床上,她忍着唇瓣上摩擦传来的痛楚去承受着这个暴虐的吻,她的手无助的握紧。她想去环住姐姐的腰,可是她残余的理智还在不断提醒着她不能沉溺,她不能功亏一篑。
邀月一找到她口中的那片柔软,就死死的往自己口里吞,她感觉到自己刚刚开始吮吸,怜星的双手就紧紧的扭住了自己的衣衫。
就在邀月感觉怜星的舌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的时候,她的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讽的笑容。邀月倏然的放开了她的唇,两人都亲眼看见一抹银线随着唇瓣的分开而拉长,最后断裂。
“现在是不是随便一个人碰你,你都可以有反应?”邀月看着她被摩擦到红肿的双唇,一想到是不是那个男人也想自己一样这般对她,那她是不是也想现在这样,用这种带着柔情和破碎欲望的眼神去回望着那个人,她的心就被妒忌和仇恨煎熬的几乎开始淌血。
“不是!我没有……”怜星还没有说完的话被邀月吞进了口中,她带着哀伤的眼神望进了邀月充满恨意的眼眸中,她几乎忍耐不住那干涸已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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